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季年坐在病床上,悠哉地享用美食。
與之對比,年歡臉上表情愁苦,明顯在為某件事情發愁。
兩口子明白,分化一經完成,omega将會迎來每月固定一次的發q期,而S等級的發情期,要想安穩度過,說麻煩是真麻煩,消除麻煩的辦法也簡單,想到這,年歡轉頭對季舒白說:“沒關系,咱家人脈廣,欸,老喬家那兒子不就是S嘛,正巧可以讓他和這小子湊一對,你說是不是?”
季舒白點頭應道:“确實。”
季年立馬提出抗議:“别給我整包辦婚姻,我拒絕。”
“包辦有啥不好?”年歡舉出正向事例:“我和你爹就是包辦的,不然哪能有你。”
說完盯着季舒白,有意擡高音量:“對吧?”
季舒白一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好一會兒才答:“對……”
捕捉到他臉上的神情,季年大喊着替他辯解:“看爹這個表情,你少陰陽爹!”
年歡笑了兩聲,捂住嘴直樂呵,又走過去玩起季舒白的頭發,“好了好了,我呢當然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畢竟這世上能夠做到像你爹這樣忠誠的alpha少之又少,所以婚姻的事由你自己決定,況且還早呢。”
“我倆現在下去給你選抑制劑,你就躺在這兒,有什麼事記得call me。”
季年晃着腦袋,盯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将手合攏做成喇叭狀圍在嘴邊,捏起嗓子說:“哇塞好感動,抑制劑的錢一定很貴吧~”
年歡剛走到門口,冷不丁聽到這話,腳步頓住,迅速回頭。
“你知道就好!”
—
十天後的星期四,季年從學校回到家中,隔老遠就聽見一聲叫喊。
“滾開!滾開啊!”
聲音非常熟悉,帶着急迫,令他幾乎瞬間沖進半掩的門内,然後本來應該立刻實施什麼的,他卻突然停下腳步,因為接下來聽到的同一個聲音,讓他越聽越無語。
“狗舒白!你一身酒味,能不能死遠點!”
“有病啊?都他娘三十多歲的人了,還和小孩一樣哼哼哼。”
“哎喲喂,你這人沒刮胡子,别刺我!”
……
所以走廊裡路過的行人是你們倆play中的一環?
季年換上拖鞋,從容地回頭關門。
聽到動靜,年歡立馬推開壓在身上的人,一個挺身坐起:“卧槽,誰啊?!”
季年将書包挂在沿路的牆上,朝他露出标準微笑:“下次請把門關上,兩位祖宗。”
他入座後,被抓包的兩口子間的距離雖十分禮貌,但狀态都明顯不對勁。
年歡悄悄對衣着進行整理,疑惑地問:“啥情況啊?你……你今天不上學?”
“被老師請回來了。”季年抓過一把茶幾上的葡萄,癱在沙發上朝嘴裡扔。
按照對兒子的了解,年歡張口就問:“為啥?沒交作業啊?”
季年動了動肩膀,閉着眼答:“班上同學說我身上味道重,影響他們上課,那幾個死流氓,三天舉報我五次,說我故意散發求偶信息,還欲擒故縱?我呸!真是長着一張狗嘴亂咬人。”
聽到他的抱怨,年歡立馬急眼,站起身就要幹架:“誰這麼大膽子?敢編排我兒子!老子要去學校教訓他們!”
季舒白将他拉回原位,按住,分析道:“平常也能聞見?要是這樣的話,你身上的信息素确實有點恐怖。”
季年嚼着葡萄嚷嚷:“誰知道呢?反正老師讓我回來處理氣味。”
此時電話鈴湊巧響,交代的正是這件事,挂斷電話後,年歡越想越心累,于是對身邊人來了一腳:“咋辦啊?都怪你遺傳基因好,害得你兒子連學都上不了。”
季舒白望着他,在他怨恨的眼神中,思索着種種可行的辦法,最後想說出最方便的一種,卻在開口時被提前打斷:
“終生标記?拜托,肯定不能啊,要是咱倆給這小子強塞個伴侶,他指不定哪一天離家出走。”
季年聽到這話,舉起拳頭,像宣誓般慷慨激昂地說:“爸說得沒錯!我向往自由式戀愛!”
看到他抗拒意圖明顯,季舒白沒再強求,轉而去夠茶幾上的手機,點進和某位醫生的聊天記錄裡,點出一張圖片。
“要掩蓋你身上的信息素,除終生标記外,還有另一種方法。”
說到這,季舒白拍拍旁邊的空位:“坐過來看。”
季年一溜煙地竄過去,坐在他右側,之後順着遞來的手機,看清了屏幕上顯現的圖片。
圖片中央,有一個大大的紅色方形盒,盒上印着五個字,和一個字母:
——退化保護劑(S)
退化保護劑——注射在後頸處,通過特定藥物幹擾,使腺體的分泌器暫時性退化,從而降低其激素産量,在此期間,腺體将處于絕緣狀态,無法被标記。
由于體内激素分泌量減少,與之對應的,信息素外溢的情況也會随之減輕,而甯誠大學使用的發光卡檢測等級,其核心原理就是檢測信息素的溢出含量。因此,在甯大每隔半年例行一次的測級活動中,每當輪到季年錄入數據時,負責檢測的工作人員毫無例外地會在他的等級欄裡填上“D”。
不過,要是采用醫院裡更為精密的儀器檢測,結果顯示的等級将不是D,而是S。
目前市面上可采購的退化保護劑少之又少,一是此劑受衆群體小,二是在标分等級的時代,少有人會用掩蓋信息素的方法保護自身,更何況這種保護,對于某種人而言更多意義上是一種折磨,折磨在于,隻要有這層屏障,omeaa日常或發q時,就算是S++級alpha跑來,對着他的後頸咬三天三夜都沒法标記,因為此時的腺體,斷絕一切外來物質侵入,壓根不會起反應。
相信這時有人會問,絕緣腺體,避免自身遭受不法alpha的侵害,這不挺好的麼?這怎麼能叫折磨?
對此季年表示:不懂,這種人根本不懂自己和好哥哥奔現後,不受控制地在某天夜裡厮磨纏綿縱欲交歡,期間突然想起自身不可被标記的無力感。
更何況缺少信息素間的交流,愉悅感直接對半打折,代入完,季年超級想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