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許嫌棄我。”石介兩頰添了一層淡淡的绯色,汗水從發根析出,彙出小小的水珠從臉側流下,他用手指草草的抹了一下,調皮的将指尖輕輕一彈,水珠彈到了石溪胸口的衣服上。
石溪穿着白襯衫,練過的胸肌将衣服完全繃緊,随着呼吸,起伏的很明顯。
“接吻嗎?”石介問。
石溪貪婪的吃人眼神,卻生硬的搖頭:“不,我嫌你髒,你隻配跪着!”
石介像小狗一樣受傷的“嗚”一聲,然後咬了一大口的雪糕,冰的他皺起了眉頭。
石溪深吸一口氣,又給石介倒了一杯,他自己杯子裡還是剛才的,冰塊融化,比一開始的還要多些。
石介不跟他計較這些,一口就給悶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量在哪,醉了也沒什麼,身體已經交出來了。
“聽歌嗎?”石溪問。
石介反問:“你要唱嗎?”
石溪會拉小提琴,但見過他獻藝的很少,那一年也不明白為什麼爺爺會心血來潮特意帶上了石介一起出國,看了一場石溪學校的音樂會演出。
兩個多小時,石溪高傲又挺直的站着,小提琴在他手中小巧又乖覺,還是少年的身軀卻能反壓複古燕尾服顯得更加的貴氣,絕不是侍應生能蒙混的。
那天晚上他們要談生意,石介一個人在車上等,看音樂會還要穿正裝,石介受不了領結卡住脖子,等了很久也不見人來,他躺在後座上睡的四仰八叉。
等他詫然睜眼,車上多了一個人。
就是因為真睡着了,所以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僞裝。
對于石介突然的睜眼,石溪似乎更加無以應對,還不等石介回神,他就倉惶的下車走了。
後來石介就有了一談三四年的女朋友,雖然每個月還是去拿錢,也會在家庭聚會時遇上石溪,但他再也不會說弟弟養他的話了。
也就是那幾年石溪好像突然變了,變得高大而深刻,沒了多少少年的影子了,更不像小時候刻意的老神在在。
百萬豪裝的音響一來就是熟悉又歡快的節奏,讓人想跟着翩翩起舞。
“什麼歌?”石介蹙起小眉頭問。
“音樂劇,羅密歐與朱麗葉。”石溪解了襯衫紐扣,又給石介倒了一杯,“他們在唱我們做|愛,我們體驗生活,日複一日,夜複一夜。”
“你别欺負我文盲,羅密歐與朱麗葉不是悲劇嗎,為什麼這麼歡快?”石介問。
石溪把酒喂到石介的嘴邊:“因為他們在群P,搞點氛圍。”
石介看向石溪,喝酒可以自己來,怎麼搞得像是要灌他。
石溪一隻手托住了石介的後頸,另一隻手抵着酒杯逼迫石介後仰。
“咳!”這樣真很容易嗆着,石介趕忙把人推開。
越是掙紮,石溪越蠻橫,推着石介把人壓在了餐桌上,杯子裡的酒撒了,他拿起酒瓶就往石介嘴裡灌。可看着是要灌他,卻又不把酒往他嘴裡喂,淋的滿臉滿身,酒氣熏得人都要暈了。
要是平時石介是不會反抗的,但可能就是酒壯慫人膽,這次就是不肯配合。石溪就算比石介身高體壯些,但也不是壓倒性的,石介怎麼說也是個大男人,他不願意就範那肯定要動粗。
而且石介是有機會的,但不舍得給他肘擊,更不敢踢裆,所以隻能單純的護住自己。
石溪不會哄人,耐心又有限,兩下一來,他就……擡起的手幾次都放下了,石介的眼睛也是紅的,汗水混着淚水,渾身顫抖着,但就是昂着腦袋不肯低下。
不能動手那就動嘴。
看到白皙颀長的脖子,血管筋絡清晰可見,眸光縮了一下,這一口咬下去,隻怕命也沒了。
“啊!”
石介清瘦,鎖骨上一點皮|肉禁不住利齒的碾磨,無論怎麼推打,這狗就是不松口。
“石溪,你他媽就是個瘋子!”石介疼的都倒抽涼氣了,他從小就怕疼,一挨打就求饒,但這次也不知道怎麼了,一點酒氣早被折騰清醒了,可他就是不想屈服,甚至都覺得這麼活着忒沒勁了。
石溪終究架起了石介的腿,再跟他擰着,怕是瘋的更厲害了。
像刀一樣生生地捅進去,石介疼的都笑了,他看着施暴的人臉,第一次覺得厭倦。
越笑越瘆人,石溪并沒有打他,但石介的嘴角卻流出了血,漸漸滿嘴都是鮮紅。
石溪發覺他咬了舌頭,卻依舊沒有停止暴行,内褲深深塞到了嘴裡,堵的連悶聲都沒了。
百萬音響還在唱着歌,由歡快到激昂再到抒情,最後缱绻依戀難舍難分,荷爾蒙的巨量迸發沖刷了所有的負面情緒,瘋狂的□□後,由連綿的高|潮帶來的滿足升起了欣快感,那點厭倦被如同毒|藥般的至幻感取代,眼前人竟變得異常的性感。
……
石介被帶去洗了澡,回來躺在床上還在失神的餘韻裡,他的眼睛盯着石溪,但不知道有沒有在看。在剛才的那一段裡,他突然生出了可怕的念頭,不是他自己貪了生,是石溪用蠻力把他給拽回來的。
石溪摸了摸他的臉,柔聲說:“睡吧,你累了。”
石介閉上眼睛又睜開,還是定定的盯着石溪。
“看什麼?”石溪問,“打算等我睡熟,将我割喉嗎?”
石介沒什麼表情,眼睛也是空乏的,他搖了搖頭,說了聲:“好疼。”
“哪疼?”石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