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柳笑着轉過頭手中捧着一把短刀笑意吟吟的望着他:“藤原柳的佳作,此生唯一一把短刀敬上。”
一期一振驚訝的瞪大雙眼,對她露出一個有些帶淚的笑容:“他……有名字嗎?”
“還沒來得及取名呢。”藤原柳低頭愛撫着手中的短刀。
鶴相在手入室裡長長地歎了口氣,看着輕傷的巴形小心翼翼地握住打粉棒開始手入。
一旁的桃之助一臉嚴肅的盯着他:“對對,就是這樣。”
“做的很棒,鶴相大人!”狐之助站在他的肩頭充滿歡快的鼓勵。
一張從歌仙那裡順來的和紙被直直地放在短刀尖銳的刀鋒,然而藤原柳期待的事情并沒有發生,那張和紙直直地立在了刀鋒之上。
“我決定了。”
藤原柳一臉嚴肅的望着她親手打造的短刀:“它就叫和紙切,和紙藤四郎!”
一旁觀戰的燭台切和藥研藤四郎沉痛的閉上了雙眼。
“難道我失敗了麼,怎麼連和紙都切不開啊。”藤原柳從腰帶裡抽出手帕輕輕地擦拭着刀鋒。
她擡頭看向對自己眨巴眨巴眼睛的小短刀們,高高擡起和紙切向他們沖鋒。
“看招吧,藤四郎們——”
“唔啊,快跑主殿打過來了!”亂順勢大喊一聲臉上帶着歡快的笑意,拉着退連忙跑掉。
“藥研藤四郎!吃我和紙藤四郎一招——”
嘻嘻哈哈的笑鬧聲逐漸靠近正滿頭是汗手入的鶴相耳中。
最後一把刀劍終于手入完成,他轉了轉發僵的手腕把打刀遞給了山姥切國廣。
“辛苦您了,我來抱着您行走吧。”巴形相當自然的開口。
“不必擔心,一點也不辛苦。”鶴相笑着搖了搖頭否決了他的提議。
他起身推開手入室的門,看向玩鬧的追着小短刀們的藤原柳,露出一個無比溫柔的笑容。
“看招,看招!”
藤原柳揮舞着和紙切大步地奔跑着,然而聽話靈巧的雙腿突然失去反應,她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手中的短刀順勢抛向被圍欄擋住的碎刀池。
堵在喉嚨中的喊聲還未吐出,一個熟悉的手緊緊握住險些跌進池中的短刀。
觸碰到刀鋒的一刹那,掌心就已經血肉模糊,鮮血落進刀解池,将池水染的發紅。
“看來和紙切還是很鋒利的。”鶴相用左手默默地握住刀柄,望着被小短刀們攙扶起來的藤原輕笑着說。
他握住巴形伸過來的手掌借力從足足有膝蓋深的池水裡出去,還沒來得及把和紙切交給藤原柳。
她就踉踉跄跄地撲過來險些兩個人差點掉回池子裡。
“你受傷了……”她的臉上帶着些許茫然試探地撫摸着鶴相手掌傷口旁還算完好的皮膚。
“不礙事,輕傷而已。”鶴相寬慰地對她笑了笑親手遞給她和紙切。
“看,藤原柳的佳作,完好無損。”
他正打算輕描淡寫的揭過去這件事,一擡眼就望見了她眼中搖搖欲墜的淚珠。
“别,别哭啊。”鶴相頓時慌了神用把和紙切交給了一旁的藥研,用還未受傷的手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臉上落下來的淚。
“鶴相。”
她淚眼朦胧的望着他“不要受傷了……”
“你一受傷……”藤原柳臉上滿是茫然與無措,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髒。
“我這裡就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