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看小女孩眼淚汪汪的,單手搭在腰上,自覺沒必要和一個小孩子計較,最終隻是歎了口氣。
算了,總之人沒事就好。
小哥已經跑沒影了,扔蛋糕的女士手裡又沒了武器,于是慢下腳步,最後在沢田家的院門口停了下來。
“可惡,竟然讓他逃了。”
白鳥聽聞咽了下口水,不知道現在這個情況自己是應該默默遁走還是勉強打個招呼。
這位難道……
也是她家鄰居沢田一家的一員?
“嗯?你剛才很厲害嘛?竟然躲了過去。”白鳥還沒糾結完,粉發女士先她一步開了口,誇獎來得毫不吝啬。
“……謝謝。”
要是沒躲過去,那她人可能就跟旁邊這堵牆一樣,爛了。
“說起來這怎麼這麼多人?這個小鬼是誰?你們來幹什麼的?”
白鳥看回旁邊那個還整身撲在白色狗毛裡的女孩,心中腹诽:要不是剛才你的蛋糕,她可能早就已經路過了,也不至于站在這走都不敢走。
“嗚……阿尼亞,阿尼亞腿軟得走不動路了邦德。”小女孩哽咽着說話的時候還可憐巴巴地揪着兩手 | 狗毛。
“汪嗚……”好痛……
白鳥左右為難,最後決定還是先跟大人解釋:“您好,初次見面。我是隔壁新搬來的鄰居,放學的時候剛巧路過這裡。剛剛……”白鳥看往腐蝕的牆體處看了眼,明示:“剛剛被您的蛋糕攔下了。”
然後她又攤手指向粉發小女孩和白色大狗,“他們也是。”
“啊,抱歉,剛才我實在太生氣了。”女士說話直爽,卻并沒能聽出什麼歉意,“你好,我叫碧洋琪。如果你們之後需要幫助可以來找我,或者想吃甜點也可以,作為歉禮。”
白鳥客氣地笑了笑,心想自己應該是無福消受對方的歉禮。
“那你們随意,我先進去了。”碧洋琪說完就走進了院子,人消失在了門口。
白鳥瞬間卸下了嘴角的弧度,盯着緊閉的大門看了幾秒,才走去到小女孩的旁邊。
她半蹲下身,仔細檢查了小女孩是否有受傷後,才溫和道:“剛才是不是吓到你了?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殺人網球姐姐!
阿尼亞連忙後退兩步,淚眼婆娑地搖頭擺手道:“不、不用了,阿尼亞可以自己回家!”
“一個人真的可以?”
“還有邦德!”
白鳥看向頹着臉的大狗,也就是小女孩口中的邦德,濃濃的不信任直接從眼睛裡面溢了出來。
“邦、邦德!我們快回家!”
“汪!”好!
然後白鳥就看見阿尼亞利索地爬上了邦德的背,再下一秒,狗帶着人一溜煙就沖進了斜對面的院子。
搞了半天,也是鄰居啊。
白鳥站在街道中間,有些許惆怅。
沒能來得及申請上冰帝的宿舍真的是太可惜了。
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住覺得屋子太大的問題了,這周圍的鄰居們,看起來都有些奇奇怪怪的啊。
-
翌日。
白鳥這次出門之前先讓尼克斯出去巡邏了一圈,确定周圍沒有人了,這才趕快拿着書包離開了家。
有驚無險,這次她一個人都沒遇上。
沒有黑色豪華私家車。(白鳥特意發消息強調自己無需接送)
沒有突如其來的爆炸聲。
更沒有冒着黑煙、堪比硫酸的紫色蛋糕。
白鳥正感慨着今日的平靜,沢田家的門突然就被人從裡邊打開了。
伴随着哈哈哈哈張揚的大笑聲,一個穿着連體奶牛服的小孩子就拿着個包子闖了出來:“啊哈哈哈哈哈!誰都追不上藍波大人!早餐都是藍波大人的了!”
“花椰菜!站住!把一平的包子,還回來!”
白鳥有些驚訝地看了眼沢田家敞開的大門。
這家的人口是不是過于多了?
加上沢田綱吉、一平,昨天遇到的那個小哥和碧洋琪,這已經是她看見的第5個人了吧?
一平跑出來的時候看見了停在門口的白鳥。
她強行刹車,停下來很有禮貌地打招呼道:“室山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一平。”
“一平還有事,今天不能保護你了。”
這孩子怎麼還執着于這件事啊……現在小孩玩過家家都玩這麼認真的嗎?
“沒事,我不需要保護,你去吧。”
“好的。”一平的表情一下變得明朗許多,答完後就立馬沿着剛才奶牛服小孩離開的路線追了過去。
白鳥搖了搖頭。
再怎麼懂事可愛終究還是個愛鬧騰的年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