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月天清出其不意地以水靈力凝水潑到雲屏臉上,雲屏下意識閉眼。月天清抓住這一瞬時間,腳下後退數步,手上在乾坤袋一納一取,佩劍已經換成桀骨。
一柄黃白色,劍柄硌手,刃都沒開的劍?!
台下衆人不知月天清是要做什麼,這把劍看起來比先前的白劍普通得多,沒有力挽狂瀾之能。
但也有識貨者驚呼:“龍骨?!!骨易碎,怎麼可以當劍體?糟蹋了啊。”
一時台下議論紛紛,雲屏稍停片刻,不知道月天清要做什麼。
月天清對他們的議論不作任何回應。握緊桀骨,再次沖上去。
宿墜竹則看着月天清手中劍皺眉。
那劍年份千年不止,應當也有劍靈,不知月天清是從何處得來。
現在拿出,怕是要招不少髒東西……
桀骨整把劍都寫着“樸實無華”四個大字,白骨也顯出一副輕飄飄的樣子。但是雲屏覺得接下的每一劍都有千斤重。明明月天清沒有額外使力,他卻被壓得差點擡不起劍。
他不甘心被一個後輩逼着使用靈技,怒吼一聲,亮出青鋒劍山内門弟子劍法——無影。
台下青峰弟子倒吸涼氣,一時也更是看得入迷。
雲屏比賽劍風向來内斂,此次爆發,劍風卻十分迅猛狠毒。
但月天清也不顯弱态。他腳尖點地,和雲屏稍微拉開一些距離。在旁觀者眼中,他的動作在這一瞬間有點慢了。包括雲屏在内的所有人,都以為這是陷阱。但就在下一瞬,月天清迅速揮出數劍。
一劍,兩劍,三劍,四劍,五劍……十二劍。月天清越打越快,桀骨劍尖也一點點亮起,劃成一道道亮線。該出最後一劍時,月天清卻停了一瞬。
下一刻,他擡手,将蘊含強大力量的最後一劍揮出。
十三劍——!
甲二台劍風驟起,四散狂湧。
台下許多弟子都需用靈力抵禦劍風。有些弟子不幸身上法衣質量不佳被劍風撕成布條,變成了乞丐。
一片狂風聲中,隻聽得叮當一響——雲屏的佩劍被擊落,雲屏本人也癱軟着摔下。
月天清站在煙塵中,低着臉,看不清神情,手中桀骨劍尖寒芒閃過。經過數次打鬥,桀骨劍尖居然化為琉璃,但劍柄和上半劍身卻仍是黃白龍骨。這清澈琉璃隻在煙塵中出現了一瞬,下一刻桀骨又變回普通的龍骨劍。
“我看錯了麼,月天清是以劍寫了一個‘誅’字?”
“我沒看清……”
全場久久死寂後,長老高聲打破寂靜:“崇德門月天清,勝——!!!”
遠處觀望兩人比賽的戎君一愣。原本他隻打算用魔種控制一個弟子,看看這月天清有什麼特殊的本事,吸引了那人注意,不料卻叫他發現驚天大事。
君子劍?
呵呵……
戎君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月天清用劍撐着也站不住,他也顧不得許多,和雲屏一樣,癱在台上。
雲屏身上魔種被月天清破掉,漸漸想起自己剛才做了什麼,遺憾地喘息:“這樣也、沒、赢你。”
“哈……雲兄,你、把你傳音、給我……”
雲屏原本已經力竭,聞言笑了一聲,緩了片刻後,他好不容易凝起傳音,兩指并攏抵上月天清太陽穴。
台下。
“雲屏在幹什麼?他打輸了要對月天清動手麼?!”
“艹,仔細看,好像是在給傳音啊。”
月天清收了傳音,忍不住要昏,強撐最後一點意志,道:“等我回去……”
但他還沒說完就真昏迷過去。
倒是雲屏有力氣吃了一顆丹藥,恢複許多。他抗起月天清,後腳一登膝蓋一直,帶着月天清一起站起來。
他笑意晏晏,揶揄已經意識不清的月天清,“師弟靈力不足啊。”
台下不管是崇德門弟子還是青鋒劍山弟子,是天機派弟子還是靈水弟子,都一起歡呼起來。
崇德門衆人立刻去接月天清。醫修們也快步上前查看兩人傷勢。
宿墜竹冷眼看向徐卉流,徐卉流不知月天清劍從何來,也是疑惑。宿墜竹對身側的宿斷水淡淡吩咐道:“派人守着,保護好他。”
宿斷水有點受不了他爹,“有什麼好守的,等會兒崇德門以為我們要奪劍呢。”
宿墜竹聞言回頭,怒目,“我不僅要派人守,我還要你親自守!”
宿斷水吞了口唾沫,彎腰抱拳行禮:“……好的,劍主大人。”
宿斷水扭頭,大手一揮,“你你你你你,你們五個跟我走。”
被點中的弟子一齊抱拳行禮:“好的,少主大人。”
宿斷水和藹一笑,目露兇光,手上折扇被他折成兩截,“學我?你們活膩了?”
“不敢。”
他看這群人敢得很!
月天清被崇德門弟子擔着擡走,宿墜竹不知他要磨蹭到何時,一扇飛去砸到他頭上。宿斷水立刻推着弟子前去追人,隻是離開前,他還不忘踩宿墜竹的竹扇一腳。
宿墜竹太陽穴處的青筋一跳,笑着咬牙跟過去,狠狠給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