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那些都已經不能用了。”

“為什麼？”

伏閻生的視線随着虞诃身影而移動，而虞诃隻是緩緩走到試劑前，将其中一個微型注射儀器拿起來，“這種藥物可以修複身體，但是對信息素産生的負擔非常大，會讓信息素産生紊亂，包括我自身的信息素。”

他另一隻手拿起其他的微型注射儀器，“這是抑制劑，學院内的AO學生定時需要注射，減少信息素的侵擾。”

伏閻生注視着他雙手拿着的藥物，忍不住緊張地吞咽口水，不禁問：“是不是兩種藥物，不能同時發生作用？”

“曾經是可以的。”

虞诃将藥物丢棄到一個機械盒子中，“虞傑科…也就是我的父親曾暗中讓定時為我診斷的醫師給我換了藥，那種藥物可以強行激活alpha體内的信息素，足以讓alpha陷入情熱期。”

關于他所提及的人伏閻生是毫無意料，虞傑科是現任虞家的家主，也曾在帝國史中留下記載，是一個非常冷酷且利益為先的alpha。偶爾原著有提及，也是說起虞傑科曾經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事情。

被身邊信任的醫師和父親所背叛，伏閻生微皺眉，“所以你不相信學院的醫師……”

“我隻是太清楚虞傑科的為人，他不會簡單放棄他要做的事情。”虞诃冷笑着，有些自嘲道，“不過他也沒有真的要殺了我的想法，否則我早就已經死了成百上千次。”

“……”

伏閻生對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安慰虞诃或者是痛罵那個叫做虞傑科的人，這對父子間如此冷漠，難以想象後來虞诃做了父親居然不受影響，可以将虞焰養育得那般正常且優秀。

或許也不是那麼難想象，畢竟就他們目前相處的時日來看，虞诃絕不是一個不講道理，漠視他人生命的人。隻是伏閻生也深知，虞诃一定也絕不會是輕易就會低頭，甚至是充滿攻擊性的。

虞诃見伏閻生怔怔望着那些試劑出神，說：“你很好奇？”

伏閻生點頭：“我隻是在想，這些藥在beta身上也會起作用嗎。”

“…不知道，但beta不受信息素影響，也許什麼效果都沒有。”

“那，如果在我身上能看到效果，會不會也能對你其他的研究有幫助。”伏閻生遲疑片刻後伸出手臂，希望能幫上虞诃的忙，加快劇情進程，“我做好準備了！”

如之前伏閻生曾經說過會提供自己為虞诃試藥的話，盡管内心肯定有所懼怕，但隻要有用再難也會去做。

隻不過虞诃最後也沒有接受伏閻生的幫助，隻是淡淡說時間已經很晚，讓伏閻生盡早回去宿舍，就這麼下了逐客令。

對此伏閻生沒有氣餒，臨走前仍然堅定說着，“隻要你同意，我随時都可以接受。”

虞诃隻是沉默凝視着他離開消失在電梯門中，随即那漂亮的雙眸中的光逐漸暗下，他回屋門後第一件事是直接将門口處自己曾穿過的衣服直接送去銷毀，随後走到浴室間，伏閻生剛剛便是在這裡換好衣物。

虞诃走到角落處摸索着拿出一個剛剛放在此處監視儀，他稍微調試便将内部留下的錄像倒映出全息影像。影像中的便是剛剛在這裡的伏閻生，還有那毫無防備的纖細身軀。

伏閻生換下的衣物就放在清潔艙裡還未開始清洗，虞诃靠近後将那些衣物拿出，而後——他的鼻間輕輕埋在衣領處的位置感受着衣服主人留下的餘溫，明明beta是沒有信息素的，但虞诃仿佛卻能夠感覺自己體内的愉悅。

這個時候他又無比憎恨伏閻生為何沒有信息素，但他又無比羨慕伏閻生不必受信息素影響，beta之間的擇偶并不涉及那些野獸一般的信息素影響。

“……啊。”虞诃陷入情動無法自拔，喃喃道，“如果他知道我現在這個模樣，隻怕會吓得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但我隻是以牙還牙而已。”

虞诃深埋在衣領中的臉僅露出留有侵略性的目光緊緊盯着那全息影像中的身影，他本不想這樣，卻沒有想到伏閻生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熱情。

被長時間監視的感覺會讓虞诃想起虞傑科對自己的控制，所以一開始意識到的時候，虞诃對伏閻生的所作所為十分複雜。他知道對方一直會偷偷看着自己，還自以為自己沒有被發現。

沒有想到伏閻生如此有本事，還能改了自己房間的權限進出。

空曠的浴室内是低低的喘息聲，虞诃不知道自己的感情還有如此不受控制的一面，仿佛無論如何也不夠多，不夠填滿這份心中的空虛。明明今天白天見到虞傑科的時候，自己以為今天已經足夠糟糕，結果人生總是充滿戲劇的展開。

虞诃壓抑着自己的聲音，在冷靜下來後才睜開眼看向落地鏡前自己的神情，那是如此不堪，原本隻是蒼白的臉上有着突兀的一片绯紅。

砰！！

虞诃突然間以極快的速度伸手将那部監視儀砸向鏡子，瞬間機器反彈碰落在地碎成幾塊，而那面真實的鏡子卻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