“你還吃疙瘩湯嗎?”石介問。
石溪說:“吃啊。”
這邊沒有香腸,石介拿了一份切好的火腿片,用培根煎出油脂,放洋蔥、蘑菇一起炒,石溪看他拿黃油,立刻說不吃,奶油也不要放,不然就不是原來意義的疙瘩湯了。
于是石介就用西紅柿做湯底,一邊加水一邊和面,做疙瘩要稀一點,湯滾了,用筷子撥着碗邊,帶出一條細細長長的面條,下入鍋裡。剩到碗底,加水洗一洗再倒入湯裡,相當于勾了個芡。
把小青菜切得碎碎的,打兩個蛋花,再撒點蔥花,淋少許麻油,可以吃了。
“這是豪華版的?”石溪問。
石介說:“豪華版的是用小青龍做湯底,燙上M13的和牛,加魚子醬,加黑松露。”
石溪搖頭:“那我不愛吃,常吃,膩了。”然後又點評石介的疙瘩湯,“你沒事熬點豬油嘛,這樣培根和火腿也不用放了,也可以順便做點蔥油,以後拌面就方便了。我不喜歡吃的太複雜,到最後又跟飯店一樣了。”
石介睨了石溪一眼。
石溪說:“我喜歡吃家常菜,上次的悶素雞就深得我心。”
“有的吃就閉嘴。”石介撅起嘴,“不許挑三揀四。”
“我不說,時間長了心裡就有意見了。”石溪說,“把要求明明白白的提出來,也就省得你瞎琢磨了。”
石介還是撅着嘴:“是,你是老闆,我是你的員工!”
“你在床上不也是明明白白跟我提的要求麼?這樣不舒服,那樣不夠爽,要這樣,再那樣,我被你調|教的都成工具人了!”石溪也嘟囔。
石介喊冤:“你别污蔑我,每次都是你不是人,你都沒把我當人!”
“那你看我還像之前那麼對你嗎?哪次你說不行我還強迫你的?不把你伺候開心了,我都找不到成就感!”石溪上來又把石介給攔腰抱住了。
石介:“……”
“吃飯吧,要涼了。”
“太燙了,再冷一冷。”
晚上睡下,過了一個小時石介還睜着眼睛,歡愛的餘溫已經冷卻,石介的臉上還透着不正常的紅暈,額上沁着汗珠,即便被石溪抱在懷裡,身體還是想要蜷縮起來。
石溪沉默了許久,終是問他:“要吃藥嗎?”
石介“嗯”了一聲。
藥吃下去,石介很快就睡着了,但睡得太沉,詭異的連呼吸聲都聽不到,石溪手放在他的胸口,還總感覺心髒似乎沒有跳動。
一驚一乍裡,石溪把自己也給吓得一身冷汗,在又一次的驚醒後,手機震動了。
皇朝天下有人在鬧事,有一波裡是湯美蘭曾經搭上的胡曉明,而恰巧她今晚在另一波裡。
動起手來,場面混亂,湯美蘭被酒瓶開了瓢,電話打來時,正是第一時間。
“人傷的嚴重嗎?”石溪問。
那邊說:“看着不輕,人倒在血泊裡了,在抽搐。”
石溪頓了頓:“過去,跟她講你是我的人,聽聽她還有沒有話說。”
那邊問:“老闆,那救不救?”
石溪又頓了頓:“救。”
石介睡得還是很沉,石溪回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親吻了他的唇。起身下了床,在書房裡等消息。
三個小時後,電話來了。
“老闆,人走了。”
“她說什麼了嗎?”
“沒有。”
石溪深吸了一口氣,較真的問:“是不能說,還是沒有說?”
“老闆……”那邊安靜了三秒,确認的反問,“我沒有會錯您的意思吧?”
石溪沉默的挂了電話。
石介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大約也是被外面的動靜吵醒的,阿姨在廚房剁骨頭,書房的門沒關,從裡面傳來冷都男精簡的彙報聲,石溪偶爾“嗯”一聲,或者問:“這麼做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