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赫爾點頭表示贊同:“可不是嗎,唉,我雖然是德國人,但感覺很難在國内混下去——等我被拜仁炒鱿魚了,還是要回英格蘭碰碰運氣。”
弗朗茨則是安慰他:“還不一定呢,你看我這個連歐冠都進不了的家夥,不還是幹得好好的嘛,勝敗乃兵家常事,一個賽季踢得不好也說明不了什麼......”
圖赫爾擺了擺手,含糊不清地說道:“不說這個了,咱們幹杯——”
“幹杯——”弗朗茨舉起啤酒回應道。
兩人一起吃了頓愉快的晚餐,圖赫爾郁悶的心情也得到了緩解,臨走前還原諒了漢斯:“你那個助教,其實挺有想法的,就是脾氣太暴——和我年輕時候一樣。”
弗朗茨沒有說話,心裡卻想:你老人家就是現在脾氣也不小。
送走了圖赫爾之後,弗朗茨才想起來兩小隻還在啤酒館裡呢。
到他們所在的桌上一看,吃的東西沒點多少,啤酒倒是點了一大杯。
威廉滿臉通紅,已經趴在桌上睡着了,小黑酒量好一些,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當然有可能是因為他的臉本來就是黑的。
小黑還挺講義氣的,看到弗朗茨過來,用蹩腳的德語和他說:“我...出...的...主...意”
弗朗茨現在不想追究誰的責任,他就怕這兩位爺給喝壞了。
要是一般的青訓隊小子敢這樣偷喝,弗朗茨早就揪起耳朵教訓他們了。可對于這兩位未來的超級巨星,弗朗茨卻不敢動他們的一根毫毛。
小威廉喝得不省人事,一時半刻也走不了了。
弗朗茨隻得自掏腰包,在慕尼黑當地訂了酒店。小黑知道自己闖禍了,沒敢頑皮,老老實實回房間睡覺了。
威廉被弗朗茨背在背上,卻死死地不肯放手,時不時還用他那張漂亮的小臉蹭蹭弗朗茨的後脖頸處。
弗朗茨也沒辦法,隻能把小威廉帶到了自己的房間,簡單地用濕毛巾給他擦了下身子,然後把他放到床上去了。
酒店裡隻剩下大床房了,房間裡還沒有沙發,弗朗茨今晚隻能湊活和小威廉擠一張床了。
洗漱完畢後,弗朗茨也上床睡覺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威廉感到有異動,嘴裡嘟囔了幾下,順勢翻了個身子,轉過來就把弗朗茨抱住了——或許他把弗朗茨當做了自己的枕頭。
小威廉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了弗朗茨身上,還帶着絲絲的酒氣。
弗朗茨沒有辦法,怕把威廉吵醒,隻能保持這個姿勢不動,任由他把自己抱着,過一會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兩人幾乎是同時醒來的。小威廉一睜眼就發現了自己不太優雅的睡姿,臉頰漲得和蘋果一樣通紅。
他磕磕巴巴地向弗朗茨解釋;“教...教練先生,我...我...對不起...昨天是...是...我要喝酒的...”
弗朗茨本就沒有要懲罰他們的打算,自然不會深究到底是誰的主意,但還是得好好教育一下這兩個孩子。
他俯下身子,鄭重地和威廉說道:“未成年人,禁止飲酒,現在知道了嗎?”
威廉像偷吃胡蘿蔔被發現的小兔子一樣,害怕地點了點頭。
弗朗茨寵溺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好了,别怕了,你去和小黑也講清楚就行了——以後在球隊不要這樣了。
你們兩個将來可是球隊的領袖,得起到表率的作用......”
小威廉瞪大了他那雙紫羅蘭色的美麗眼睛,顯然并不知道為什麼教練先生說他和小黑是球隊領袖,不過還是乖乖照做了。
弗朗茨租了一輛車,載着兩個小家夥回到了沃爾夫斯堡。
訓練基地裡,漢斯還是在帶着球員們正常訓練。雖說輸給拜仁意味着大概率告别了歐冠,但後面還有一場聯賽和一場足協杯決賽要踢呢。
漢斯這幾天總是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搞得像自己快要完蛋了一樣。
弗朗茨則是拍着胸脯和他保證:“放心好了,就算你被終身禁賽,我也不會炒了你,大不了你在看台上指揮,我帶個耳麥聽着就是了。”
漢斯感激地摟住了弗朗茨的肩膀說道:“我就知道當初沒看錯人,沒跟錯你!”
話音剛落,弗朗茨的手機就發出了提示音:是總監傳來的消息——對漢斯的“審判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