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麼多年來,他也隻對這麼一個人動過心,如果不再去争取一下,他總覺得不甘心。
“很好。”紀鳴辰對他的态度很是滿意,“那麼我們先說說我的身份問題。”
提到身份,馮子平突然想到之前傅良雪在客棧打聽齊三金之事,便道:“紀公子你既然是齊三金,那麼傅先生之前要找的人難道是你?”
紀鳴辰點了點頭,馮子平眨了眨眼睛,“傅先生知道你是齊三金嗎?”
聽到這話,紀鳴辰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他要是知道的話我還需要易容成這樣嗎?問問題之前能不能過過腦子?”
馮子平覺得紀鳴辰說的話在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即又産生了新的疑惑,“那你為何不來和我們見面呢?”
“我之前在城門的時候有點太明顯了,編的故事跟我們現在的情況太像了,要不是我跑得快傅良雪很可能會看出我的身份,因此不能這麼快再次見面,否則顯得過于可疑了。”
而且,紀鳴辰覺得用小故事側面提醒傅良雪這件事已經做得夠多了,現在需要的是現實中的例子加強一下印象。
“那傅先生為什麼要找齊三金?”馮子平并不知道紀鳴辰寫給傅良雪的信中所寫的内容,故而有此一問。
“我寫信讓傅良雪去跟齊三金買寶珠,傅良雪的動作太快,我那邊動作太慢,我總得找個辦法拖延時間。傅良雪做事有些一根筋,我說要讓他去齊三金那裡買寶珠,他就不會去别的地方買,我作為齊三金要什麼時候賣寶珠就什麼時候賣寶珠,自然能夠準确地控制好時間。”
紀鳴辰說完,揚起手拍了一下馮子平的腦袋,“你話怎麼這麼多啊,先聽我說!”
“哦。”馮子平委屈巴巴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對了,身份問題。”紀鳴辰想起了自己之前想要說的話,“我現在的身份是齊三金,你就說你其實很早就認識我了,而且對我有救命之恩,有你作證的話傅良雪就不會懷疑我的身份了。”
馮子平聽到這裡不由得開口提醒,“可是之前在客棧,傅先生提起齊三金的時候并沒說我認識齊三金啊!”
“你不是也沒說你不認識齊三金嗎?”紀鳴辰開口說道,他是真的覺得馮子平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夥伴,一點兒都不會變通,不過現在也沒法換人,隻能湊合着用,“你就是說你當時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齊三金就沒有說話呗!”
“有道理!”馮子平恍然。
紀鳴辰見馮子平的這個樣子又忍不住提醒道:“除了說你救過我之外你就别說别的了,就說不方便說,齊煌和傅良雪都不是追根究底的人,多說多錯。”
馮子平這個樣子,紀鳴辰也就不期待馮子平能夠超常發揮了,就别露餡就行了。
“到時候傅良雪說要跟我買寶珠,我就先拒絕,然後你說可以跟我說情,這樣的話,你不就又能起到作用了,齊煌也因此不好趕你走了。”紀鳴辰繼續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聽到這裡,馮子平的眼前一亮,有道理唉!
“到時候你就死命去追齊煌就是了,過程中還可以拿我在城門口裝道士時說的那幾句話出來,就說你這是為了避免血光之災。”
馮子平覺得紀鳴辰說的計劃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過的,而且很有道理,一個勁兒地點頭表示贊同。
“追人的時候你一定要厚臉皮,不必在意齊煌說的話,該說喜歡說喜歡,該送禮物送禮物,讓他習慣你的存在。”
馮子平臉色一紅,然後繼續點頭。
“然後,我會說我喜歡傅良雪,會為了追傅良雪把你們兩個分開,到時候你們就能單獨相處了,單獨你懂什麼意思吧!”
馮子平繼續點頭,聽這話音又覺得不對,“你要去追傅先生?可是你不是說你想讓傅先生來追你嗎?”
紀鳴辰雙眼一瞪,“齊三金追的,關我紀鳴辰什麼事兒啊!”
馮子平無言以對。
等他們兩個商量好了,便一同走出了小巷子,紀鳴辰今晚打算去馮子平家借住一晚,之後也好正大光明地出現在傅良雪面前。
一路上的氣氛卻似乎與他們進入小巷子之前大相徑庭,路上的每個人都在交頭接耳地談論着什麼,氣氛很是熱烈。
紀鳴辰見此自然會感到好奇,忍不住湊上去打聽發生什麼事情了,大家都這麼感興趣。
可是就這麼一打聽,紀鳴辰發現出大事了。
“國主看上了住在三金客棧的一位先生,這位先生據說剛來齊國不久就被國主看上了,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據說國主今天在路上隻看了那先生一眼便淪陷了,聽說那人真真就像雪中的蓮花那麼好看。”
“我覺得國主這次真的是真愛,他都親自去了呢!”
“國主哪次說不是真愛了!”
紀鳴辰:!!!
敢動我家傅良雪!!!
活膩了!
當下也顧不得計劃不計劃的了,立刻轉身朝着三金客棧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