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燭台切光忠,即使是青銅燭台也能一刀斬斷,唔……果然還是不夠帥氣。”
燭台切光忠自櫻花瓣中走出,向藤原柳俯身行禮。
“我是亂藤四郎。和兄弟們一樣,都是粟田口吉光鍛造的短刀哦。”
亂藤四郎蹦蹦跳跳的從金光中走出笑眯眯地說道。
“這是暗堕本丸,歡迎您們的到來。”
桃之助戳了戳走神的狐之助,看着對方沒有反應的樣子苦惱地向前走了兩步。
它說完仰頭将期待的目光放到藤原柳身上。
“藤原,歡迎。”
藤原柳極其簡短地開口。
“真是質樸的歡迎啊。”
燭台切微微笑起來看向藤原柳說道。
“哇啊,這,這是因為藤原大人有一些沒有解決的問題導緻的,并不是在不歡迎您們。”狐之助在桃之助的猛烈踹擊中回過神慌張地找補。
“雖然我們本丸曾是暗堕本丸,但請放心。”狐之助跑過去挨個蹭了蹭他們,用十分肯定地語氣說。
“審神者大人是超級超級好的人!”
木屐在緣側上行走發出有些吵鬧的聲響。
被桃之助當衆訓斥的狐之助垂頭喪氣的被藤原柳抱在懷中。
“對不起,藤原大人都是我的疏忽。”
小狐狸可憐巴巴地說着,情到深處還控制不住地抽噎起來。
“沒關系,第一次很好了。”
藤原柳伸手摸了摸它油光水滑的毛發。
還在嗚嗚咽咽的狐之助瞬間樂開了花,它直起身子用力地蹭了蹭藤原的臉頰。
“審神者大人,要出陣嗎?”
“審神者大人,今天還鍛刀嗎?”
“審神者大人,内番……”
“審神者大人,文書……”
“審神者大人,巡查……”
尖尖細細的吱吱亂叫的狐狸聲此起彼伏,就連死掉好久的藤原柳都感到吵鬧。
她呆呆的拿着筆看着面前三隻喋喋不休的小狐狸。
“嗯,出陣。”
“不鍛刀了。”
“叫剩下的刀劍去做。”
“在寫呢。”
……
幸好有長谷部在幫忙處理文書,不然僅憑藤原柳自己隻可能看着眼前的紙怨氣亂撒。
狐之助突然想起來什麼它走過去前爪扒在矮桌上,看着藤原柳和長谷部正在奮力處理文件。
“審神者大人,明天是孟于盆節你要回現世嗎?”
現世?
藤原柳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将它與吠舞羅聯系起來,她動作雖然緩慢卻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
“主君,您選好一起前往現世的刀劍了嗎?”壓切長谷部正充滿期待地看着藤原柳。
“加州清光,是明天的近侍。”
藤原柳看着文書頭也不擡地開口。
“好的,主君。”
長谷部略有些遺憾的應聲,但很快他又打起精神。
孟于盆節不隻有一次,下次或者下次回魂的時候他一定可以與大将一起去現世!
“不要偷懶。”
藤原柳仰頭盯着一動也不動走神的長谷部。
“是!”
雖然做飯的廚子換了一個人,但藤原柳對于進食的需求依舊低的可怕。
“主殿不喜歡紅色?”
亂歪着頭看向退和藥研不解地發問。
“是大将看不得紅色和白色。”
藥研輕聲糾正亂的話。
“為什麼?”
亂皺起眉來轉頭大大方方的向主位上的審神者詢問,“主殿為什麼不喜歡紅色啊?”
藤原柳被他這一聲問得愣住,她遲緩的微微睜大眼睛,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沾滿血迹的天台。
【我死的時候到處都是血,好多好多地方都被血染上,都是紅色。
不,不能這麼說,亂是女孩……和安娜一樣的女孩。】
“因為不喜歡。”
藤原柳幹巴巴地回答,接着用從來未有過的熱情吃飯。
反倒是将她心聲聽得一清二楚的亂有些坐立難安。
“人家是男生啦……”
他低聲嘟囔着看向藥研,“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下次不要這樣說了。”
藥研伸手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金發。
“長谷部。”
她勉強吃下去不少飯,用手帕壓了壓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