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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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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這樣一個男生并不費什麼心力。

隻需要稍微多花一點錢,那個按摩店的老闆娘便什麼都講了出來——

男生叫顧舟,是被對面那戶人家撿回來的,那戶人跑了媳婦兒,家裡隻剩下一個老太太和一個不争氣的兒子。

現在老太太因為生病住了院,兒子又欠了賭債,顧舟本來也沒有受過什麼良好的養恩,要被迫承受他們的債務,不僅要到處被要債的毆打,還要在學業之餘去餐廳打工給老太太湊醫藥費。

喬淮生現在就在這家餐廳裡。

“淮少!真是沒想到!淮少居然能來我生日會,艹!我真是!”

“來來來,淮少,一起喝一杯!這邊的姐姐們可帶勁了,我跟你說……”

“說什麼說,去去去! ”關碩推了他們一把,“我們喬喬是好孩子,芸姨等會兒還要來接他呢,快把你們這些髒東西撤一撤!”

“不好意思。”喬淮生落了座,在一堆酒裡拿了瓶橙汁,他本來就長得好看,連那笑也是帶着三分春風的,“我最近感冒了,不太能喝酒。”

“那是是是,”以喬家的地位,就算是喬淮生把他們所有人的酒一起換成白開水了也沒什麼敢說什麼,“感冒了确實是不能喝酒。”

“對啊,生病了還是得好好養着。”

“是啊是啊。”

喬淮生坐在位置上,隻是禮貌地保持着微笑。

這些禮貌對他來說是一種刻在骨子的習慣,但他隻覺得周圍很吵鬧。

所有人的聲音像是隔了一個蒸籠,嗡嗡地熏烤着他的耳膜。

“阿姨還親自來接你啊,”是壽星過來給他敬酒,“淮少跟家裡人關系還真是好。”

“嗯。”喬淮生彎了彎眼睛。

為什麼這個時候還要笑呢?這種習慣讓喬淮生覺得惡心,可連那回應都變成一種刻在骨子的本能:“她不太放心我。”

“哎呀,瞧瞧人家這做媽媽的。”

“是啊,我媽要是兩天不揪着耳朵罵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得了吧,你們家裡弟弟妹妹都多少了,能跟淮少比啊,咱們淮少父母恩愛年輕有為。”

“整個甯城,能跟恒盛打擂台不就剩一個縱缰,可惜秦家絕了後,等那個殘廢一死,這甯城還不是我們淮少的天下。”

喬淮生還是帶着笑,溫柔的,禮貌的,乖順地,眼尾的痣随着燈光浮動,沒有人看到他藏在下方的手指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腕。

尚未愈合的傷疤被撕碎開來,疼痛才讓他覺得暢快和清醒。

喬淮生還沒有忘記自己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不好意思,因為我讓大家不盡興了,要不這樣吧,我請大家喝Louis Roederer.”

路易王妃香槟,堪稱是酒裡的勞斯萊斯,隻小小一瓶都要六位數,饒是他們家境都不錯,也沒人敢像喬淮生這麼玩的。

壽星剛要推據,便聽到喬淮生又道:“家裡管得嚴,我還沒見到過馬刀開香槟呢,剛好趁今天開開眼。”

喬淮生這個身價怎麼可能連開香槟的小把戲都沒看過,隻不過是怕他們不好意思找個托辭罷了,怪不得所有人都說喬家大少爺溫文爾雅風度翩翩,跟這種人說話真是舒服。

“行啊,”壽星一拍桌子,“服務生,過來開個香槟,要路易王妃!”

端着托盤的服務生很快走了進來。

為首的那位穿着店裡統一制式的白襯衫,打領結,身姿挺拔儀态出衆。

很奇怪,喬淮生從這個時候就發現,盡管是在這樣的淤泥裡,顧舟依然擁有着可以使人一眼望見的能力。

壽星一指:“你你你你,就你,馬刀開香槟,會嗎?”

