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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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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舟的聲音冷冷的,剛要起身,喬淮生突然擡手捏住了他的腕骨。

腕骨很硬,皮膚和他整個人一樣冷,可喬淮生卻從中感覺到戰栗般的灼熱,好像在那個下午,他們共同握住了那把刀。

他靠近,強硬地逼着顧舟不得不與他在一個水平線上,語氣中滿是熟稔:“我見過你。”

喬淮生并沒有等着顧舟反駁詢問,便補充:“我們是一個學校的。”

這當然也是搜集來的信息,可喬淮生說得煞有介事:“之前的計算模型大會上,我在台上看到過你。”

跟喬易山學來的本事,這種人群熙攘的大會最合适用來拉關系讓人親近,沒有人會知道是不是多了一個或者少了一個人:“你當時還得了獎的,對吧?”

喬淮生語氣溫柔如同春日溪流,好像是真如那些人所說,是個再善良不過,溫文爾雅的小少爺。

可偏偏顧舟擡起頭,認真地凝視着他,好像真的記過會場的每一個人,一字一句認真道:

“但是我沒有見過你。”

“是嗎?那應該是人太多了吧,”喬淮生笑了笑,那雙眼睛顯得更加勾人,實在是衆口铄金的難得好脾氣,“今天不好意思,他們喝多了,下手沒什麼分寸。”

“你先去忙吧,我們的事,等會兒我這邊散場了再去找你。”喬淮生微微湊近了些,聲音壓低,“可以嗎?”

*

“淮少,顧舟到了。”

生日散場,新的包廂裡隻有喬淮生一個人,也許是空氣有點涼,身上披了一件黑色風衣,那點白被徹底收攏了進去,燈光打亮他半扇面容:“好。”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跟你是同學,我之前還以為他是哪裡辍學過來的,誰知道……”

“經理,”喬淮生打斷他,語氣永遠是禮貌又合适的,“可以麻煩讓我跟老同學單獨說兩句話嗎?”

“好好,那當然可以。”

喬淮生這樣溫和善良,經理當然以為顧舟是要鯉魚躍龍門,立刻乖乖撤了出去,甚至包括旁邊站着的侍應生。

房門被關上,整個屋子終于變得安靜。

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喬淮生坐姿端正又優雅,卻也不開口,隻垂着眼,明明之前在包廂裡喝着果汁的人,這回面前去擺上了香槟。

“對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的失誤,”顧舟以為這是對他的一種暗示,“那瓶酒我會想辦法賠你。”

“賠我?”誰知喬淮生卻笑了,“你要怎麼賠?”

“用你那少得可憐的工資嗎?”

輕蔑又嘲諷,和之前在包廂裡簡直判若兩人,從一層假面裡撕出的另一面,當初有多溫柔,現在就有多惡劣,好像是從快要窒息的海面突然探出的一口呼吸,喬淮生隻覺得暢快。

“那瓶酒要十二萬,你覺得你要多久才能賠得起?”

這樣出爾反爾的态度,任誰聽起來都會因此而憤怒,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在顧舟這裡卸下了僞裝,卻又像期待那把未出刃的刀一樣期待着他的反應。

可是顧舟也隻是望了他一眼,語氣是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平靜,喬淮生掙紮來的洶湧剛出閘就撞上了礁石:“我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但他越是這樣,喬淮生就越想撕碎他,越想看他露出和那天在陰暗小巷裡一模一樣的表情:“是,”喬淮生說,“可是我憑什麼給你這個時間呢?”

他語氣很輕卻極具壓迫感,明明之前在包廂裡還親近地說着曾經的相遇,隻是轉臉之間卻可以如此咄咄逼人。

顧舟注視着他:“所以,你想怎麼解決?”

明明長了一雙桀骜不馴的眼睛,卻偏偏裝作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喬淮生微微扣緊手腕:“哦,他們之前是怎麼說來着,讓你開香槟給我看。”

“我還沒看到,”喬淮生示意他托盤裡的酒和馬刀,“不然,你重新開一遍,我就考慮一下,怎麼樣?”

原來這裡的酒是為他準備的。

顧舟走到喬淮生身邊,垂下眼,手指握上刀柄,正要去拿酒。

喬淮生突然在這個時候踩上了他的膝蓋。

砰!顧舟一條腿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筆直的西褲因此沾上了一點污髒,可喬淮生腳踝用力,逼得他不得不俯下身來:“我說讓你站着開了嗎?”

