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相逢,是在你的計劃之外嗎?”
風随肆被他問得有點糊塗,“嗯。但遇到你确實很開心。你問這個做什麼?”
“确認你是否還要離開我。”
風随肆呼吸一窒,下意識跟着月天清的思路走,低聲回答道:“不會了……”
未來的事那麼多,不知道他們最終會走向何方,但是此刻是可以被把握住的。既然割舍不下,那還是不要分開了。
“當真?”
“當……”還沒說出口的話,已經被月天清堵住了。
風随肆被這一下親愣了,過了好幾秒,他才反應過來,擡手抱住月天清的腰。
【風随肆,你很煩。】
【怎麼?】
【走了也鬧得我心不甯意不靜,害得我練劍錯了不知道多少式。】
【嗯。】
又是很久的親吻和擁抱。久到綿魅懷疑他們要這樣親一個時辰。兩人分開,月天清看向别處。風随肆知道他嘴唇腫了,在不好意思,莞爾。
“對不起。我本來想和你告别的。最後又怕和你告别之後我就舍不得走了。”
月天清搖搖頭,風随肆也便就此打住,不再說了。但是還有一件事讓他抓心撓肺,“天清,雖然這樣問可能不太好,但是……”
月天清掃了他一眼,勾起唇角冷笑一下,“有話就說。”既然都知道問出來不太好,還想問出口,大可不必做出照顧他心情的樣子。
風随肆感覺這會兒還是不要問了比較好,但是綿魅在識海笑道:【問吧,心裡有個疙瘩不舒服。】
【說的也是,那我就問……等等,前輩,你剛才沒睡?】
綿魅沒有回答,但是看起來答案是肯定的。風随肆想着自己剛才和月天清親熱,綿魅就在旁邊看,臉上瞬間燒紅了,他連忙把盤桓扔進乾坤袋裡。
綿魅安慰他:【真的不算什麼的,我還見過……】
剩下的話風随肆沒聽見了,他擦擦冷汗,吐出一口氣。
月天清看見他突然變紅的臉,和吐氣擦汗的動作,問:“怎麼了?”
“沒怎麼,”風随肆苦惱地撓撓頭,“盤桓裡的劍靈剛才,看到你和我……”
月天清這才知道劍靈還能在劍印裡探知外界。
這麼說,之前,桀骨也可能……
他的心情瞬間掉了兩個點,而後安慰自己:算了,反正桀骨也沒和他說過什麼,還是和從前一樣把桀骨收在劍印好了。
月天清在屋内梳妝櫃的抽屜裡留下了足夠買下這件院子的錢,而後和風随肆被他們打成廢墟的屋子裡出來。
風随肆:“你和溫辭關系怎麼樣?”
月天清:“很好,怎麼了?”
“沒怎麼,我之前偶然去了鑒玉談,還以為你和溫辭在一起了。”
月天清這才知道那天一直盯着他的人是誰,有點不高興,“為什麼不來找我?”
“害怕和你再次分開。”
月天清這下沒話可說了。兩人一時相對無言。還是月天清先開口談正事:“你怎麼突然現身了?”
風随肆搖搖頭,“我沒想在最近讓大家知道我的存在,是有人找封号大會洩露了我的身份。”
“有誰知道你的身份?”
“我這七年大多數時候都在妖界,也未曾洩露身份。知道我身份的,除了南宮鏡,就是那次在岑家遇到的黑袍人了。”
月天清聞言眼神一變,而後将自己剛才在茶樓看到的黑袍人特征告訴了風随肆。
風随肆聽完那兜帽立領面具三件套就确定那人是自己之前遇到的那個。月天清在心中琢磨幾番,拉着風随肆的手,道:“我們去找掌門商議吧。那黑袍人實力不簡單,目的也未知。”
風随肆搖搖頭,安靜了片刻,輕聲道:“我好希望……你與我隻是最普通不過的兩個人,連修士也不是,不用再管什麼血海深仇,也不必再管這一攤事了。”
月天清知道風随肆是個随性自由的人,和旁人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實在不是他擅長的事情。其實他也有些累了,最近半年各地魔種爆發頻繁,他幾乎沒有歇息過一天。
于是,他道:“那,我們今天便什麼都不再管,做一天凡人吧。”說着,他就收走盤桓和帷帽,拉着風随肆往玉州的夜市走去。
風随肆也配合地用上易容術,兩人便化作兩個普通人進入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