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到門開的地方應該還有一段距離的吧!”紀鳴辰不甘心隻得了一個寅時門開的消息,便繼續套着那個姑娘的話,“你一個人搬會不會很累啊!”
“不會不會,你知道的,牡丹姐姐的房間距離這裡不遠的,更何況,他又不重……”說到這裡,粉衣女子的面色有些狐疑,“紅梅姐姐,你今天有點兒不對勁兒啊!”
紀鳴辰被這麼質疑卻沒有絲毫的驚慌失措,他用衣袖捂着嘴笑着,“大概是多喝了幾杯酒,有些迷糊了。”
粉衣女子的表情更怪了,“你也會喝醉嗎?”
聽粉衣女子的話音便知道這紅梅大抵是一個能喝酒的,甚至很可能到了千杯不醉的境界。
“而且紅梅姐姐你是帶了客人上來的吧,怎麼會留下客人一個人來幫我,你不是……”粉衣女子沒有繼續說話,不過她的臉上明顯寫了幾個大字——紅梅不是那樣的人。
“紅梅!你去哪兒了?”
傅良雪見此覺得紀鳴辰再待下去說上幾句就該露餡了,任憑他如何聰明,也無法完美地扮演一個他根本就沒有接觸過的人。
紀鳴辰也很好地收到了傅良雪的信号,面容有些緊張,“哎呀,我真是的,還以為他喝醉了呢!”
他朝着外面喊了一句,“傅先生,你就在那裡不要動,我這就過來。”
說完就擡腿往外面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對粉衣女子說,“我今天這樣可能是因為大人回來了有些激動,可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和牡丹說啊!”
剛剛因為此事被責罵過的粉衣女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感同身受了,笑着點頭,“紅梅姐姐你放心,芙蓉不會和别人說的。”
紀鳴辰這才知道,這個粉衣女子叫芙蓉,不過這也不重要了。
他對芙蓉感激地笑笑,然後快步離開和傅良雪會合。
即便他的行為在芙蓉的眼裡有些可疑,可是人一般也不會因為熟識的人突然做出讓自己意外的舉動便會認為眼前之人換了個人。
“要在這個房間裡等到晚上嗎?”
他們再次回到了紅梅的房間,紀鳴辰絲毫都不客氣地坐到了紅梅的床上,說完又低下頭聞了聞紅梅的被褥。
傅良雪覺得紀鳴辰這個行為實在是過于猥瑣,終于忍不住打了一下紀鳴辰的腦袋,“起來。”
真别說,打了這一下之後傅良雪确實覺得舒爽了許多。
“傅先生,你打人很疼的。”紀鳴辰站了起來抖了抖被褥,然後強行給自己挽尊,“這床脂粉味兒這麼重,我也不喜歡坐。”
傅良雪坐在待客的椅子上,旁邊的桌子上放着茶水,他覺得有些口渴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想了想又給紀鳴辰倒了一杯,
“紅梅若是突然回來這裡,這裡就不好用來躲藏了,更何況若是芙蓉和牡丹碰到了紅梅,也容易露餡兒。而且,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牡丹的房間在哪裡?不如你再出去打聽一下,之後我們直接去牡丹的房間吧!”
“這倒是小問題。”紀鳴辰毫不客氣地端起茶水一飲而盡,然後便想要立刻動身,“那先生跟我一起去嗎?”
傅良雪搖了搖頭,他覺得打聽消息這種小事兒紀鳴辰還是做得到的,而且他還有事情要确認。
紀鳴辰點了點頭,對着鏡子照了照自己,然後又對傅良雪抛了個媚眼,學着紅梅說話,“那奴家走了,公子可要想念奴家哦!”
說完,也不管傅良雪臉色如何,扭着腰就走了。
傅良雪覺得紀鳴辰是有些樂在其中的,不過偶爾也會讓他覺得有些起雞皮疙瘩。
他搖了搖頭把紀鳴辰剛剛的形象驅逐出腦海,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三問客棧的三個規則,不許用武力,不能上三樓,寅時之後不能留下,第二第三個規矩是他為了達成目的必須要破壞的,沒道理現在被第一個規則束縛住。
他知道未知的力量總是有着它的特殊性的,他不想打草驚蛇不代表他不想知道違反規則會有什麼後果,也好在之後的應對上有個心理預期。
這個時候,傅良雪終于想到了齊煌這個人。
“齊煌。”
齊煌聽到傅良雪的聲音的時候正在安慰馮子平,馮子平此刻正在抱着他剛剛畫的牡丹的畫,神色恍惚,口中喃喃地說道,
“不對,不對啊,不應該是這樣的啊!這畫不對,缺了些什麼,可是,哪裡不對……”
“傅先生?”聽出傅良雪的聲音的齊煌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不過片刻便反應了過來,笑了笑,“沒想到先生連傳音都可以做到。”
“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可能會有危險,不過你放心,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傅良雪言簡意赅地開口說道,頓了頓又道,“你若不願意不必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