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能有什麼錯?他錢那麼多,我一趟趟搬也很累的好不好!”東倉使者抱怨。
“而且我才偷了一半,就被富商請的道士盯上了,前幾次的道士道行淺,被我逃了,哪知道這次請的這麼厲害,我完全沒察覺,你差點就鑄成大錯,錯殺良妖了你知不知道!”東倉使者十分激動。
阿婵嗤笑:“得了吧,要不是我,你早被符箓電成倉鼠幹兒了……”
“哎,都怪于金匮!”
“對!都怪他!”
東倉使者和阿婵一時間同仇敵忾,在那裡罵于金匮罵得十分起勁。
霍彥先:“……”
阿婵罵了一陣,發覺東倉使者離她越來越遠,都擠到了走廊邊緣,立刻用山蜘蛛絲把它拽過來,“怎麼,想跑?”
東倉使者被戳穿,立馬垮了鼠臉,“又不是我的錯,為什麼不能走?”
“那這袋子裡的是什麼?”阿婵指着它身上那個癟癟的袋子問。
“麗娘家裡沒米了,我給麗娘送一點~”
“靠偷?”
“哎呀,别說得那麼難聽嘛。”東倉使者搓搓爪子。
“你之前見麗娘可憐,怎麼幫她的?”
“就……拿點鄰居的食物和錢給她呗。”
東倉使者說得理直氣壯,面上毫無愧色。
阿婵:“……”
霍彥先:“……”
阿婵點點它的小腦瓜:“你讓麗娘的處境更難了知道嗎?她的鄰居會怎麼想她?你覺得她可憐,就偷别人家的東西?于金匮虧欠她也就算了,但是鄰居沒有啊。”
東倉使者眨巴着無辜的眼睛,心虛地說:“那……我不也是好心嘛……”
“而且,你是不是還偷了岩明觀大殿裡供奉的玉笏?砸了道長的頭?”阿婵補充道。
東倉使者立刻變臉:“你怎麼知道?”
“你的‘英勇事迹’我從那追殺你的道士口中聽了不少,人家的暗八仙你也敢偷,還想不想繼續修煉了?”
“……那道觀的道士幾次三番找我麻煩,我嫌煩,就報複一下嘛……”東倉使者氣勢漸弱。
阿婵伸出手,“看在你熱心幫麗娘的份兒上,把玉笏還回來,跟我去給道長道個歉,我就替你說說好話,讓他不要追究。”
東倉使者被阿婵束縛,隻能老老實實交給她。
阿婵将玉笏收進背囊,對東倉使者說,“現在你歸我管,這袋子大米我會替你給掌櫃的錢,一會兒把米給麗娘送去。你偷鄰居的錢和食物,我也會幫你還給他們。但是,你要和我締結契約,今後聽我差遣。”
東倉使者還想努力偷偷掙.紮一把。
阿婵抱着手臂閑閑笑道:“你逃啊”。
東倉使者:“……”
無論它怎麼費力,發現都掙脫不了阿婵的無形威壓,看來今日真是碰上硬茬兒了。
“好了好了,我認栽!”東倉使者在她的巨大威壓下累得癱成一片兒,終于屈服,和阿婵締結了契約。
阿婵這才想起霍彥先,“霍大人,你看于金匮這老賊,忘恩負義,虐待發妻,勾結官府,壟斷行市,簡直是不除不快!但他跟地頭蛇和縣令關系好,你要是将他交給縣令,縣令包庇他怎麼辦?”
霍彥先露出溫和微笑,“那就看這縣令是想和于金匮地頭蛇為敵,還是想和繡衣察事司為敵了。”
“大人英明!”阿婵豎起大拇指。
東倉使者雖然不知道霍彥先是誰,但看他的笑容,沒來由覺得心中一顫,覺得這人和阿婵笑得很相似,怎麼看都十分心黑!
***
說完,霍彥先便去着人處理于金匮的事。
很快,他便回來。當地的繡衣察事司問責縣令,連帶處理地頭蛇和于金匮需要一段時間,不過這種簡單的小事,是繡衣察事司最熟悉不過的,等結束了他再過去露個面,看看有什麼問題需要解決也來得及。
此刻,他終于得空,剛想問阿婵話,卻被阿婵捷足先登。
“聽說大人你抓到了煞氣兇手,是莊戴英?到底是怎麼回事?梁秋月流産并非煞氣所為,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這件事情很複雜,等會兒再跟你解釋,我先問問你,你怎麼又來禾陽了?”
阿婵道:“當然是因為我一生勤勞捉妖、掙錢糊口啊,不像大人你還可以跟着美人遊山玩水。”
霍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