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呢,我們快走吧!”今劍扯了扯對方的衣袖,“沒做完内番主人大人會不高興的。”
燭台切擔憂地看向鶴相焦慮地一杯杯灌着茶水。
“鶴相先生不必緊張,我們一定不會讓您的師兄失望的。”
“不,是我的事。”
鶴相抿唇帶着幾分羞愧對燭台切解釋,“這幾天對于劍法有些松懈,每日的早課也沒有做好。”
“師兄他為人嚴格,我怕……”鶴相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握緊了茶杯又灌了一口熱茶。
“噗——咳咳咳咳咳……”他猛地站起身捂着火辣辣的喉嚨撕心裂肺的幹咳。
“鶴丸——”
伴随着燭台切的怒吼,另一個純白的鶴大笑着興奮的跑遠了。
“鶴相先生真的好緊張啊。”亂偷偷看了一眼緊張地雙手握拳的鶴相。
“可能是好久沒有和師兄見面了,鶴君那樣溫柔他的師兄也一定和他一樣吧。”秋田信誓旦旦地說着,本丸朱紅的大門被扣響。
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鶴相踉跄了兩步走過去深吸了一口氣推開大門。
“師兄。”
他低下頭緊張地開口。
“嗯。”
一個渾厚的聲音回應了他。
随着二人的靠近那位師兄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橫眉怒目比鶴相高上不少,下巴蓄着些胡子,一打眼看上去和鐘馗竟有幾分相似。
随着彼此距離漸進,對方腰間的兩柄劍感受到了怨鬼的氣息發出隐隐劍鳴。
他像在哄小孩一樣拍了拍那兩柄劍,然後雙手交疊向藤原柳做了一揖。
“貧道鐘無涯。”
“藤原柳。”她微微颔首回應。
用來待客的大廣間裡空空蕩蕩,隻有和師兄坐在一起的鶴相。
其餘試圖看熱鬧的刀劍被大管家燭台切趕去做内番。
“世人都說多情劍客無情劍,師弟你卻是癡情。”鐘無涯冷哼一聲看向自己這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師弟。
“師兄說笑了,情這一字若是容易解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因情而生的案子。”鶴相苦笑着應答。
“師弟!”鐘無涯緊鎖着眉頭看着他,放下茶杯發出重重的一聲響。
“還望你不要走入歧途。”
“這是自然,茅山第一戒令我不敢忘。”鶴相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而恭敬。
“既然如此,你的劍法練得如何?可有更精進一步?”鐘無涯依舊一副可止小孩夜啼的樣子。
“這……”鶴相頓時坐立難安的左顧右盼。
“前些日子,你阿姐送來的古籍可背下了嗎?”他挑了挑眉接着問道。
鶴相低頭不敢看他,用沉默回答了。
“那日課總做了吧?”鐘無涯顯然已經氣到極點,額頭上青筋暴起怒目而視。
“師弟懶散請師兄責罰。”鶴相幹脆從桌案後起身向鐘無涯請罪。
雖然燭台切勒令不許靠近,但仍有許多喜歡看熱鬧的小短刀們偷偷摸摸地湊近偷聽。
“你這個混賬——混賬——”大廣間裡忽地爆發出頂天動地的怒吼。
偷聽的秋田和亂被震得心驚,秋田嗫嚅了半天撅起嘴。
“鶴相先生原來是因為這樣才變得那麼溫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