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咧着嘴深深看向了她,暗色的蛇信子卻像是舔到某種東西一樣令人作嘔,臨走時發出得逞的笑聲,“好,我們下次見。”
豹子頭轉過身,一雙眼睛提溜圓,“你喝它幹嘛?”
恰逢寒洛過來看到豹子頭在‘兇’虞夕閑,“嗯?”
豹子頭立刻告狀,“她喝了藍曦加了料的酒!”
寒洛垂眸看來。
虞夕閑餘光瞄了眼尾巴,謹慎點頭。
寒洛的尾巴突兀地拍地,然後直直看向了已經離開的藍曦的方向。
虞夕閑拉了一下他小臂,“我們還不能走。雖然是個荒唐的獸人,但也不至于這種光明正大的,萬一他沒放任何東西純吓唬人呢?”
虞夕閑還是傾向于沒東西,畢竟這麼光明正大的搞陰謀實在是離譜,着實不像是現實裡會發生的事情。
在喝下那杯酒後,除了有點熱,她沒有感到任何不适。
這裡是兩栖類和爬行類獸人的主場,這些獸人都會喜歡更溫暖的環境,反倒是家裡那種微冷大概是為了迎合她的喜好。
所以虞夕閑并未察覺到不對,隻是因為心中燥熱,少有的主動攀上了寒洛的手臂。
雖然隔着層衣服,但不知道是溫度真的被對方吸取了,還是什麼心理作用,反正她心中因為太熱而産生的焦躁被撫平了不少,不知不覺間反倒像是蛇族的獸人一樣,克制又盡力的纏繞着。
虞夕閑正在全身心的壓制着這股令人煩躁的熱意,在她沒有注意的時候,身邊已經被一條深藍色虛虛環繞,既不會觸碰到她,卻又将其圈在了自己身邊。
無論心思如何,他們至少看起來十分恩愛,甚至表現的對于這方面較為冷淡的霜星蜥蜴獸人來說有些過了。
資料上标着是寒洛二哥的雄性獸人原本正在和寒洛聊一些工作上的事,看見兩人緊緊交纏的手臂,還有那虛環繞着她的尾巴,冷淡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笑意。
家裡本以為寒洛是為了家裡最近和人類方面接洽的事而随便找了一個人類妻子。
但現在看來寒洛應當不是為了家裡犧牲,這讓他也放下心來,對于虞夕閑這個人類也多了幾分接納,多問了些。
虞夕閑迷迷糊糊憑借本能回複着對方,身體也因為逐漸提高的體溫而距離身旁的溫涼越來越近。
寒洛起初不僅沒有發現,還放縱着虞夕閑似乎自認為并不明顯的靠近,想要給予對方安全感,但直至都快進到他的懷裡了,寒洛才隐約察覺到了不對。
人類的體溫好像沒這麼高?
他用自己不太敏感的手捏了捏虞夕閑的,還沒察覺到不對,虞夕閑已經緊緊反握住了他還試圖向上貼合。
可面對妻子少見的直白親近,寒洛的臉色卻是微微發白,随後盯向了還在喋喋不休的哥哥。
大伯哥嘴上猛一刹車,趕緊在寒洛明顯不悅的視線中離場,不生氣也不害怕,臨走的時候還咂麼着人類弟媳就像是軟軟的水球,還挺好玩,順便将寒洛的态度視為獸人的占有欲跟家裡人感慨。
寒洛也總算是長大了。
……
宴會上,虞夕閑的大腦已經昏昏沉沉猶如一鍋沸騰的粥,努力維持着鍋中的穩定順着寒洛的步伐。
不多時,夾雜着熱浪的晚風撲面,不僅沒有帶來清醒,反倒令人變得更加迷糊。
“晚會結束了嗎?”虞夕閑試圖牽起理智。
燈光漸行漸遠,寒洛将人塞進車裡,低聲回道:“嗯。”
虞夕閑放心的點了點頭,乖巧地跟着鑽進車裡。
車輛行使的方向是寒洛家開的私人醫院,而車上,已經失去理智的虞夕閑緊緊扒着寒洛幾乎要擠進對方的懷裡。
往日裡努力保持鮮麗外表的女人此時就像是遇到了危險的西瓜蟲,努力的想要将自己蜷縮着,被身旁獸人拉進自己陰暗的懷中。
她不明白自己不是單純的熱了,寒洛也隻是根據經驗隐約明白。
畢竟都沒實際經曆過,誰也不敢肯定。
寒洛輕拍着西瓜蟲的殼安慰,“沒事馬上就到了。”
與此同時,車也駛進了一棟淡粉色建築的停車場中。
獸人和人類的外形相似,但實際上的生理結構卻有不同,所以獸人的醫院往往無法有效治愈人類。
不過寒洛家開的醫院卻有曾經在人類世界學習過,甚至是在人類世界實習過一段時間,在一定程度上了解人類的醫生。
靠譜醫生很快就虞夕閑的狀态做下診斷——中藥了,并且因為種族不同,藥效要比原本藥物的效果有些不同,需要一段時間的觀察,隻能先保守治療。
“不過作為人類她能忍這麼長時間可真厲害。”看着人類在鎮定效果下昏沉睡去,豹子頭小聲感歎。
望着已經睡去的虞夕閑,寒洛目光沉沉,“是我的問題。”
豹子頭趕緊安慰,“都是那個藍曦,虞小姐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