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她明确了至少三遍下周一定會來參加社團活動,并且還與部分社員加了Line的聯系方式,在被拉進群聊以後,白鳥才得以離開。
她本來想慢慢走到門口,結果因為迹部吸引了太多的視線,議論聲不絕于耳,所以白鳥不得不走得快了些。
“你來做什麼?”
“這小鬼非鬧着和管家說要來找你,冰帝太大,本大爺怕她迷路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迹部說完,一平就從桦地的肩頭冒了出來:“室山小姐,一平得回家了。”
白鳥恍然:“那我送你回去。對了,你的住址告訴我一下吧。”
一平支支吾吾想了半天也說不出來具體地址,隻好回答:“很近。不遠。”
“麻煩。本大爺要去網球部了,你帶她回去吧,司機在早上下車的地方等你。”迹部說完,随意揮了揮手,“走吧,桦地。”
“是。”
白鳥懷裡抱着一平,看着一高一低離開的兩個背影越想越覺得奇怪。
迹部怎麼這麼快就知道她來格鬥社了?
還有……一平如果鬧着要來找她,他何必要親自送她過來,讓管家送她來不也一樣?
“室山小姐?”
“走,我送你回去。你記得回家的路吧?”正好看看到底她到底是誰家的孩子。
總這麼亂跑也不是個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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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聽到一平說“到了”的白鳥看着車窗外自己家……隔壁的鄰居的大門,沉默了。
“這,是你家?”
“嗯!”
她竟然是隔壁家的小孩?
白鳥充滿疑惑地打開車門,還是不忘對着前排道:“麻煩您了,辛苦您送我們過來一趟。”
“不用客氣的室山小姐,您下車時小心頭頂。”
“嗯。”
車門被關上後,黑色的私家車揚長而去,白鳥看着沢田家的門牌面色複雜。
她可沒忘記早上這裡傳出了爆炸聲。
更是沒想到,一平竟然就是這家幾個孩子的其中之一。
“回去吧,以後可不能亂跑了,家裡人會擔心的。”
“好~”
一平說完,蹦蹦跶跶地就進了院子。
怪不得上次她來送餃子消失得這麼快,原來就住在隔壁。
白鳥心裡感慨着,轉身往自己家走去。
“羅密歐!!!你給我站住!!!!”
白鳥被這聲音吼得腳步一頓,眼睜睜看着早上那個坐在院子裡的小哥正面色驚慌地朝着自己的方向飛奔而來。
白鳥偏頭往他後面看去,隻見一個粉色頭發的女士左右手各端着一盤紫色,疑似冒着黑煙(?)的蛋糕,正窮追不舍。
“救命啊啊啊啊——”
已經跑到眼前的小哥直接錯過白鳥沖了過去。
白鳥錯愕地看到其中一份蛋糕朝着自己這邊扔了過來,連忙側身躲開。
當餘光看見牆上被蛋糕腐蝕出了一個大坑,剩下未被腐蝕的磚塊上甚至還挂着不明物體的殘骸,白鳥震驚之餘嘴角一抽。
她隔壁到底都住着誰啊?!
白鳥正崩潰着,身後突然出現了個小女孩的聲音——
“是蛋糕!邦德!阿尼亞想吃蛋糕!”
不好!
那蛋糕看起來就不是小孩……不,看起來就不是人能吃的東西!
讀到心的阿尼亞問号臉:“欸?”
“小心!别碰到蛋糕!”
完了,已經來不及了。
推測出抛物線落點處的白鳥神色一淩,從網球包中抽出球拍,将蛋糕連帶着托盤一起打了回去。
緊張的時候力氣總是沒辦法把控好,于是這次的牆面不僅被腐蝕了表面,甚至被蛋糕砸出了一個坑。
還好……沒砸到人。
白鳥放松下來,轉過頭去想要關心,“你——”
小女孩正和她的大狗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關心的話被噎在喉嚨裡。
白鳥太清楚這是什麼神情了。
這小女孩在害怕自己,就和小時候的那些“朋友們”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