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的開幕時間是下周三,離運動會開始還有一周多的時間,也就是說,從定節目到排練,他們隻有九天的時間了。
排練被衆人緊鑼密鼓的提上日程。
課後,時躍湊到張靖娴的桌前,問他:“我們要表演什麼啊?”
張靖娴苦惱的用筆杆撓了撓頭:“别吵,我在寫劇本。”
考慮到駱榆的特殊性,張婧娴決定将啦啦操搞成舞台劇形式。
她有了一個極好的想法。
時躍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驚恐道:“我們不是啦啦操嗎?怎麼還有劇本?”
張婧娴露出蜜汁微笑:“當然有。這個節目,我要讓人永生難忘!”
張婧娴堅定握拳,看起來,竟然有一種事業女王的既視感。
看着張婧娴的微笑,時躍總感覺自己要倒大黴了。
又一節課後,張婧娴拿着寫得滿滿的兩頁紙來到時躍和駱榆的桌前。
時躍肅然起敬:“你下課十分鐘寫的?牛逼!”
張婧娴羞澀一笑:“不是,我上課寫的。”
時躍此時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接過紙,粗略的掃了一眼,然後尖叫出聲:“這是什麼東西?”
張婧娴:“劇本。”
時躍看向張婧娴,臉上寫滿抗拒:“我知道這是劇本,但這也太尴尬了吧!我不演啊啊啊啊!”
張婧娴:“不,你必須演。”
張婧娴:可以沒有朋友,但必須有活。
時躍被吓得抱頭鼠竄:“我不演我不演!”
時躍轉頭看向駱榆,用一種凝重又悲切的目光盯着駱榆:“駱榆,要不我們退學吧!”
時躍将那滿滿兩頁紙遞給駱榆。
駱榆簡單看了看,就對着時躍點了頭,他贊同時躍的提議,演這個不如退學。
但張婧娴是誰,她可是能讓半個班的人在全校面前cosplay女仆的人。
她對讓衆人服從她的安排很有一手。
當初,她就是靠着這個手段,讓半個班有怨有悔的cosplay女仆的。
她見兩人都不同意,就開始使出自己的手段。
“求求你們了,你們就演吧。”
“我有一個朋友得了絕症,臨走前就想看看這個。”
時躍依舊拒絕:“演了這個,我就不知道是你朋友先走還是我先走了。”
張婧娴不言棄:“求你們了,你們就演吧!隻要你們演了,我就從此以後為你們當牛做馬,上刀山下油鍋,為你們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隻要你們演了,你們這輩子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為你們赴湯蹈火,為你們床前盡孝。”
“求求你們了,看在我這麼真誠的份上,你們就演吧!”
沒錯,張婧娴的手段是求爺爺告奶奶,這手段雖然很不要臉,但是很有效。
被張婧娴求過爺爺告過奶奶的同學,目露同情地看着他們。
他們懂這種感受。
最終,時躍和駱榆還是答應了下來。
張婧娴得到他們的同意,就去說服高亦去了。
聽到時躍和駱榆同意,高亦也沒堅持多長時間,就屈服了。
為了讓他們安心排練,安洋特許他們四人可以不用去跑操,做課間操和上自習課。
四人找了個空教室用以排練他們的節目。
空教室中。
時躍表情扭曲地念着自己的台詞。
張婧娴在一旁指揮:“表情不對,再憤怒一點。”
時躍又念了一句台詞。
張婧娴:“動作不對,念這句詞的時候,雙手要高舉。”
時躍念了幾句詞之後,就到了駱榆的動作。
駱榆面無表情地在幾人的注視下搖花手。
張婧娴皺眉:“很好,就是道具還沒有到,不然就更完美了。”
張婧娴想了想,拿着班主任安洋特許在學校使用的手機去溝通道具賣家了。
三人這才得以從極緻的尴尬中緩過勁來。
時躍痛苦地蹲下身,抱住頭,一頭砸進駱榆的胸膛上。
“這要真在全校面前演出來我怎麼辦啊駱哥!”
“駱哥,我的一世英名可怎麼辦啊駱榆。”
“我都不敢想我演了以後大家會怎麼叫我。”
“嗚嗚嗚~”
駱榆對忽然砸進胸口的頭無所适從。
這個距離太近了,近到駱榆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
但駱榆對這麼近的距離卻沒有排斥。
也許是因為時躍現在樣子很像一隻悲傷的笨蛋小狗。
也許是因為将頭埋進胸膛是一個全然信賴的表現。
駱榆生疏地擡起手,在空中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将手放在了時躍的頭頂。
他摸了摸時躍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