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離塵在一塊,用扇子當武器,大抵就是宿斷水了。
可是這黑衣人有什麼本事,惹得崇德門和青鋒劍山年輕一輩最厲害的兩個劍修不顧及武修單挑的潛規則,聯手打他?
雖然這黑衣人和自己追的黑袍人都穿一身黑,但月天清還是認得出這兩人不是同一人。不說他們一個遮臉靠面具,一個靠帷帽,且說他們的身形的氣質就不太一樣。
那位黑袍人是看似文雅實則透露着陰毒,這位好比市井流氓,各種小花招層出不窮。
但是很可惜,他的小花招沒有支撐多久,很快敗下陣來。
文離塵一揚手,挑飛黑衣人的劍,黑衣人下意識頓了一瞬,宿斷水抓住機會把那黑紗挑起來。
黑紗帷帽下的那張臉,正是當年從樹上跳下,一劍破了宿斷水扇子的那位月天清的“良人”。
宿斷水一抖折扇,笑眯眯道:“果然是風殿主。”
風随肆眼見身份暴露,也不打了,抱臂環胸冷哼一聲,“不然呢。”
月天清看不清黑衣人的臉,想要靠近。但是他所用的隐匿功法文離塵也會,自己貿然靠近,怕是會被文離塵發現。被文離塵發現他在玉城不算什麼,但若是文離塵告訴他哥可就麻煩了。月天清最後歇了靠近查看的心思,耐心等待。
宿斷水:“不知道最近的事情和風殿主有沒有關系?”
風随肆:“你說什麼事?”
宿斷水的聲音變冷,“風殿主不要裝不知道。我說的自然是艾二的事情。”
風随肆:“我根本沒見過他。”
宿斷水和文離塵對視一眼。
居然半點看不出心虛。
“前些年你不現身,最近偏偏現身在溫家頻繁走動,意欲何為?”文離塵正是在打探溫家最近動向時,于溫家附近看見了風随肆。
真是把他當犯人審問。風随肆的眉毛絞在一起,“什麼叫我偏偏在這時候現身?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出現在哪裡就出現在哪裡,你不過剛好碰見我。”
文離塵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封号大會不會貿然說出掩藏身份者的封号,不是你主動去找封号大會,封号大會為什麼要把你的封号念出來?”
風随肆這才知道封号大會還是這樣一個關心修士隐私和安全的組織。他以懷疑的目光打量兩人,語氣中帶着幾許不耐煩:“我突然聽到封号大會念我的封号我還很懵呢,我可從來沒有去找封号大會。”
文離塵心中一沉,而後看向宿斷水。兩人以傳音交流了兩句,還想問風随肆其他問題。但是等他們再看向風随肆時,他們面前已經沒人了。而不遠處被文離塵挑飛的劍也消失了。
“不知道他在溫家附近做什麼,整天蹲着。”
“但是艾二的事情似乎與他無關,而封号的事情恐怕另有隐情。”
兩人在一番交談後,決定告訴紀聊群和宿墜竹這件事,而後離開了這裡。
月天清看着兩人離開,便也從遠處走了過來。
不知道為何,剛才黑衣人逃走的動作,他覺得有點熟悉。
他在附近轉了幾圈,忽而感覺到有人在看他。月天清裝作低頭查看牆上打鬥痕迹的樣子,等待數息之後,那道視線還在,月天清倏然轉頭看去。
趴在牆上看他的,正是剛才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沒想到自己被發現了,連忙從牆上跳下,逃之夭夭。月天清當機立斷追了過去。
在巷道跑來追去,兜了好幾個圈子。黑衣人突然進了一間小院。月天清也跟着進去。小院内破敗陳舊,看起來是被閑置許久了。
月天清站到一個房間門前。他感覺黑衣人就在這裡,直接推開了門。
或許那人早把留有自己氣息的東西放在這裡,而後逃走。但月天清還是覺得先确定一下比較好。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黑衣人就坐在房間内。
雖然這裡八成不是他的住處,但是黑衣人非常不客氣地拿主人的茶具給自己沏了兩杯茶。月天清有點捉摸不透這黑衣人的态度和目的,站在原地。
這間小小的樸素房間,茶香彌漫,而寂靜在兩人間鋪開。
月天清忽而感覺有點不對。這黑衣人為何一動不動?就算是氣定神閑等待他的到來,也不該胸膛毫無起伏吧?!
月天清試探着飛去一道靈力。幻象被擊碎,一把劍鞘哐當一聲掉到地上。
果然是假的。
月天清走過去,準備彎腰撿起劍鞘。
但瞬息之間,異變突生。劍從暗處刺出,寒光直逼他胸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