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
被稱為‘不可控且淫/亂的Destroyer’站在窗前,穿着杏色襯衫,黑色西褲顯得腿長逆天,頭身比堪稱完美比例。
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工地,彼時像是發現了什麼趣事,那隻骨節漂亮且修長的手扶上望遠鏡。
望遠鏡擋住半張臉,光線勾勒着露出的另一半精緻臉部輪廓,玉質金相,優越的骨相漂亮淩厲,下颌略顯柔和,眉側透着淡漠,冷白皮白得晃眼,襯得纖細脖頸上的蝴蝶黑色頸圈尤為刺眼。
從背影看過去,漫不經心的彎着腰都帶着極強的觀賞性,高貴的氣質又與象征約束控制的頸圈形成矛盾相悖的沖擊感。
辦公室左側房挂在牆面的電視正放着時事新聞,那道冷漠的聲音與官方腔調從電視裡傳出:
“感謝各位肯定我omega的美貌,但他很乖,并不會危害社會,謝謝。
段硯初透過鏡頭,調節望遠鏡的焦距,放大,再放大,直到看清楚自己正在建的大樓工地上的……黑皮猛男。
看好幾天了。
他唇角微勾,目光定格在某處,興許是開心了,随着笑意眉眼染上幾分動人心魄的驚豔:“這身材真好啊。”
“哥,克萊門斯怎麼回事?”
段硯初漫不經心地站起身,回頭看向一旁辦公桌正在翻閱文件的堂弟,見堂弟表情那麼嚴肅:“什麼怎麼回事?”
‘啪’的一聲,文件被丢在桌面。
段硯初見況微挑眉。
堂弟往後一靠,擡眸看向被秘密送回國的堂哥段硯初:“我記得沒錯的話,五年前克萊門斯不就已經卸任你的安全監督官了嗎?”
“嗯。”
“那他當着全球媒體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的Omega?”堂弟拿過手邊的平闆,冷笑了一聲:“誰承認的,我們楚駱家的omega是随随便便能有Alpha的嗎?他的臉皮可真是厚。”
段硯初像是百無聊賴那般,手指扶上脖頸處的黑色頸圈,語調輕慢:“不管他。”
窗邊的漂亮青年微偏頭,神态染着笑的輕松,跟神态截然相反的眼神,透着傲慢的冷淡,那根白皙的手指穿過項圈,修長脖頸上的蝴蝶項圈在底圍的位置發着藍色的電子光。
扯項圈的動作不亞于拉爆一顆手榴彈。
堂弟見況連忙擺手:“冷靜冷靜,ok這個話題過!”
段硯初垂下眸,思緒漸遠。
……
寒冷深冬,漫天大雪,撐着黑色大傘的男人停在台階前,将傘傾斜着地遮在台階的少年頭頂上,為他擋住風雪。
——我叫克萊門斯·奧斯汀,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安全監督官,請不要害怕我,我會以你的意願為第一。
——Lorcan,國外這幫極端分子已經瘋了,權力複興組織都想着得到你的血清樣本,研究你的基因圖譜,複刻你的基因,培育你的胚胎。
——目前隻有我的契合度跟你是最高的,我們有高達80%的契合度。
——現在我已經是秘書長,我擁有很大的權利,立法,修改法律,你隻要成為我的omega,我一定會站在失控者這一邊。
……
段硯初側過身又握上望遠鏡,發現剛才自己盯着的身影不見了,眸底浮現幾分失望,又跑去哪裡了呢?
堂弟見他放下手這才松了口氣,神色複雜地看着堂兄的背影。
在這件事發生前,他的兄長是無數人謬贊的天才少年,從小就展露許多項天賦,一路跳級完成的學習已經是他最不起眼的能力。
他在繪畫,藥物設計上都有着得天獨厚的天賦,尤其是創新藥物的研究,十三四歲時就已經能夠獨立配出強效阻隔劑,最終被臨床試驗通過成功投入使用,年僅十三歲就具備那麼強的專業複合技術一度震驚了藥學界,十五歲直接攻讀博士學位。
家族傾其一切保護他走上當年他們太爺楚熠橋的研發路。
可是意外來得猝不及防。
十六歲那年,他的兄長遇上分化期并遭受到了磁暴影響,患上了信息素失控症,這是一種被意外修改基因的癌症,不死的癌症。
“駱政嶼,我要新的保镖。”
堂弟聽到這,倒是松了口氣,他往後靠在椅背:“可以啊,我讓人送幾個保镖讓你挑一下。”要男人倒還是小事,隻要别做傻事。
段硯初倚在窗邊,他一隻手握着望遠鏡,唇角勾了勾:“我不要那些Alpha,我要工地上那個猛男。”
堂弟臉色大變,又‘唰’的坐起身瞪大眼:“工地?工地哪裡有什麼保镖!那些都是工人!”
哎喲真的是服了,家裡就這麼一個寶貝omega真的是亂來到了他都不敢管的地步。
“工人又有什麼關系。”段硯初放下手,說完往門口走去:“身材好就行。”
不是Alpha就行。
Beta最好了。
堂弟:“……”深呼吸兩眼一黑的程度,他氣急敗壞地站起身,沖着離開的背影喊:“段硯初你給我回來!!”
*
烈日當空,灰塵滿天飛的工地上。
手持鐵鍬赤着上身正在和水泥的高大少年,他穿着工裝褲,揮汗如雨,正彎着腰,認真攪拌着水泥。
從背面看,肌肉紋理清晰的背部挺括,緊緻腰身随着動作可見腹部的鲨魚線,身形健碩,深麥色的皮膚泛着汗意,身上有很濃的汗味,可卻在看見汗從肌肉線條明顯的臂膀上滑落,赤着上身與工裝褲的搭配,粗糙與荷爾蒙的性感氣息混合撲面而來。
握着工具的手很大,很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