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回是真疼。
抓心撓肝揪腸子一般真實的痛楚告訴單藝,自己大庭廣衆之下,因為姨媽提前來,猝不及防疼得當着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的注視下暈倒了。
她的驕傲不畏強權的皇後儀态。
她苦心在外維持的皇後高貴典雅的形象。
如今,怕是毀于一旦。
單藝忍不住閉眼。真的,不能再想下去了。
不然,她不知道自個兒啥時候會出逃。
去她的皇後。
真心不愛當了就是說。
“娘娘如今醒了,可以多喝些禦醫特意為娘娘調的藥膳。”
茭白作勢便借過侍女遞來的托盤裡的紋金鳳華陶瓷杯盞,用同款調羹舀了舀裡頭黑乎乎的湯水。
“娘娘。”
看着看杯黑乎乎,一丁點兒也沒有像紅糖水的玩意兒,單藝忽的萌生出一個念頭。
她好想逃啊救命……
右手揪緊了被褥,她艱難的想要翻個身。
腰酸。
像是有人拽着背後隐形的牽引線,但凡她想有點自己的私人空間,做點關于自己的事情,就會被那根線狠狠地拉回“軌道”。
姨媽痛也是如此,隻是如今,在古代,去哪裡找……
止疼藥啊……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啊……
今天一天來自精神的羞辱和□□的折磨,她受不了了。
她得快點解決,眼下的問題。
“娘娘,皇上先前給您喝藥時準備的果子和點心已經準備好了,現下,娘娘可願用藥了?”
待在單藝身邊多年的茭白此番總算看出了自家娘娘的掙紮,胸有成竹勸慰道。
被幾個侍女攙扶着起身,墊着柔軟的背墊,單藝面色不善,但在茭白雙眸“溫柔”的注視下,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點心和果子——行罷。
茭白捏着調羹遞上前,微笑,“娘娘,張口。”
單藝順勢閉上了眼。
片刻後。
咬着甜酪的單藝靠在軟墊上,腰間兼腹内的疼楚也因着這熟悉的味道而緩解不少。
她覺得,果然還是狗歌懂自己。
先前自個兒在宮内遇上了刺客,受傷得喝藥,狗歌那家夥就給自己準備了這些。
久而久之,看見藥,單藝便矯情地想到了那些果子和點心。
單·小朋友·矯情一号·藝回過神來,開口:
“白日裡讓你去問的小福子,聞弦之前穿的便服是何顔色的?”
茭白聞聲,手下收拾杯盞的動作一頓。
示意其她侍女退下合上門,茭白這才攏了水袖,立于床前,微微垂首,低聲開口:“娘娘,小福子道是綠色。”
“叮咚!”
系統提示音響起。
【制茶師傅:娘娘請盡快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