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介指了指自己被咬了深深血痕的鎖骨。
“沒事,我沒狂犬病。”石溪說,“也沒有其他病菌,不會讓你感染緻命。”
石介哼了哼,苦着臉哭了兩聲:“屁股也疼,起火了。”
“那要我給你滅火嗎?”石溪問。
“不要給我弄那個藥了,太難受了,做了那麼多次,還是跟第一次一樣,疼得我都裂開了。”石介話說的很慢,一句話斷斷續續,眼睛閉上再艱難睜開,好像都已經迷糊了一覺。
石溪看他像小孩子一樣要睡不睡強撐着迷迷糊糊,心頭又軟又癢,語氣溫柔卻藏不住眼角的壞,說道:“不,不用藥,用口水行嗎?”
石介的眼神有點呆,但很快随着石溪的下移,他睜開的眼神裡就沒有睡意了。
這,這,吻都還沒正式接呢,就來這麼重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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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睡吧,别再撐着了。”石溪過來睡到了石介的枕旁,自己也有些不舍,再次摸摸石介的臉,笑着說,“你終于躺在我的床上了。”
石介閉上了眼睛,沒有說話。
石溪也不說話了,呼吸漸漸平穩。
又等了會兒,石介再次睜開眼睛,可眼睛一睜開,撞上石溪抓賊一樣的眼神。
“你不會真要殺了我吧?”石溪笑意帶着促狹與精明。
石介跟着笑了笑,擡起一隻胳膊:“抱抱吧,抱着睡。”
石溪也擡起了一隻手,卻問:“怎麼抱?”
石介縮進了石溪的懷裡,一隻手環到石溪的背後,拍拍他的背,另一隻手則蜷在胸前保持心跳的距離。而石介瘦,石溪可以兩隻手将他完全摟住。四條腿則一條壓着一條交疊着,兩個人就緊緊地纏在一塊了。
“這樣好睡嗎?”石溪問的還挺無辜。
“至少我一動你就醒了,不用擔心我去摸刀子。”石介說。
石溪将石介緊緊地抱住,這種夯實的擁有感他期待很久了,巴不得就這麼抱着,抱到天荒地老。
這次石溪應該是真睡着了,呼吸沉重的帶着倦意,石介就睜着眼睛一動不動,看着被窗簾遮擋的窗外,偶爾還能聽見鳥叫。
也許是白天睡得多了,也許是困極了反而睡不着,也許……
不要多想,放空也是一種休息。
一個姿勢保持太久了,睡着了還好,對清醒者來說實在煎熬,外面的天已經亮了,石溪還在沉沉的睡。
石介試探的分開了一點,見石溪沒什麼反應,于是又分開一點,可這次石溪眉頭蹙了蹙,又把人抱進了懷裡。
石介撇了撇嘴,揚着頭不肯往他胸口貼,石溪就自己貼過來,用下巴抵着石介的腦門。
經過一夜,堅硬的胡茬冒了出來,石介被蹭的癢,還是想動。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石溪一睜開眼就沒睡意了。
“腿麻了。”石介說。
石溪的手又摸了摸石介的臉,石介不像石溪那麼重的絡腮胡,臉依舊是白皙無暇的,一雙美人眸帶着淡淡的暈色,那點紅腫還沒消去。
“舌頭疼嗎?”石溪伸手捏上了石介的下巴,“張嘴我看看。”
石介搖頭,抿唇不給。
“以後不許這麼來。”石溪警告。
石介抿着嘴說:“是你先欺負我的。”
石溪霸道的回:“我有數,隻是怡情,不會真的傷害你。”
石介罵道:“變态,抖S。”
“那你不還爽翻了?”石溪得意的挑眉,“都抽抽了,比嗑藥的還誇張。”
石介羞赧一笑,擡眼卻說道:“突然發覺你還挺帥的。”
“那以前呢?就隻把我當弟弟?”石溪問。
石介“嘿”了一聲:“實話,挺怕你的。”
“那現在不怕了?”石溪又問。
“沒什麼好怕的了。”石介說,“這條命你想要就拿去。”
石溪臉色變了變,半晌忏悔道:“對不起,我有時候心裡确實會扭曲。”
盯了太久的獵物,得到後還會覺得不真實,舍不得一口吃掉,要盡興的玩,變着法兒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