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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我之所以喜歡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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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文的告白(?)章

*

再過幾小時,獨自坐在秋季空無一人的庭院石階上時,溫斯蒂·奧布傑特會想起達文·普利斯特後退一步時,她所看見的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就像浮在不清澈的河流裡的灰撲撲的冰。

她将為此感到不安;不僅是不安,還有幾分好笑、一點由好笑遮掩住的惶恐。她會心緒不甯地抽出魔杖,對着庭院裡快要掉完葉子的光秃秃的樹幹試着施咒,恢複如初、恢複如初——然後發現修複咒并不能修好一棵落葉的老樹。

她放棄了,于是隻是坐在台階上,看風吹過庭中落葉。

*

故事的起頭還要倒轉到當天早上的第一節魔藥課。那天早上,每個人的興緻都不好,因為他們的老牌魔藥教授斯内普先生重新出現在了課堂上,伴随着他招牌的陰陽怪氣和臭臉,這吓得納威·隆巴頓多往坩埚裡放了一份骨粉,最終導緻整間教室都彌漫着一股陰魂不散的死人臭氣。

“格蘭芬多扣五分,因為你的創舉。”斯内普冷冰冰地說。斯萊特林那邊立刻傳來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可他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臨下課時,斯内普又宣布所有斯萊特林必須全部留下,這在他們眼裡意味着:自己将在十一月底陰冷如墳墓的魔藥課地窖,聞着八月份的死人臭氣,聽一年四季都陰沉沉的院長訓話。

然而當斯内普開始宣布他具體所要講的事時,他們又開始覺得興奮了,有些膽大的學生甚至隔着人群眉目傳情起來(立刻被一陣意味深長的停頓吓縮了脖子);就在這樣壓抑的歡樂氛圍之中,斯内普不以為然地介紹了作為火焰杯傳統組成部分的聖誕舞會,并且強調它隻對四年級以上的學生開放。

“當然,你們可以邀請低年級。”他的目光掃過包括德拉科·馬爾福在内的幾個人,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就讓學生們各自散去;隻是這其中不包括溫斯蒂·奧布傑特。幾乎所有學生都離開後,他才慢慢開口。

“奧布傑特,火焰杯舞會的傳統是由勇士開舞。”他不帶感情色彩地說,并且相信自己的說明無比清楚,“作為霍格沃茨的代表,我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合格的伴侶——”

他拖長了一點語調,等待着女孩的反應,他早已做好了準備:對付傻笑的冷笑、對付羞澀的面無表情、對付茫然的從鼻子裡發出的冷哼,他堅信它們都是給這些熱血沸騰的小年輕頭上潑的一桶好冷水,以免到時候大腦發昏做出什麼丢學校臉的事情來。所以,當奧布傑特在怔愣一下後輕聲提問時,斯内普實在沒有聽清她的要求,而當她猶豫着稍大聲重複時,他不禁想到——惱火地想到——他說得難道還不夠清楚?

“……相當有想法。”他一如既往地冷笑道,“但我想我解釋得夠清楚——不要給學院丢臉。”

她不依不饒。

“我能讓一把掃帚言聽計從地跟我跳舞,這不能驚得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繳械來投?”

斯内普從教多年打工多年,見過無數學生無數同事,自然也錘煉出了一顆見怪不怪的心髒,并且一視同仁地把它們當作廢品掃出大腦,但此刻他覺得眼前的廢品就像同事弗利維桌上的梨子,正在他面前跳着難以理喻且沾沾自喜的踢踏舞。盡管如此,他仍然堅持用一副冷面否決了這個提案,并且敬告眼前的學生不許把費爾奇的貓變形後拿去當舞伴,最終把她趕了出去。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門外一直站着另一個學生,他沉默地待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呼吸輕如薄紙。

達文·普利斯特。他想起鄧布利多的囑托,讓他注意這個寡言蒼白的男孩;可他不知為何,總在注視這個男孩時生出一種自己也感到驚訝的照鏡之感:蒼白、瘦弱、總是穿着洗得脫色的大校服袍……可不幸的貧窮少年多得是,他早已不是那個蜘蛛尾巷的潦倒青年……他對此嗤之以鼻。

“達文?”奧布傑特在走過門邊時笑起來,“等我嗎?”

