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站在門楣上歡快地歌唱着,前田和藤原柳并排坐着仰起頭望着快樂自由的小鳥兒,聽着它唱歌。
“小柳……”鶴相從緣側的對面快步走過來,半蹲着望向她的眼睛。
“抱歉,師父病重我必須回去……”
藤原柳冷漠地看着他,看着鶴相痛苦焦急的皺起眉,強行按下卻依舊恐慌的神情,她站起身輕柔的撫摸着對方的臉頰。
“撒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的。”
“我從不對你撒謊。”鶴相苦笑着握住她的手掌,他歪着頭緊貼着藤原的手掌,像乞食的小狗。
藤原柳給了他一個沉默的回答,她放任着對方起身向天守閣快跑着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天守閣内,鶴相正忙不疊地收拾着衣物,他得趕快回去。
時間是不等人的。
在最糟糕的情況下,他至少還能趕回去見到師父他老人家最後一面。
他還能為他守靈,出殡……
身後傳來輕盈的腳步聲,片刻間就飄到了鶴相的身後,她伸出細長冰冷的雙臂交錯纏繞死死地攬住對方勁瘦的腰肢。
鶴相強忍住淚水轉身緊緊地抱住她:“小柳……對不起,說好的要一直陪着你的……”
“……但人世間相遇就必定會有分離。”他紅着眼眶望着面無表情看不出悲喜的藤原柳緩緩的柔和地笑,鄭重的回答。
鶴相俯身學着她的模樣抱着她,她柔軟冰冷的腰,他粗糙溫熱的手糾纏在一起。
“鶴相先生剛和主君和好又要離開了。”信濃皺着眉頭擔憂地說着。
“是鶴君家裡出了事,是很嚴重的大事。”前田晃了晃搭在緣側邊上的雙腿低聲說道。
“真希望主人大人和鶴君能一直開開心心地在一起。”今劍抱着從萬屋買來的草莓大福抱枕低低地嘟囔着。
他仰面躺下對有些陰沉的天空大喊:“如果能用神力啪——的一下子讓讓主上大人幸福就好了——”
“你對我說過很多次抱歉了。”
藤原柳輕輕地像是在觸碰一個即将化掉的雪人那樣輕柔地撫摸着鶴相的頭。
“……我知道,但是我仍覺得虧欠你太多。”他把頭埋在自己的脖間說話時傳來輕微的響動,藏在胃裡的蛾子扇動翅膀跑到了心髒。
藤原柳看着對方從自己的懷裡擡頭,無比可憐地仰望着自己,她鬼使神差地低下頭在對方的唇上碰了碰。
“小柳你餓了嗎?”鶴相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藤原柳搖了搖頭。
“那是渴了嗎?”
她依舊望着他慢慢地搖晃着頭顱。
鶴相擔憂着生怕對方身體不舒服,起身緊握住她的手掌喋喋不休地詢問着,全然沒有想過她隻是想低頭吻他。
就連藤原柳自己也沒有想明白,她究竟為什麼要低下頭輕輕碰着他。
藥研正帶着骨喰和鲶尾在萬屋逛着,鲶尾興奮地到處跑來跑去,時不時地對骨喰喊:“兄弟,快來!快來!”
在同振極力地推薦下鲶尾買了一個馬糞形狀的毛絨挂件。
骨喰則是順手買了點藤原柳送給他們的糖果。
“藥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