“見過那麼多次的把戲還有什麼新意,既然要求人,總該放點讓人滿意的吧。”

顧舟以一種屈辱的姿勢單膝下跪,喬淮生卻坐得端端正正,仿佛不過是随意地伸出一條腿,像逗弄寵物般壓在他的身上:“就這麼開。”

顧舟凝眸看了他一眼。

皮質座椅上的喬淮生穿着披着黑色風衣,一點浮光越過他精緻的面容,比起之前的溫和善良,這樣的惡劣好像讓他那張臉更有了幾分真實的昳麗生動。

這種近乎赤裸的打量讓喬淮生笑了起來,顧舟手裡還握着刀,偏偏他像是一無所知一樣還在靠近,隻需要再往前一點點,刀尖幾乎就可以劃破他的胸膛:“幹嘛這麼看着我,不服氣?”

可顧舟依然沒有生氣,夕陽下的那一瞬好像是喬淮生一個人的錯覺,這人長了這樣一雙眼睛,在他面前卻隻像是家犬,明明握着刀,也隻是定定地望着喬淮生:“你跟之前不太一樣。”

他居然真的在回答喬淮生的問題。

他居然真的在回答自己的問題。

喬淮生想笑,可這笑卻不知道對誰,也許是笑連獠牙都不敢露的顧舟,又也許是笑那個跟了他一晚上的自己。

如果最後的終結都是一樣,那麼知道或者不知道答案又有什麼意義?

“那恭喜你,”于是喬淮生真的笑了起來,那枚痣因為變得明亮奪目,“這樣的我,隻有你一個人見到了。”

說罷,他猛地将那把刀從顧舟的手裡奪了過來,随後,一把插進了他的嘴裡!

“單手開香槟我見得多了,你要是能把這瓶酒開了,我就給你一個延期的機會,怎麼樣?”

刀柄很深,口腔無法合攏,唾液隻好随之分泌下來。

顧舟眼神一凜,擡手将那柄馬刀給抽了出來,他們離得過近,刀刃幾乎要劃過喬淮生的脖頸。

但喬淮生卻沒有任何要躲避的動作,頭皮發麻,心跳加速,長長的睫毛跟着顫了一下,幾乎要閉上眼睛。

那刀刃掠過他,卻從香槟的瓶身劃過,顧舟指骨繃直,握得極穩,木塞砰得一聲噴出,泡沫像是洶湧的河,在他們兩個之間滴落。

一些酒液順着顧舟的手指流了下來,他擡手,将開好的香槟重新放在桌上,目光掠過喬淮生微微戰栗的指尖:“現在可以考慮了嗎?”

喬淮生坐在沙發上,胸口起伏,那一刻說不清應該是失望還是慶幸,又或者不管是哪一種,都隻會讓他覺得更加自厭。

過快的心跳好一會兒才恢複原狀,半晌,他才重新望向顧舟:“可以。”

他沒有成功。

不過好在,在一場電影裡,這隻能算是個楔子般的開端。

他還有很長的一場戲,隻差演員入場。

喬淮生笑了笑,半是誇獎半是逗弄:“你做得不錯。”

“要想讓我寬限你也可以,”喬淮生垂眸凝視他那雙眼睛,好像是一個獵手凝視自己即将打磨的藝術品,“你長得很符合我劇本的一個主角。”

他靠得太近,顧舟幾乎可以聞到他脖頸處散發的幽香,與房間中的酒液一起發酵:“如果你真的想要償還的話……”

“那就來幫我拍個電影抵債吧。”

顧舟擡起眼,沙發上的喬淮生已經靠回座椅,昳麗的面容被刀棱般的光線分割,連那香味都變成一種侵略般的武器,剛剛的戰栗好似一閃而過的假象,隻短短一瞬間,他又恢複了那副發号施令的模樣。

好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事都會随着他的心意實現。

好像顧舟這二十年乏善可陳的人生裡,也會有什麼值得渴求和圖謀。

顧舟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好。”

喬淮生滿意地笑了起來。

獵物入了籠,他們之間終于能夠開始有條不紊地駛向被迫打斷的血腥遊戲:

“在開始拍攝之前,”喬淮生微微湊近,香味更加清晰地鑽進的顧舟的鼻腔,“我需要先跟你介紹一下你的角色。”

原來是黑茶香,顧舟想。

随後,他便聽到喬淮生嗓音裡的輕輕笑意,那熱氣像火焰一般撩過他的耳梢:“一個……”

“冷血的,自私的,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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