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丸看向正對着他微笑落座在他身邊的髭切,好似這座本丸裡的龌龊都沒有發生。
像他初次與兄長相遇的那樣。
“兄,兄長……”
膝丸略帶哽咽地看向對方。
“唔,是弟弟丸嗎?”
髭切熟練的說着千百遍的話語。
“是膝丸,我是膝丸。”他望着對方的眼眸一字一頓的說着。
晚餐結束後,歌仙望見鶴相離開的身影連忙跟上去。
“四哥,你怎麼就留一封信,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
“你的傳度證馬上就辦下來了,就這麼走了我們也不好交代。”
他意外的偷聽到對方終端機傳來一個女孩擔憂的聲音。
“大家可擔心你了,大姐現在正因為你的事跟政府那邊周旋呢。”那個女孩憂心忡忡地說着,鶴相自責的看着對方唇色發白的面龐。
“抱歉小妹,還要麻煩你替我解釋。”
“哪裡的話,我們兄弟姐妹何須道歉。隻是四哥,你回來的時候肯定少不了大姐和三姐的打。”
她彎唇笑了起來有些嗔怪的看向鶴相。
“等這邊的事告一段落,我親自向大姐和師父負荊請罪。”
他聽後頓了頓帶着内疚開口。
歌仙在旁邊等了一會兒,待鶴相同他的小妹叙完舊才動身走過去。
“鶴君,我想了很久……”歌仙在對方鼓勵目光中說着。
“我還是愛着主君的。”
“我想斬下對她無禮之人的頭顱,我想為她揮舞刀劍赢得勝利,我想為她戰鬥到最後一刻直至黃泉,鶴相我是愛着她的。”
“那太好了,不隻有我在愛着小柳太好了。”對方帶着柔和笑意的眼眸映出歌仙自己震驚的面龐。
這是多麼純淨多至純的愛,多麼多麼……
叫人嫉恨。
“比起愛我可不會輸于你的。”他這樣說着認真地望着對方。
“好,我知道了。”鶴相微微颔首笑着回應。
“雖然主君更傾心于你,但是我才不會輸給你的。”
他再一次說着像是為自己加油打氣。
“你在說什麼啊,我對她不是那種愛,你誤會了。”
鶴相無措又帶着點好笑地看着歌仙兼定。
歌仙反而覺得他這句話簡直是莫大的荒謬,就像太陽從西邊升起來那樣荒謬。
願意割肉喂她難道不是愛?
視劍如妻卻願讓她閱劍難道不是情?
鶴相,那麼究竟得做到什麼地步才是你眼裡真正的情和愛?
他望向鶴相艱難的開口:“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
歌仙遠遠望着鶴相離去的背影在心中歎息。
你要是不愛她怎麼可能會去割肉飼鬼,怎麼可能放棄即将垂手可得一切遠渡重洋來到這個語言不通的地方。
倘若這都不能被稱□□,那究竟什麼樣的感情才能成為愛?
小夜從大廣間探出頭踏着木屐噔噔噔地跑過來。
“小夜……”
歌仙低下頭看向對方又仰頭凝望着自對方到來後就再也未曾陰暗過的天空。
“鶴相真的很愛主君,很愛很愛。”他說完恍恍惚惚地飄走了。
“啊啊,親愛的主人大人請您享用我吧,您那冷漠的目光使我更興奮了。”龜甲充滿激情的向藤原柳開口,鶴相非常相當不巧的推開樟子門愕然地看着對方。
“哦呀,被發現了呢主君。”
龜甲看了一眼鶴相露出稱得上高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