然後,他看到那個男孩擡起頭,盡管雙眼黯淡無神,但——

“是。”他低聲說,聲音微微顫抖。斯内普批改作業的筆尖頓了一頓,在羊皮紙上留下一團淺淡的墨迹。他感到熟悉,感到心底深處有什麼隐隐翻湧起來,他感到驚訝。羊皮紙上的墨迹被魔咒清理一新,他慢慢站了起來,看向教室外,卻猝不及防被穿堂風迎面吹過。

“要入冬了!”

當溫斯蒂·奧布傑特和達文·普利斯特一同走入庭院外走廊時,外面有着如遺體般陳列的光秃秃的樹幹。而少女說完這句話,笑着跨到一旁雕花的灰石廊柱邊,就這麼坐到了低矮的欄杆上。

那時,從他們的視角望出去,正好能看見一男一女。他們站在樹叢掩映的小徑之中,旁邊是霍格沃茨為了迎接遠客前些天重新修葺的花壇,上面還開着在教授們辛勤工作下長出的不畏寒霜的黃玫瑰;那男孩很知道這一點,當他開始說話的時候,便以一枝距離最近的玫瑰花作陪;那女孩卻也表現出了旗鼓相當的對環境的理解,在男孩将那朵玫瑰花遞來時,微笑着抽出魔杖,給了對方一個完美的變形咒;于是他們之間的黃玫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身首異處的黑鳕魚,它的腦袋“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故事就此結束,女孩高傲地轉身離去,男孩也懊悔地喃喃自語着,撿起地上的黑鳕魚,試圖把它們拼成完整的一條,然後放回它本來應該在花壇的地方。

溫斯蒂·奧布傑特為此大笑,當然,她的笑從來不以張揚、吵鬧而不合時宜的姿态出現,但她旁邊那位朋友知道,當她努力地低下頭,假裝對古老城堡的地磚花紋突然産生興趣時,她的内心是大笑着的。他看不到,但他對身邊事物的敏感比許多看得到的人更勝一籌,他比大多數人更早知道當有人流淚時自己是應該哭還是笑,并且在内心深處發着顫嘲笑那些無知者,以獲得某種不會被落到最後的安全感。但此時此刻,或者說,從更早的時候,在經曆過漫長而毫無理由的徹夜頭疼後,當他知道那個回應大笑的正确答案時,卻并不打算就此按部就班。因此,當溫斯蒂·奧布傑特聽到眼前這位往日熟悉的朋友的話時,她首先感到的隻有意外。

“要入冬了?”他說,“‘那麼,别讓嚴冬的蒼手抹去你的盛夏’。”

“噢。”她在短暫的怔愣後垂着眼笑起來,“你讀莎士比亞?這在純血巫師界不常見。”她評價道,“你應該去給那個男生開個一西可一次的補習班,這招比折公共花壇的花好多了。”

他知道自己要說什麼,順着下去,和她往常開的玩笑一樣,這樣他們兩人都會以至少是表面上的愉快結束話題,但他仍然不打算就此妥協。他斟酌着詞語。

“這是我母親唯一不會燒掉的一本麻瓜書。”他感到少女站起身,順着走廊往前邁步,于是自然地跟了上去,“我父親死前留下來的,他有個混血朋友,在我父親追求母親那幾年,他給他送了這本書當聖誕禮物……然後他讀完又買了本精裝版送給我母親。”

腳步停了下來,他們現在站在通往庭院的台階上,上面落滿了葉子,他們踩上去的時候,它們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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