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在許多城市都有自己的辦公樓,但除了總部,也不至于豪橫的一整棟大樓都給自己用,包括石溪現下經常在的這棟甲級寫字樓,從25層到35層是自家的公司在用,其他的就都租了出去。
沒辦法,市中心,寸土寸金,光這一棟大樓的租金就能日進鬥金了。
何況對面的商場也是他們家的。
雙子星的設計,風水格局非常旺。
石介沒有門禁卡,但他到了大樓就有人來領他了,已經算是熟面孔了,從石溪接手家業,身邊人就都相繼換了,隻是多數都是爺爺主動撤下的,至少表面上沒有任何端倪和矛盾。
他們不認識石介是誰,每回他來老闆就不見客了,出來時一盤鮮亮的菜也成了殘羹冷炙,是什麼人,不用猜的。
老闆需要發洩很正常,也不常見到石介,但除了石介,再沒有其他人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受寵,身邊知情的人對石介都很客氣,但絕口不提他的存在,更不會議論什麼。
接上人,徐秘書就向石溪知會了,石溪問:“陸副總有沒有走?”
徐秘書說:“還在3号接待室喝茶。”
石溪說:“你先把人從側門帶進來,五分鐘後讓陸副總來見我。”
徐秘書沒有任何的猶豫就說:“好的。”反倒石介深深地皺起了眉頭,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專用電梯很快,一會兒就上到了頂層的35樓,側門還是後門,進去後先到的是總裁秘書處的裡間。裡間沒有人,外間的人隔着玻璃牆在忙碌,就算回頭視線也會受到阻礙,設計就是單向的,裡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但不隔音,方便老闆叫人。
側門和旁邊的總裁辦側門是連着的,但到的依舊是裡間的休息室,老闆的辦公室在外面。
徐秘書把石介帶到了石溪的面前,然後又從原路折返。還是有錢人會玩,帶個人來還偷偷摸摸的玩刺激。
石溪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看到石介還是穿的昨晚他拿給的一身衣服,說了一句:“還挺适合你的。”
石介聽出了譏諷,但沒開口。
等到徐秘書離開,石溪才對石介撇了一下臉說:“過來。”
石介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遲愣的不願意動。
石溪說:“你要是不怕陸伯永看見你,你就這麼杵着。”
石介終于小聲的抗議一句:“我又無所謂。”
“是嗎?”石溪淡淡的笑了笑,眼中卻壓着威脅,“你試試!”
聽見外面似有腳步聲,石介很沒骨氣的跪過去了,往辦公桌底下塞去,把自己藏了起來。
手上來要解石溪的褲鍊,石溪拍了他一下,起身走開了。
“陸伯伯不好意思,我這邊實在是分|身乏術,到這會兒才把事情理清了。”石溪笑臉迎上了陸伯永,抱歉又自責道,“終究是我太年輕,以前都是爺爺手把手教我做事,我就以為自己行了,看現在顧頭顧不上尾,還把恩人給得罪了。是我考慮不周,也用人不當,事情已然到這步了,隻能我來給伯伯道歉,該善後的善後,該賠償的賠償,責無旁貸。”
聽石溪這麼說,陸伯永隻是不屑的冷笑一聲:“石溪,就算你年輕,也不是這麼做事的,年輕人不懂那就多學着點,謙虛點。我也算看着你長大的,你跟在老爺子身邊這麼多年,怎麼好的沒學到,盡幹這種先斬後奏上不得台面的事?”
看不起他沒關系,但“先斬後奏”這個詞還不配。
石溪也不生氣,速度麻利的泡好了一壺茶,對陸伯永伸手:“陸伯伯,您先請,受小侄一個道歉。”
陸伯永拒絕:“我剛剛在等你石大老闆召見的時候,已經喝了夠多的茶了。”
石溪見他不下台階,也就不來虛的了,收起臉上本就淺顯的笑容,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後,垂眸給眼巴巴縮着的石介一個眼神。
石介堪堪的伸手上來,卻沒有急着直奔目的地,在石溪兩邊的腰側捏了捏,然後又到了他的小腹揉了揉。
糟了,這也繃的太緊了,看來就等着拿他消火的。
“既然陸副總不肯給我面子,那我們就各自坐下好好談談。”石溪換了個坐姿,自己單手松了腰帶。
“沒什麼好談的。”陸伯永還是氣勢洶洶的站着,“眼下局勢,我看你是沒那個能力掌控了,老爺子身體也不好,不如我們也同永利一樣,分家算了。我也不貪,更不欺你,麗晶和繁起歸我姓陸的,我與石家分家不分情誼,以後石家有什麼事,我們姓陸的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