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舒雖然腿是被松開了,但她手還摟着蕭煥脖子,所以當察覺蕭煥的動作後,她立馬擰住他耳朵,質問道:“好好的,你松手幹嗎,是不是要造反啊。”
要命了,耳朵是随便摸的東西嗎。蕭煥紅着臉又把她抱回來,嘴也忙不疊地跟上:“錯了錯了,我錯了,你松手,你快松手。”
見他重新抱穩,華舒這才把手松開,蕭煥如釋重負地松口氣,但氣緩到一半,就看到了綠容一言難盡的眼神,他結巴道:“你、你幹嗎用那種眼神看我?”
綠容“啧啧”兩聲,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說:“還說不是你夫人呢,你看你都被她拿捏成什麼樣了。”
蕭煥梗着脖子強撐平靜:“我說不是就不是!”
“行,你說不是就不是呗,不過依我看啊,也快了,”綠容嫌棄地看他兩眼,“要我說,你就是個怕老婆的命,以後肯定得負責看窩帶崽。”
“你!”蕭煥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綠容體内的毒此時已經快遊走到心髒,他不得不停止看戲,轉而請蕭煥幫忙,“你替我向這姑娘求解藥吧,我祝你們倆百年好合......不不不,萬年好合。”
華舒看着蕭煥的臉色越來越黑,好奇起綠容究竟說了什麼,問道:“那妖獸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呀,你氣成這個樣子?”
綠容看華舒開口,眼睛登時亮了許多,他催促着蕭煥:“你快替我跟你夫人說兩句好話,快啊!”
蕭煥沉默。
華舒拍拍他的腦袋,繼續問:“你說呀,那妖獸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蕭煥突然想到什麼,朝綠容露出個開朗的笑。
綠容以為這是答應的意思,頓時也激動起來。
但蕭煥跟華舒說的是——
“他說他甯死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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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煙怎麼也沒想到,她最先碰上的“自己人”,居然會是上官原風和段書回。
她本以為上官原風定會朝她怒目而視,但出人意料,他的反應很平淡,甚至能對她露出笑容。
如此,周玉煙也隻能硬着頭皮朝他點頭。
四個人慢慢地朝着秘境深處而走,人數增加,本該覺得安心,但周玉煙的神經卻越來越緊繃,總擔心着上官原風和段書回會不會出什麼陰招。
但一路下來,他們兩個都沒什麼異常,甚至上官原風還替周玉煙擋了兩下妖獸的攻擊。
她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憂思太過,冤枉好人,但事實證明,她的擔心并不多餘。
在和宮懷述分開探路後,上官原風終于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他用一條毒蛇,成功讓周玉煙雙腿麻痹,再也無法移動。
她跌坐在地,用防備的目光看向上官原風,他知道長老們會用探視鏡查看狀況,所以一定不會親自動手,那他打算怎麼處置她?
周玉煙焦急地查看四周。
而上官原風很欣賞她的反應,甚至還假模假樣地關心起來:“周師妹,你怎麼會突然被毒蛇咬傷,沒事吧?”
周玉煙不理他。
上官原風絲毫不生氣,反而心情很好地看着某個方向,直到段書回急匆匆的身影出現。
他手裡還握着一株雪白色的草。
“師......師姐,這......這是上等的草藥,我......我送給你!”他氣都沒來得及喘勻實,就把珍貴的草藥朝周玉煙手裡一塞。
表面看來,實在是一副同門情深的好畫面,但究竟是不是這樣,就不好說了。
沒多久,周圍狂風四起,一道威壓十足的女聲響徹天際:“是誰偷了我的東西,是誰?!”
上官原風和段書回相視一看,瞬間做好某種決定。
上官原風佯裝擔憂道:“不好,這靈草的伴生妖獸來了,咱們得趕緊跑才是!”
段書回“猶豫不決”地說:“可是......可是周師姐被毒蛇咬傷,不能移動,咱們必須得帶着她一起走!”
“你瘋了!”上官原風勸道,“妖獸法力高深,你我全力逃跑都不一定能逃得出去,何況帶上她。”
段書回:“那我們......”
上官原風:“咱們得趕緊走。周師妹隻要捏碎玉牌,定能安然無恙的。”
段書回終于同意:“隻能如此了。”
看他們演戲的周玉煙咬着牙。
若想不出辦法,她的确隻能靠捏碎玉牌活命,但捏碎玉牌,她也就必須得離開秘境。
來都來了,什麼都沒得到,苦不是白吃?
她心裡權衡着選擇,但風越來越大,妖獸眼看着就要到了。
周玉煙認命地摸上腰際,正準備用玉牌,卻突然一愣。
她的玉牌,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