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虞夕閑也不是很聰明的一個人類。
和寒洛商量好了事情之後,她便又投入到了學做獸人們的料理的快樂當中。
等到按理說是晚上睡覺的時間回到卧室,看見早已等待的寒洛也沒發覺到對方的情緒。
她就像是危險前洋洋得意的動物,洗完澡後貼近對方,再次向寒洛尋求肯定,“我爸媽今天大概明天五點多就到家了,雖然我覺得我們相處的很好,但确實沒太多新婚夫妻的氣氛,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寒洛原本隻在拉着人面對自己後盯着她說話的唇,聽見她這麼說,緩緩反問,“沒有,新婚夫妻的氣氛?”
虞夕閑不自在的撩了一下頭發,“就是說,我們有點跳過那種小情侶的黏黏糊糊就有點老夫老妻了的感覺,不像是會閃婚的情況。寒洛,我不想讓我爸媽覺得我是在犧牲,而且我現在也很高興遇見你。”
這番話也是她的“表忠心”,但寒洛的耳朵裡隻聽見了“跳過……”。
一切還沒開始為什麼就跳過了?
他盯着那張一直在喋喋不休叮囑自己的唇,在虞夕閑停下的間隙,仍端着姿态,“我也許還是有點不适應。”
她愣了一下,大腦還在高速運轉父母的事,身體已經被熟悉的獸人牽引着靠在他的身上。
獸人剛剛還比自己低不少,現在反倒成了在向着他懷裡,幾乎持平。
虞夕閑心底有什麼一閃而過,但屬于獸人的眼睛清醒而平靜,就像是叢林裡安靜着的蜥蜴,與環境融為一體的降低了她的警惕。
“為了不讓伯父伯母察覺,我也需要再适應适應。”寒洛就像是捕獵般扣在發絲中,卻又蠱惑般誘哄。
虞夕閑察覺到了什麼,耳朵微紅,下意識稍稍用力向後卻未能抵過獸人有力的手臂。
她被捉去了捕食者的口中,迎接她的是食管後逐漸粘膩的、危險的、猶如潮流湧動般的激-情。
虞夕閑失神望着仍端着冷淡甚至清冷姿态的獸人,就像是被注入了毒液的獵物一般逐漸放棄掙-紮。
她會被吃掉嗎?
虞夕閑在内心否認,但某種異于人類的器官卻在試圖順着喉管與她融為一體。
虞夕閑倏地長大嘴,雙手也在試圖推拒着扣壓着自己頭頸的獸人。
然而獸人不僅沒有松開自己的束縛,反倒是那沉寂着的尾巴攀爬、旋轉,死死圈在了她的腰上,也将她圈在了他的懷中。
幾乎要令她窒息的情意不斷曼延,與她相擁,獸人看似冷淡的外表也終于有了些許改變。
他輕輕擦過她的唇邊,在虞夕閑急促的咳嗽聲中緩緩抱歉。
虞夕閑推了推他緊湊在自己身邊的上身,“如果你真覺得抱歉就不該伸到我的喉嚨裡。”
明明結構上與人類無異,但寒洛的舌頭卻比她的長很多,力氣也大,讓她根本沒法反抗。
她都懷疑他是想她死在他的懷裡!
虞夕閑不滿的錘向腰間的尾巴,沒用太大力氣,剛好表達自己的不滿。
寒洛輕笑一聲,也帶着紅暈的臉又低頭湊近過來,腰間的尾巴也滑-動了下。
“練練?”他盯着她,長而濃密的睫毛幾乎要打在她的身上。
虞夕閑的耐力與堅持對于擅長捕獵的獸人來說不值一提。
……
淩晨,因為飛船降落到泰塔星後,旅客還需要換乘不同的交通工具,前往不同的國家、城市,所以虞夕閑早早便醒來,準備去飛船降落的場地接機。
但實際上,寒洛告訴虞夕閑她的父母到達泰塔星的時間其實是她父母抵達到虞夕閑目前所生活的城市的時間。
也就是說,其實她在數個小時之前就能見到爸爸媽媽。
盡管知道能見到父母已是好事,但他們能留在泰塔星的時間隻有僅僅幾天,如果能更早見到的話……
虞夕閑一下子又聯想到了昨晚的事,斜睨了一眼寒洛。
“寒洛先生也是想讓你睡個好覺。”虞夕閑的母親正好看到她的眼神,立刻幫寒洛說道。
這些天雖然她生病了,但她對家裡的變化也一清二楚,也知道在這之前她女兒對這個他們介紹的相親對象根本沒有興趣。
那現在這樣究竟是怎麼回事,即使虞夕閑不說,她和丈夫也多少猜的出來。
所以在面對寒洛的時候,他們夫妻倆無論哪個都沒有底氣,而在面對女兒的時候,更是感到無比愧疚與擔心。
愧疚于女兒用自己換來的一切,擔心于虞夕閑現如今的處境。
而現在,雖說是一落地就先幫姑爺說了句話,但夫妻兩個透露出來的氛圍卻令他們稍微感到安心。
至少孩子看起來還是很有活力,寒洛也一如他們之前見過的那樣穩重有禮。
就是太穩重了。
夫妻兩個跟在虞夕閑和寒洛的後面無聲交流着,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虞夕閑小腿上一直搭着的那塊尾巴尖。
存在感低得好像它是虞夕閑的尾巴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