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依舊有很多房間,但是卻很香!
走廊上堆滿了各式花朵,香氣濃烈,可那香味兒又好像不僅僅隻是花朵的味道。
濃郁的香味充斥着各個角落,與香氣交相呼應的就是那路過的房間裡傳來的那充滿欲望的各色聲音,就連聽到的人都會感到臉紅心跳。
随着逛二樓的時間的延長,傅良雪摟着紀鳴辰的腰的手不由得有些發燙,腦子裡也多了一些不健康的東西……他是上神,又不是沒有七情六欲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有愛人了不是?
這個時候,他終于想到,現在他們已經在二樓的走廊裡了,走廊上此刻又沒有人,實在是沒有必要時時刻刻地摟着,紀鳴辰失憶了,若是讓紀鳴辰以為自己占他便宜可不好,因此他便松開了手。
紀鳴辰的想法比傅良雪還要不健康,整個人都在進行激烈的心理鬥争,并且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的腰上,自然能感到傅良雪的手離開了自己,于是他歪頭有些疑惑地看着傅良雪,“傅先生,你怎麼把手松開了?”
“現在沒有必要了吧?”傅良雪看了看四周,“而且,二樓逛遍了,也沒找到通往三樓的樓梯,我們該再想想辦法。”
“确實是沒有必要了,我其實也覺得早就沒必要這麼摟着了,隻是……”紀鳴辰拉長了聲音,然後伸出手摟住傅良雪的腰,把傅良雪往自己的身上帶,“我還以為傅先生喜歡這樣呢!”
傅良雪被這一下摟得猝不及防,整個人都貼在了紀鳴辰的身體上。
“别鬧。”傅良雪說這話是希望紀鳴辰不要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這麼摟摟抱抱地鬧着玩兒,而且,在這樣的公共場合傅良雪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是這話一出口,他們旁邊那個房間便傳出了同樣的話語。
“哎呀,别鬧,讨厭死了。”
“還不是因為你太漂亮了,快一點兒脫衣服,可想死我了。”
“真是的,就你猴急……”
之後的聲音就不便做過多地描述了。
傅良雪像觸電一般推開了紀鳴辰,把紀鳴辰直接推得坐到了地上,紀鳴辰一臉驚訝地看着傅良雪,傅良雪冷哼一聲掩飾尴尬,并且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現在更加尴尬的事情了。
“傅先生?”被推開的紀鳴辰愣了好一會兒,随即對傅良雪露出歉意的笑容,“傅先生,實在是抱歉,我的玩笑可能有點開過了。”
傅良雪上下打量着紀鳴辰,判斷他口中的歉意到底有多少?
見紀鳴辰真的一臉歉意,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本來就是因為他反應過激,要是平時他肯定不會這樣的……這不是因為環境……想到這裡,傅良雪發現自己越發地讨厭這裡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前面而來,傅良雪下意識地拉起紀鳴辰想要往後躲,但是後邊也有腳步聲傳來。
“不用躲。”紀鳴辰拉住想要躲進旁邊的一間無人的房間中的傅良雪,“别忘了,我們現在可是正常進來的客人。”
聽到這話,傅良雪一愣,随即意識到了這一點,然後微微擡眼看了看紀鳴辰,紀鳴辰會意,挽住了傅良雪的胳膊,“傅先生,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我對傅先生可沒有非分之想。”
傅良雪抿了抿嘴唇,有些賭氣地開口,“我對你也沒有非分之想。”
“那便皆大歡喜了。”紀鳴辰似乎是松了一口氣般輕松地笑了。
見此,傅良雪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劍,又想到紀鳴辰如今失憶又受傷的情況,決定把這頓打先記下來,等回了上神界再打。
這樣說着,前面有着急促腳步聲的主人率先來到他們的面前,那是一位衣着華貴的公子,隻不過那衣服被撕碎了大半,露出裡面的裡衣,此刻正在狼狽地奔逃着,臉上滿是驚恐。
見到傅良雪二人攔在他逃跑的路上,他瘋狂地揮着手,“讓開,你們快給我讓開,我要離開這裡,我要離開這裡,我再也不來了,你們讓開,這裡的人都不是人……啊!”
紀鳴辰縮回了伸出去的腳,看着摔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的年輕公子哥兒,“哎呦喂,這位公子喝醉了吧?你看看怎麼不小心摔倒了?怎麼樣?我來扶您吧!”
“不不不,你不要過來。”那位公子哥兒叫聲凄厲,仿佛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如花似玉的絕世美人(紀鳴辰此刻還是易容後的樣貌,在公子哥兒眼裡就是紅梅了),而是一個索命的厲鬼。
紀鳴辰攤了攤手,後退了兩步遠離了這位公子哥兒,傅良雪卻上前兩步,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公子哥兒警惕地看了眼紀鳴辰,拉住傅良雪,湊近道,“我跟你說,這些美人兒都是鬼,快點兒逃命吧!我先走了……啊!”
卻是紀鳴辰伸腳又踹了公子哥兒一腳,“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湊那麼近幹什麼?”
公子哥兒更加害怕了,手腳并用地爬了起來,打算繼續跑,可還沒跑兩步就又是一聲凄厲的“啊!!”
“公子,你是從哪個房間裡跑出來的?”牡丹站在那裡,巧笑嫣然。
那公子哥兒看到牡丹更是覺得害怕,顫顫巍巍地坐在地上,回頭看了看紀鳴辰,又轉回頭看了看牡丹,竟然嗝的一下暈了過去。
牡丹擡頭看向紀鳴辰,“紅梅,這人是怎麼回事兒?”
“大概是喝醉了吧!”紀鳴辰道,“我也是在帶客人回來的途中在走廊裡意外碰到他的。”
說完,還摟住了傅良雪的胳膊,對着牡丹笑,牡丹卻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