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研殿,這是審神者大人留下的出陣名單。”桃之助叼着折好的紙,小跑到亂和藥研面前。
“辛苦了,桃之助。”
藥研半蹲着接過名單,看向整裝待發的刀劍們。
“準備出發,地點函館。”
…………
“king——草薙先生——”
八田哐的一聲沖進吠舞羅,他站在吧台前喘着粗氣看着草薙出雲。
“怎麼了,八田?”
出雲皺起眉看着一直流淚的八田美咲。
“……藤原,藤原她回來了!”
八田美咲近乎哭嚎的喊出來,說完就蹲在地上雙手捂臉不停的抹淚。
“八田,你在說什麼?”
草薙出雲頓時皺起眉臉上帶着明顯的怒意。
“藤原她已經……”
“草薙哥。”
熟悉卻又變得陌生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她還是像以前那樣偏愛藍色,穿着一身幽藍的和服孤零的站着。
“藤原柳?”
草薙幹澀的變了個調子的聲音響起,他愣在原地胸膛裡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
安娜猛地站起身撲進藤原冰冷的懷抱,發出像貓似的啜泣,她熾熱的淚水滴在她冰冷的手掌。
她僵硬地為安娜拭去淚水,想要像生前那樣笑起來,卻隻是露出猙獰的表情。
“我回來了。”
草薙摘下眼鏡隐蔽的擦去臉上的淚,從吧台後走了過去看着對方僵硬的臉龐,說出了每次她回到吠舞羅都會說出口的回應。
“歡迎回來,小柳。”
和他聲音一同出現的是十束抹去淚水露出的燦爛笑容。
“歡迎回家,小柳醬。”
“藤原,過來握住我的手。”
周防尊從沙發上直起身看着重返人間的藤原柳,向她伸出充滿熾熱火焰的手掌。
“主君。”
并不知情的清光緊張地看着藤原開口阻攔。
藤原則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向她伸出手掌的尊。
在與赤之王相識的七年裡,她無數次拒絕了成為第三王權者氏族的機會。
她曾想過,她要解決了那些把她丢棄在鎮目町該死的和她有着同一血緣關系的人。
她要他們跪下向她忏悔這數年的漠視。
她要堂堂正正的靠着自己的本事,坐在吠舞羅的沙發上握住尊哥充滿火焰的雙手,驕傲的成為他的氏族。
然而,然而一切都随着她的死亡成為了奢求。
藤原柳擡眼看着向她伸出充滿火焰的手掌,那雙眼睛空茫的望着尊。
冰冷很久的手穿過赤紅的火焰握住對方的手掌,像是七年前被保姆欺負的不敢回家時孤注一擲地握住對方伸出來的手。
“尊哥—”
藤原柳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每一聲都将尾音拉得很長,她低下頭在對方的注視下靠在他的肩膀,眼中有鮮血向外流淌。
“尊哥——”
“嗯。”
周防尊難得打起精神他擡手揉了揉這個和安娜一樣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姑娘。
“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她蜷着僵硬的手指握住對方的外套,輕輕地點着頭。
“這位是?”
草薙調整好情緒拉起哭得不能自已的八田對加州清光詢問。
“我,我是加州清光。是主君的家臣。”加州清光有些緊張地開口。
“加州清光?家臣?”
十束轉頭看向藤原柳,“小柳醬,他說的是真的嗎?”
藤原柳微微颔首擦去臉上的血淚,指了指清光。
“付喪神”
“審神者。”
她又指了指自己,“維護曆史的正确性,防止溯行軍改變曆史。”
“答應我能再見到大家。”
藤原微微點頭墨似的眼眸不舍地望着吠舞羅的衆人。
“我答應了。”
“辛苦辛苦我們的小柳了。”
多多良笑着拍了拍藤原柳的腦袋。
“不辛苦。”
藤原柳看着十束搖了搖頭,她站起身輕輕的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對方。
“不要為我哭,多多良。”
她笨拙生疏地說着安慰人的話,“隻是差一點而已,我已經很幸福了。”
安娜睜着朦胧的淚眼拽了拽藤原身上和服的振袖,她任由着安娜帶着自己去向吠舞羅的二樓,藤原柳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後吠舞羅的氣氛瞬間變得哀傷。
“不要哭了,十束。”
一直強笑着的十束落下淚,草薙早早就将眼鏡摘下此刻他正拍着對方的肩膀安慰。
“她能回來就已經很好了。”
匆匆趕回來的其他人一股腦的擠進吠舞羅,他們七嘴八舌地向草薙詢問。
“出雲哥,藤原呢,她真的回來了嗎?”
“她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變了很多嗎?”
“草薙先生,藤原她是怎麼回來的,那個人是誰?”
“好了,boys。”
草薙出雲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安靜,“安娜帶着小柳去二樓了,少安毋躁給久别重逢的女孩子們一點時間。”
“這位名叫加州清光,是藤原去後。”他隐晦的說着藤原柳的經曆,“作為審神者的家臣。”
“大家可以問問他,小柳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