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想起自己的失憶人設,商人之子怎麼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就怼護國公啊,還是在護國公說的話表面上任誰聽都是好意的情況下,道理無論如何都說不通。
害怕露餡兒的紀鳴辰便隻能把話咽到了肚子裡。
剛安排好紀鳴辰的事情,沈慕英便急不可耐地問起了自己母親的病情,他對自己的母親着實上心,次次都等在外面聽消息,也絲毫不嫌棄勞累。
傅良雪沒有聽完那個故事,也隻能說是還要再看看,見沈慕英神色低迷還是補充了一句,“還是稍有眉目的。”
沈慕英聽完這句話頓時喜上眉梢,正欲再問,當初那位老仆卻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在沈慕英的耳邊說了些話。
沈慕英聽完神色大變,向傅良雪告辭之後轉身就走,那個樣子是個人都能看出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傅良雪有些好奇,老仆的耳語聲音很小,但是傅良雪卻聽得真切,“玉心宗宗主遣了青玄師太送了東西過來給老夫人,人現在就在門外。”
“發生什麼事情了?”紀鳴辰好奇地問道。
“老夫人的師父讓人送了東西過來。”傅良雪有些疑惑,“可他那師父不是公然表明不讓玉心宗的人與宋瑩産生瓜葛的嗎?”
“既然好奇那就去看看就是了,在這裡想又不能想出個所以然來。”紀鳴辰拉着傅良雪說走就走,行動力說一不二。
紀鳴辰拉着傅良雪一路走到大門前,隻見一個身穿玄青色道袍的人站在門外,看上去五十左右的年紀,臉上有着淡淡的細紋,卻仍風姿綽約,可以想象得到年輕時定然是一個美人。
道姑手拿拂塵,面若冰霜,不苟言笑,身邊跟着兩位嬌小可人的女娃,一臉稚嫩卻做嚴肅狀反而顯得更加可愛。
“青玄師太,晚輩沈慕英有禮了。”沈慕英神色恭敬地施了一個大禮,現在的沈慕英即便是在面見君王的時候也沒有施過如此大禮,這足以顯示沈慕英對此人的敬意。
可被喚作青玄師太的道姑卻不領情,輕飄飄地避過了這一禮,冷言道:“護國公不必如此,若不是為了給師父帶話,那我必然不會走上這一遭。”
對着紀鳴辰冷臉的沈慕英此刻被怼了一句也不敢冷臉,反而扯出了一個笑容,“青玄師太,裡面請。”
“早先便有師命,貧尼就不踏入護國公的大門了。”
青玄師太從身旁的女娃身上拿出了一個包袱,隔空扔給了沈慕英,“師父托我把這個給他,還讓我給他帶句話,‘因果輪回,好自為之’。”
說完,青玄師太轉身便走,沒有一絲留戀,甚至仿佛接觸到護國公的土地都讓她感到憤怒。
她身旁的兩個女娃娃緊趕慢趕地才堪堪追上青玄師太。
“追上去看看?”紀鳴辰提議道。
傅良雪看了眼沈慕英的懷中之物,回眸落在人群中剛剛趕到慌張四望的張無救身上,拉着紀鳴辰便向着張無救走去。
“青玄師太她離開了?”張無救問道。
傅良雪點了點頭,“嗯,離開了,你要去追嗎?”
張無救揉了揉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兒,“算了,算了……”
紀鳴辰歪了歪腦袋,調笑道:“你喜歡她?”
張無救老臉通紅,“你……你在說什麼?大庭廣衆之下怎敢說如此不雅的言論?你……你是何人?和傅先生又是什麼關系?”
張無救的目光落在了傅良雪和紀鳴辰緊握的手上,咽了口口水。
紀鳴辰意識到了張無救的目光,看了眼傅良雪,狠了狠心,不舍地松開了傅良雪的手,對着張無救直言道:“首富是我爹。”
張無救明白了,“你是紀三公子。”
紀鳴辰點了點頭,伸手勾住張無救的脖子,“你知道那個青玄師太和沈慕英的關系嗎?說說呗!”
張無救看了眼傅良雪,見傅良雪隻是用手撚了撚衣袖,然後向他看來,并沒有去阻止紀鳴辰的問話,想着傅良雪應該是也想知道的。
他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其實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隻是這裡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
“那去我家的酒樓吧。”紀鳴辰财大氣粗的說,“我讓人把三樓騰出來。”
張無救有些無語,“倒也不必如此興師動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