顧舟這才擡起頭來。

他眉骨上的疤被劉海蓋住了,一同遮住的還有眼神裡的兇性:“會。”

他輕聲說,看起來好像是低眉順眼的模樣,可越是這樣,才越是讓人想要撕下那層皮囊,看着這個不論什麼時候都能保持冷靜的面容上,再一次露出那種刻骨的扭曲的表情。

喬淮生撫了撫手腕。

“會就好!那就你了,來來來,來這邊開一下,開得好了有小費!”

壽星特意指了一個離喬淮生近的方向,可是顧舟的眼神卻并不望向他,隻是微微垂下頭。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上再次握上刀柄,盡管目的隻是嘩衆取寵的娛樂,顧舟指腹按住刀背,将其置于香槟酒瓶之上,眼眸冷靜,猛地向上一滑。

砰!

開啟的卻不是瓶塞,整瓶香槟砰的一聲落了下去,濺起的碎片落在他們腳邊,包廂裡幾個女生瞬間大叫起來,顧舟站在原地,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你怎麼回事!”但是已經有人的拳頭要揮上去,“老子今天過生呢,你是來砸場子的是不是,你知道這一瓶酒多少錢嗎!”

“經理呢,叫你們經理過來,平時是怎麼培訓的人,他媽的!”

“抱歉,”顧舟講話的聲音也冷冷清清的,脊背挺直像一棵孤松:“我現在再為您重新開一瓶。”

殊不知這種事情,沒人想看他解決,隻有人想看他彎腰。

顧舟的這種态度顯然惹到了一群纨绔少爺:“抱歉,你說一句抱歉就行了?你知道這瓶酒要多少錢嗎?”

“你們經理呢,他平時就是這麼叫教人的嗎?去把他給我叫過來!”

“叫什麼經理,要我說,既然是他弄碎的,就讓他自己撿起來喝了,肯定還沒喝過這麼貴的酒吧!”

“就是,讓他去地上舔幹淨!”

“看什麼看,”終于有人注意到了顧舟的那雙眼睛,“怎麼着,你這個眼神,不服氣是嗎?老子說讓你喝就給喝!”

那人猛地踹了顧舟一腳,抓着顧舟的頭發将他按下去,襯衫因此被撕扯得發皺,未曾愈合的傷發出崩裂般的痛:“今天就要讓你知道知道規矩!”

顧舟猛地掙紮了一下,低垂着的眼神一暗。

“開香槟搞砸了,”那人抓着顧舟往喬淮生那裡靠,“來,給淮少表演一個牛飲。”

額頭被迫揚起,顧舟在那一瞬看到了喬淮生的臉。

端坐在人群最中央的小少爺,穿白色高領毛衣,長長的袖口蓋住手腕,眼睫低垂,瞳孔幹淨,面前放的不是酒而是果汁,在烏煙瘴氣的包廂裡,獨他一人幹淨地好像是灣月亮。

揚起的指骨抓了一下又空蕩蕩地松開,顧舟被人狠狠地按了下去。

“好了,”喬淮生終于說話了,語氣溫柔,邁步起身,“不是都說了今天過生日,何必弄成這樣。”

“淮少你是心地善良,你不知道,他們這種人,如果不給一點教訓,隻會越來越過分。”

“他們跟我們都是一種人。”喬淮生說。

或者說,他跟顧舟才是一種人。

在兩天前的那個傍晚,在同一個巷子裡,他們曾經同時握着刀,每個人手中,都差一點結束一條生命。

但是他們都松開了。

這和他劇本裡預想的結局并不相符。

喬淮生想不明白,每一個人輾轉反側失眠的夜裡,睜着眼睛看着像是墓碑一樣的天花闆,或者從高高的欄杆旁往下望,他都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但是他得不到答案,他無法從自己這裡得到答案。

顧舟的出現讓他的生命又痛苦地延續了這麼多天。

所以,他要讓他來做他最後的主角。

喬淮生把手放在顧舟肩上,替他撫了撫上面的一點玻璃渣:“碎了就碎了,再開一瓶不就行了。”

“松手。”

聲音不大,卻足夠有發号施令的能力。

兩人悻悻地松了手。

喬淮生跟着俯下身:“你沒事吧?”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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