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濃開心地看着緊挨着坐下的兩位審神者,故作老成地點頭。
“大将和鶴相先生和好簡直是太棒了!”
他嬉笑着跑過去對藤原柳說道:“我能藏在您的懷抱裡嗎?”
藤原柳不說話隻是揚起手臂對他招了招手,信濃歡呼一聲鑽進她冰涼涼的像冬天的懷抱。
鶴相滿含笑意地看着他們,接着轉身處理着繁重的文件。
已經快要十二月中旬,距離藤原柳死亡已經過了八天。
本丸裡天氣越發的寒冷,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遲遲沒有降雪。
一期一振驚喜地望着眼前的兩把脅差。
“我是骨喰藤四郎,以前是薙刀,現在是長脅差。我記得的隻有火焰,火焰好像燒掉了我的一切。”
“我是鲶尾藤四郎,是藤四郎的脅差,原本是薙刀。曾經被燒毀所以記憶有所缺失,不過順其自然嘛!”
“順其自然……”藤原柳突兀地皺起眉,這句話莫名地熟悉但那股難說的感覺被開口的鶴相打斷。
她轉過頭看着鶴相猶疑地對骨喰說道:“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麼?”
“抱歉,我幾乎沒有過去的記憶。”骨喰也不猶豫地回答。
“這樣啊……”鶴相沉思着沒有解釋,隻是拜托信濃帶他們轉轉本丸以防迷路。
一期一振看着信濃歡快地拉着脅差兄長的手跑出了門,他擔憂地看向鶴相:“鶴相先生?”
“啊,不是什麼大事。”鶴相被藤原柳拿走筆,無奈地起身把位置讓給她,“隻是有點擔心,骨喰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他會用筷子吃飯嗎?”
略帶潮氣的寒風吹進門扉敞開的寝室,血色的和服挂在架子上輕輕地搖曳着,琉璃瓶中嬌内欲滴的綠牡丹輕擺動,暗綠的砂鍋蓋子被揭開,帶着雞湯鮮甜的水霧撲面而來。
燭台切滿意地笑起來:“真不錯啊。”
換了一身輕裝的骨喰與鲶尾手拉手地坐下,鲶尾對坐在身旁的鶴相眯起眼睛興奮地笑了笑。
“鶴相先生——”
鶴相正在望着藤原柳的側臉出神,被這麼一喊小小地吓了一跳,慌亂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一味地對兩把脅差笑着。
桌案上是燭台切按照鶴相說的菜譜炖煮的雞湯和萬屋特賣的鲷魚做的壽司,還有方便用勺子吃的牛肉燒土豆蓋飯。
骨喰笨拙地拾起筷子,顫顫巍巍地夾起壽司。
一旁暗中觀察的鶴相微微松了口氣。
藤原柳輕巧地夾着壽司塞進嘴裡,不是很隐蔽地看着艱難吃飯骨喰和鲶尾,主要是骨喰。
【……加油。】
她移走目光将視線落在自己的飯上,沒有注意到耳朵微紅的骨喰。
越是着急越不成功,狡猾的土豆從筷子溜走被鶴相眼疾手快地拿着小碟子接住。
“哦哦,真是靈活的小個子!”岩融順勢開口,被今劍用力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