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黎豪氣沖天地先喝了。占火春深隻得緊随其後。
“嗯?”
“這個味道?!”
“好多薄荷和菊花的味道,都有些辣了。”
“對對,就是草汁的味道。不能說苦,但不好喝。”
“說不定這個加糖加冰喝起來不錯,就是有凡說的那什麼什麼飲料。”
“我們去加糖試試!弄成薄荷糖水!”
“要是好喝,我們拿去賣!”
三人跑去後廚找店主要了配方,和月天清道一句再見,火速跑去嘗試了。
月天清看着他們三人的背影,失笑。現在崇德門中還有這樣沒心沒肺的弟子,挺好。
躺了三個月,月天清倒是沒幾天就能再次行走了。岑初讓他别急,劍招什麼的慢慢撿起來。月天清感覺自己隻是長長睡了一覺,劍術并未生疏。
岑初氣急,沒再提劍術如何,隻道:“你之前昏睡那麼久,恐怕也有身體疲累的原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自己累着了。”
月天清道:“其實我覺得我一直休息夠了的。”
岑初了然,“見你心急上戰場,我就知你必然為戰事殚精竭慮,休息夠了什麼的都是假話。”
月天清輕咳。
十月底,岑初和燃柏終于松口。月天清這才得以離開崇德門,自由行動。
在他昏睡的這段時間,許多人給他寫信,大多是關心他身體的,少部分是有事找他。而這少部分裡,大多又已在這幾個月裡做好了,無需他再管。
他隻需要做一件事。
月天清看向溫辭給他傳來的信。
“天清,不知你身體如何了?數月未見,我很想見你,隻是玉州的事讓我忙不過來,故而不能親自去崇德門一趟。”
掌門也沒派他去雲州青州,他正好可以去樂州找溫辭。
翌日,樂州。
要說哪個州的平民最不怕魔,樂州百姓屈居第二,便沒人敢當第一。樂州人傑地靈,風水極佳,各種邪物向來不喜歡走樂州。
城門修士看過月天清的令牌,沉吟道:“嗯……容我多問一句,你來樂州做什麼?”
“在下找好友叙舊,行程與門派無關。”
“好好。”修士松了一口氣,放他進去。
連樂州主城城門也有音修在探查,城門守衛修士會因為崇德門弟子來訪緊張,月天清覺得八十一州其他地方民衆恐怕隻會更慌亂不安。
戎君在各地走動,到底是想做什麼?
是在找什麼東西嗎?還是在八十一州各地埋下魔種?
月天清思考了一會兒沒思考出結果,便搖搖頭,開始按照溫辭給的地址找尋溫府。
樂州溫府。
溫辭正在看棋譜下棋。戎君接到城門傳來的消息,幽幽飄過到溫辭身邊,道:“我竟不知你給月天清傳了消息,讓他來到樂州。”
溫辭不理會他。戎君見狀一把将棋盤掀了,再一把将棋譜奪走,撕成碎片。
溫辭終于看向戎君,淡淡道:“他來又如何,你怕他不成?”
戎君笑嘻嘻,“确實,他可能提劍傷我。但是你脫不開幹系。屆時他問你為什麼認識我,你該如何說?”
溫辭也笑,“我說我抓的魔,沒關好讓他逃出來了。”
戎君的笑有點繃不住,“你個僞君子抓得住哪個魔?”他話音一轉,又想起什麼,“話說,月天清居然還沒成魔,我真有點意外。”
溫辭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然萬事皆出乎你意料。”
“沒關系沒關系,我可以再給他下一把猛料,就是不成魔也得給我道心有損。風随肆是個犟骨頭也罷,畢竟是從小犟到大,連父母的話也不聽。但月天清就不一樣了,你說是嗎?”
溫辭厲聲道:“你敢!”
戎君覺得沒意思。忽而,他想到了什麼,猙獰地笑起來。
“喂,不如就在你和月天清聊天的時候,我突然從你背後跳出來吧!”
溫辭臉色慘白,“你……”
“你求求我,你跪下求我,我就不打擾你們叙舊了。怎麼樣?”
“不……”
蓦然,一道敲門聲打斷一人一魔的争執。
門外仆人道:“家主,有一個名叫月天清的年輕人自稱是您的好友,請求拜見。要請進來麼?”
樂州溫府的仆人并不認識月天清,不知道他是自家家主的好友。
戎君捂住溫辭的嘴,裝作溫辭平日淡淡的口吻,道:“請他進來。他是我至交好友,以後都直接請進來。”
溫辭瞪着戎君。
戎君笑得很開心,悄聲道:“滿府的魔氣,你和他解釋去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