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過刺殺過後,接下來回程的路便安穩了許多。
這個年代的馬車并不能行走平穩,一路上馬蹄聲與車輪滾動聲混雜,連着還有時不時會出現的大的颠簸,所以虞夕閑也很難睡着。
光球見她這樣無聊,也不知道是出于好意還是閑的,又教了她幾個小魔法。
虞夕閑在車上不能實驗,隻能等回到城堡,把自己關在門裡試驗起來。
也是在真正嘗試了正常的魔法,虞夕閑才發現外面的魔法元素簡直和神殿沒得比。
她幾乎不能隻靠想象來完成“魔法”,必須要在心裡悄悄的吟誦一段自己不明白的話語才能使用。
這些咒語倒是能随着她的想法變換威力,但如果失敗了也會導緻她自身收到傷害。
在一次失敗之後,被灼燒後呈現黑色的手迅速又複原成了正常皮膚的顔色,她問光球,“老師,這些發音是語言嗎?”
“你叫我老師?”光球有些訝異。
虞夕閑手上操縱着水球,“你在教我魔法,這個稱呼并沒有錯,還是說你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
“不,就這樣吧。”光球立刻又說,“沒錯,那些都是語言。”
“你不教我語言直接就教我使用,是想看我被燒死嗎?”她語氣淡淡問。
知道語言再進行聯系是最基本的常識吧?這樣念錯咒語不會死,但很痛。
然而光球聞言卻發出了一陣笑聲。
祂的聲線給人的感覺總是帶着些距離感的溫柔,但這并不能掩蓋祂骨子裡的與音線語氣完全不符的惡劣甚至帶着惡意的性格。
虞夕閑能從祂的笑聲感受出不同的情緒,比如說現在,祂不懷好意。
“别這麼嬌氣,這些都是學會魔法一定要經曆的過程。”
這就是不肯教她語言了。
虞夕閑看着自己幾乎已經全部被黑色的物質代替的身體,緩緩合眼。
算了,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成,對方不願意教她也沒有辦法。
虞夕閑心中想着其他的事情,再次練習起了魔法。
王兄應該将她會魔法的這件事告訴了國王,那不久之後對方一定會召見她;
王族人使用魔法和她使用魔法時的狀态不一樣,在見到國王之前,她一定要讓自己表現得和那些能夠直接使用魔法的王族們一樣順暢。
虞夕閑是這樣想的,但房門在她聯系的途中就被人給推開了。
虞夕閑收起使用魔法的架勢很快,幾乎是念頭一起,手上的魔法便消失了。
來人是她的王兄,他今天穿着白色的類似軍服的衣服,腰間佩刀的位置是空的,黑色的頭發被梳得利落,衣服也襯得人更加筆挺,手上還帶了雙白色的手套。
他看向她的眼神一如之前一般冷靜到漠然的地步。
“父親要見你。”他審視着虞夕閑剛剛消失過火苗的雙手,“你不是說之前那就是你火苗的極限?”
虞夕閑圓着眼睛,眼中的幾分無辜格外真實,“我不知道,之前确實隻能做到那個程度。”
克萊斯審視看着自己這個多年未見的妹妹,最終說道:“看來你的身體還沒有适應。”
除此之外,克萊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但是和他相比,虞夕閑其他的兄弟姊妹就沒有這麼平和了。
在被克萊斯帶到王宮的大殿上後,虞夕閑發現這裡除去她的“父親”,還有她那其他會魔法的姐姐與兄長。
王朝真正的權力隻會掌握在這些會使用魔法的人手上。
所以即使是曾經被困于小屋子當中的虞夕閑,她也能憑借以前的流言和這些人的特征來推斷這些人都是誰。
在虞夕閑的這一代,她往上的姐姐和兄長足足有十幾個,但這些人大多和她一樣在王宮中寂寂無名,隻是比她多了幾分自由。
而在這些人之外,現在真正能稱得上是她姐姐和兄長,掌握了力量而被國王承認的隻有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