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垚看着許羚的眼睛,不知不覺地就被帶偏了,等回到自己的住所後他還是不知道許羚所說的解決之法到底是什麼,于是,在他
實在放心不下的夜裡,他緊急叫來了人去想辦法
等一切歸于平靜後,他回想起了回來路上徐達對自己說的話,“一切自在天意,許參将不是個不知輕重的人。”
要他講,許自衡就是他生下來這麼多年裡見過的最不知輕重的人。
翌日一早,鄭垚耷拉着一張臉來找許羚,卻聽人說許參将一早便出門去了。
要踏進院子的腳懸空停着,他一甩袖子,收回腳轉身走了。
哼,他作甚要這般擔心。
而被擔心的某人此刻正悠遊自在地坐在前不久她同下弦月來的斷崖上,她張目眺望着城内的風光,難得有閑心靜靜地感受風聲。
這人一旦閑下來就容易想東想西的,這不,她現在就在思考為什麼她沒有接到景京的消息,以言祺祀往常的行事風格來看,他凡事都喜歡同她有商有量的進行,可是她這次并未收到任何他要行動的風聲,不說她入王城不方便的那幾日,就算是之後乃至如今她都沒能再收到一封他的信,是出了什麼事還是他根本就不打算讓她知道了……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就容易根深蒂固,因為前世的後期,他也是如此,什麼都不說,什麼都瞞着她。
許羚笑了,“許羚啊許羚,口口聲聲地說要重新開始,沒想到你終究還是放不下。”
“小羊——”
許羚聞聲回頭,入眼的便是下弦月那副嬉笑的嘴臉。
“不準這麼叫我。”
下弦月盤腿坐下,雙手後撐着,望向底下的城鎮,“欸,你說說後邊想怎麼做呗?”
“你還真看不慣我有一刻清閑啊?”
“嗯哼,那是自然,我可是把寶壓在你身上了,可千萬别讓我失望啊。”
看着下弦月滿臉自信的樣子,許羚起了好奇心,“你們還有打賭啊?”
“那當然,我們組織的人分布在各個國家,一開始的選擇就代表着我們的立場,不過事實證明,他們都是眼盲心蠢的傻子,竟然漏掉了你這麼個香饽饽。還是我眼光好,嘿嘿。”
“我好像記得你一開始是鞑喇的茶攤小二?”
你也瞎。
下弦月:“……”
“你至于嗎?我這不是及時的改邪歸正了,再說了要想我幫你,你是不是應該多說點好聽的來哄哄我啊?”
許羚嗤笑出聲,“大哥,要不是你我才不會淪落到這般田地,還要我哄你,回去睡一覺吧。”
“喂,你真不要我幫你?”
許羚說完後便起身走了,下弦月急忙出聲但隻能看着她的身影逐漸在斷崖上消失。
等徹底看不見人後,下弦月面上的急切瞬間消失,轉而換上了一副勢在必得的笑。
“欸呀呀,這下有好戲看咯。”
他倒要瞧瞧,昔日愛侶反目成仇,究竟誰會更勝一籌。
“滿月啊滿月,等着看吧,我可不一定會輸。”
“參将,您回來啦?”
許羚一進府便被人拉到了一邊,“您怎麼是從正門進來的,外邊的百姓沒有為難您嗎?”
對方面上的關切很是明顯,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學着他的模樣小聲說着話,“你仔細聽聽外頭百姓在說什麼?”
“他們說要我們殺了之前那個潛入王城、毀了神樹還殺了九皇子的人啊。”
“嗯,沒錯,所以呢?關我什麼事?”
“啊?”
見他實在是鬧心,許羚笑道:“我能正大光明的從正門進來,那就隻說明一件事,百姓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
“啊?怎麼會……”
“噓——”
許羚人走遠了,那人還站在原地,自顧自地消化着這番話。
這沖擊力真是太大了。
“許參将。”
拐過院中花園,徐達迎面走來,依舊是和煦溫柔的模樣笑着對她說道:“許參将可真是令人好找啊。”
“軍師。”
許羚回了個禮,“将軍何在?”
徐達眼睛一轉,笑着隔空點了點她,領着人去到了鄭垚的住所。
鄭垚瞧見人,一時沒忍住,陰陽出聲:“喲,這不是我們的大忙人嗎?怎麼,現在有空來找本将軍啦?”
“将軍莫怪,自衡這不特意來向您告罪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