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頸間傳來的觸感,季年略微偏頭,伸手去推對方。
“等下,那個,你想幹嘛?”
林越抓住他的手,貼着他的脖子左右磨蹭。
“你今天格外的香,從某天起你就變得好香好香,你在百合叢裡睡了幾天啊?”
季年小幅度地擺了兩下身體,以示抗拒:“林越,你先放開我,我帶你去看醫生好嗎?”
“我不去,我不去,我說過你就是我的醫生,你在這裡,我會鎮定下來的。”林越抱得更緊,聲音帶着幾分執拗。
“那你别對着我的脖子呼吸,這樣癢。”
“不能讓我聞一下嗎?我頭好熱,身體好不舒服,我聞着你的香味,可以改善這些症狀。”
與之接觸,季年能感受得到林越的腦袋像顆火球一樣貼着脖子,除此之外,空氣中還隐現出一絲細微的alpha信息素味,這團氣味在短時間内擴散開來,雖不濃烈,卻能輕易察覺。
季年驚詫:“你易感期來了吧。”
“好像是……”林越痛苦地皺了皺眉。
“那你需要抑制劑啊,我帶你去買。”季年再次伸手推他,試圖起身。
林越卻強行将他按下,說:“我不需要抑制劑,我想聞你的信息素,讓我聞一下就好了,你那麼小氣嗎?聞都不能聞。”
季年内心一陣糾結,理智告訴他這樣不妥,可看着林越痛苦的模樣,又實在狠不下心。一番掙紮後,他終于放棄反抗,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要是做别的小動作,我會立馬推開你的。”
林越乖巧地答應:“你真好。”
可是随着時間推移,他越是吸入信息素,思緒就越混亂,以至于最後像被操控住般,對準季年的脖子輕咬。
感受到輕微觸感,季年立馬伸手,邊推他邊喊:“幹什麼啊,你不要亂來!”
林越望着前方雙目無神:“我……我控制不住。”
季年摸着剛被咬過的地方,站起身說:“我就說你需要抑制劑,光是聞怎麼可能聞得好,走走走,我帶你去配藥。”
他試圖将林越拉起,可這一拉,不但沒拉動,還使他朝後行個趔趄。
林越擡頭盯他,目光近乎錯愕。
幾秒後,就在季年第二次發力時,林越突然回握住他的手,将他扯入懷中,毫無征兆地低頭吻了下去。
季年瞪大雙眼,狂捶面前的腦袋。
林越拼命加大吻的力度,任身下人怎麼捶打都不松口,季年張口去咬他的嘴,林越又突然挺身,将他放倒在地,松開唇後,又朝他的脖子貼近,同樣親吻着。
這次,季年試圖推開他的頭,卻發現根本推不開,又試圖掙脫出懷抱,卻同樣抽不出身,情急之下隻能大喊:“滾開啊!林越!你在做什麼?趕緊放開我!”
到現在為止,他終于意識到一件嚴重的事——在失控的林越面前,自己根本反抗不了。
易感期間alpha對omega有強烈渴求欲,導緻林越的力氣比平時大許多,但季年的力氣卻比平時小,因為他剛從醫院出來,身體還處在比較虛弱的狀态,所以現在,面對林越的強制性行為,他完全無法掙脫。
林越将他的頭側在一邊,強硬地吮吸脖頸,季年好不容易掙紮脫身,卻又被抓回來按在地上,現在的林越,完全失去理智無法溝通,季年是越想越後怕,感受到林越止住親吻,卻仍将頭埋在頸間,急促地喘氣,他眸中一驚,近乎求饒地喊:“我靠,别咬、别咬,我求你别咬好嗎?我會給你聞信息素的,你不是說隻聞嗎?你别咬啊!”
林越聽不進求饒,隻立馬擒住他的手,按在地上,下一秒對準他的後頸咬下,慢慢加重力度,不斷深入底層,直至刺破腺體。
季年驚恐地張嘴,感受到體内的激素值正在不斷發生改變,剛注入的alpha信息素和原始信息素相撞,慢慢交融纏磨,到最後幾乎混合在一起,林越一手摟住他的脖子,一手和他十指相扣撐住地闆,以此更好發力,季年隻能瘋狂擺頭,瘋狂大喊:“你松口啊!我難受!”
等級的差距,加之時間推移,使他體内出現一系列排斥反應,大約三分鐘後,林越才松口,此時季年已經難受得分不清晝夜黑白了,心中想狠狠教訓眼前人一番,現實的結果卻是,他又被林越摟在了懷裡,摟得緊緊的。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季年哪還有力氣反抗,隻能任由對方擺布,不過得到标記後,林越有在慢慢恢複清醒,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他将下巴擱在季年頭頂上,放緩動作,放平語氣說:“我現在标記你,你就不能抛棄我,我們得在一起,你是我的omega啊。”
季年的嘴角不受控制地顫動,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我難受……”
下一秒,他閉上眼,腦袋無力地偏向一側,徹底沒了動靜。
林越眸中一驚,搖着他喊肩膀,驚恐地喊:“季年!”
—
出院不到十天,季年再次躺在了病床上。
這次林越全程陪護在他身旁,等他醒來後,護士走進病房,對兩人科普标記知識——低到高等級的标記必須提前做準備,可以服用特定藥劑,或使用正确方法,短時淺入、少量多次地标記,但絕對不能直接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