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伏閻生默默想着,果然還是來了。
雖然一開始知道的時候虞诃沒有追問,不代表他不會在氣氛稍有緩和的時候開始冷不丁的發問。
“也沒有很久…”伏閻生聲音低得快和腦袋一樣呈180°,“大概就是你很久沒有出門那段時間。”
“哈。”
虞诃意味不明一笑,“然後?”
“我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伏閻生試圖為自己辯解,但這種話說出來更加顯得奇怪,畢竟一個正常的人怎麼會費盡心思拿到别人房門的通行證。
“而且…而且我隻進來過一次,真的隻有一次!”
伏閻生拼命為自己找補,局促地捏着自己的手指,盡管他是很不想被發現,但是一旦暴露就隻能無奈坦白了。
虞诃則手指抵在下颌處,微眯着雙眸看着伏閻生,這并不是他最想要知道的,“除此之外呢?”
“之外……”
伏閻生想起終端裡的位置追蹤,冷汗快從額頭滴到盤子裡,“其他真沒有什麼……”
眼前人是肉眼可見的不會撒謊,對于虞诃來說真不知道是件好事還是壞事,平時他就有些猜不透伏閻生的想法,“那我換種問法,你的目的是什麼?”
如此費盡心機做的事情,總要有一個堅定且執着的信念。
伏閻生沒回答,如果非要将這種原因歸結出一個理由,那也是因為自己對于心中對虞焰的喜愛,但是此刻他卻又無法說出口,更覺得這個理由好像不再唯一。
好奇怪,為什麼我會覺得對虞诃産生一種莫名愧疚的心情。
“看來你不願意說。”虞诃平靜說,他輕歎一口氣,“好吧,也許時機還不到。”
沒想到虞诃會就這樣輕飄飄放過自己,伏閻生擡眼感到驚訝,對虞诃的表現簡直難以置信。難道他覺得這樣也無所謂嗎?
伏閻生問:“你不生氣嗎?”
虞诃哼了一聲,“……雖然一開始很無語,但是想想是你做的事情也就氣消了。其他alpha可不會有我這麼大的氣度,明白了沒有。”
入侵alpha的私人領域,這種事情放在其他人身上隻怕早就将伏閻生教訓一頓,起訴退學都是最輕的懲罰。
更何況伏閻生還是用一些手段更改了程序,更是會被視為對聯盟法律的挑釁,經由法庭判處極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從牢獄中放出來。
而這種事情虞诃并不想見到,他自會有他拿回補償的方式。
伏閻生假裝冷靜思考,實則腦袋轉得發熱,“這個意思是,我以後還能來嗎?”
“真是太意外了,原來我可以決定嗎?”虞诃冷着一張臉将兩人托盤收拾拿走,“權限我不會改,要不要來你自己決定。”
伏閻生眨了眨眼,這應該是自己得到虞诃進一步靠近的許可?這段時間努力和虞诃打好關系果然不是白費力氣,現在發生的事情居然也可以因禍得福,剛剛被虞诃發現的時候,伏閻生真的以為自己要完蛋了。
兩人吃完晚餐後,伏閻生本想是想再去看看虞诃的房間,畢竟這種機會可不多,說不定能問出些什麼。
所以他壯着膽和虞诃這麼說了,“我可以去你的房間嗎?”
“……”
虞诃似乎先努力壓下什麼情緒,沉默幾秒後輕輕點頭。走廊盡頭的房門就這麼被打開,比上次容易千百倍。
伏閻生看向這間稱為卧室,實際上說是實驗室叫法更加合适,跟之前來過時看到的感覺差不多。
虞诃靠在門邊觀察伏閻生的反應幽幽道:“你上次來看到了。”是肯定而不是問句。
“隻是站在門口看了一下,什麼也沒有碰。”
“我知道,你要是碰了什麼我會發現。”虞诃想起很久之前的确有過這種感覺,有種明明自己房間被什麼人進來過,但房間内的東西并沒有缺失或者移動。
伏閻生深吸一口氣,他盯着那成排的試管,“你就是用那些做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