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年開口:“什麼轟動事件?”
“當然是先要利用人們的好奇心。”蕭霖秋笑道。
青年給蕭年說清自己的計劃後,他便和明憶鴻動身前往孟後生的府邸中。
站在屋内的人,皆不可思議地看着蕭霖秋。
林不逑滿臉都寫着嫌棄,“你在妖界的時候,把腦子摔壞了?”
“蕭十九啊,真不是我不想,這也太丢臉了吧!”孟後生面露難色。
“你真當京城中的人,都像你一樣無聊?”孟芸說。
江清月亦說:“你知道的,我不善唱舞。”
與此同時,許萬安說出不同見解,“渾水摸魚,這一招用在這種時候,也未嘗不可。”
“你們看!還是他懂我。”蕭霖秋拍了拍許萬安的肩頭,鼻子都快翹上天了。
蕭霖秋又說:“現在大戰在即,凡是有點消息的大戶人家,早就連夜搬出建德城了,雖然這為我們的行動減少負擔,但我們還是任重道遠啊。”
見對面的人依舊面露鄙夷之色,蕭霖秋轉念一想,又說:“既然你們不願去當街唱戲,吸引注意力,那我們可以換個體面的方式。”
話音剛落,蕭霖秋看向明憶鴻,對方心領神會,快速擡手,讓之前在妖界獲取的陰爻碎片,浮現在衆人眼前。
陰爻泛着耀眼的紅光,純潔不染、晶瑩剔透的寶物,讓青年們眼前一亮。
“我這個辦法雖危險,卻十分有效。”蕭霖秋說。
在建德城,有座遠近聞名的拍賣行,那裡有不少散播消息的人,這不僅是為了将寶物的消息散播給每戶人家,更是能讓有意者,提前知曉獲取寶物的價格。
蕭霖秋正是抓住這關鍵一點,才出此對策。
“聽你這麼說,那麼危險從何而來?是怕被人偷走嗎?”林不逑問。
蕭霖秋搖頭,“是國師,此物的氣息必定會将他吸引過來,這就是危險的地方。”
[我有辦法。]明憶鴻的聲音出現在蕭霖秋腦中。
青年疑惑地看向對方,用意識說:[什麼?]
[取你心頭血,以掩蓋陰爻氣息,這樣可以讓國師不會第一時間找上來。]
頃刻間,蕭霖秋臉色大變,[心頭血?會不會很疼?]
[大概就是當初我捅你的時候,應該和那個感覺差不多。]明憶鴻回應道。
蕭霖秋心頭一涼,他問:[這.....你怎知我的心頭血會有用?]
[因為你的血肉之軀,皆由天乾而生,心髒中央更是天乾彙聚得最為密集的地方,而天乾的氣息,除擁有者和神以外,無人可知。]
話音剛落,蕭霖秋的思緒迅速飄向他們二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蕭霖秋可以合理猜測,明憶鴻當初在他心髒處捅的一刀,是為了喚醒他體内沉睡的天乾之力。
蕭霖秋出神不久,他便被孟後生的聲音拉回現實,“蕭十九,你發什麼呆呢?”
青年後知後覺地看向說話的人,“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彼時,林不逑又問:“既然你要在拍賣行做局,那麼你的錢夠嗎?”
蕭霖秋揚眉,“嗯......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足夠的。”
蕭霖秋自從被他哥從軍營中帶出來後,他便賭氣投資過幾個商路,若是把行商的錢和他自己的錢加起來,一擲千金什麼的,應當是不成問題。
[但還有個問題。]明憶鴻的聲音複響起。[徐禮安的動向。]
聞言,蕭霖秋逐漸沉默下來。
“怎麼了?”許萬安出聲問道。
蕭霖秋将困惑毫無保留的告知對方,而許萬安隻是沉吟片刻,然後緩緩說:“建德地勢我最為熟悉,興許我能助你們。”
“好。”
按照蕭霖秋的計劃,讓江清月帶着陰爻獻給拍賣行,孟芸和孟後生在明處不斷加價,吸引更多人前來觀看,而林不逑精通商道的算計,他則在暗處,規算局勢及錢财的使用。
至于明憶鴻和許萬安,他們需要先去尋畢聞青派出的信使,将計劃告知給對方,并且還要時刻推測國師的動向,以防計劃改變。
但由于蕭霖秋剛剜下心頭血,行動不便,隻能藏身于拍賣行,時刻準備接引花溪舟。
下午卯時,京城中的最大拍賣行,正舉行着一場熱火朝天的拍賣,而壓軸的賣品,是由林丞相之女——江清月帶來的紅色寶石。
無數内行人,見陰爻的成色和相貌,都是絕無僅有的級别,不少人争先恐後地出價,隻為将寶物拿到手。
但由于在二樓主席的孟氏姐弟持續加價,把陰爻的價格,擡到了一個天價,徹底轟動全城。
這使不少人聚攏在拍賣行内,甚至連拍賣行外也站滿人群。
一切都在按照蕭霖秋的計劃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