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
“明天,具體時間應該不超過一周。”
月天清沒說什麼,隻嗯了一聲。
風随肆轉身抱住月天清。月天清隻覺得重重一大團壓在自己身上。
“怎麼了?”
“不想離開你。”
“哈哈哈,那就一直待在我身邊啊。”
“我也想啊。”
又膩膩歪歪一陣,風随肆抱住月天清,兩人一同睡去。
翌日。
天蒙蒙亮,月天清便醒了。可惜有人比他醒的還早,身邊早已沒了人影。
他還想着送小肆離開的,沒想到他起這麼早。希望小肆離開時不要被發現。
想了幾番,月天清起床洗漱。
接近巳時,徐存慢悠悠出門準備去樞機地大殿處理今天的事務。一提劍男修路過他門外,對他打了個招呼:“徐師兄。”
待看清那人面容,徐存驚訝道:“太清?!”
見徐存驚訝,月天清笑着問道:“是我,師兄有什麼事嗎?”
“你起得好早,慚愧慚愧。這是剛練劍回來?”
“是啊,師兄其實起得也早,我看好多樞機地弟子都還沒起呢。”
“哈哈哈,樞機地陋習,太清勿學。話說你還沒吃早飯吧,我昨日忘了告訴你,每頓飯都有弟子送來。”徐存對月天清指指自己門旁牆上一個内嵌的櫃子。
櫃子不算大,但外設保護陣法,防止外人打開。徐存以自己的靈力打開那櫃子,裡面赫然是一個飯盒,此時還在散發熱氣。
“膳街會把飯菜放在這櫃子裡,你要是有什麼想吃的,可以寫張字條放在裡面,忌口也寫上,廚子會做。”
月天清稍一思索,“崇德門弟子有多少人,這送飯也是很費時的吧?”
還是說也有弟子以此賺取貢獻點?
“哈哈哈,”徐存拿出自己的飯盒,“大多數弟子會去膳街吃,膳街開有許多食肆,各店菜品各不相同。這些飯盒,也是膳街所出。”
徐存沒有說得很直接,但月天清已明白這些飯盒其實是有司長老及其弟子的特權。
“懂了。那我有什麼要做的嗎?”
徐存心中給月天清比了個大拇指,師弟就是上道。
“你先吃飯,吃完我們再去大殿。”
綜合考慮之後,月天清選擇了算賬的職位。這倒是正好合了季數蘭的意,他把自己要看的帳丢給月天清。月天清任勞任怨地接下,不過他表示如果自己弄錯了,自己不會承擔責任。季數蘭見他答應,哪裡管這些,滿口答應下來。
徐存對今年的帳表示擔憂。
月天清寫字條告訴膳街:如非他提前要求,不必給他送飯。他自己則去膳街吃飯。
“老闆,一兩清面。”
“好嘞,拿好您的序牌。等會兒到您了麻煩過來取,這會兒人多,忙不過來。”
“好。”
月天清拿着序牌找了個角落坐下。
隔壁桌的眷侶在說話:“我不要肉了,你不要給我挑了。”“那天把我面裡的肉都夾走的人是誰啊?”前桌的男弟子們正熱烈地讨論今年的劍榜。店中打雜的弟子切錯了菜,老闆急着做菜,顧不得發火,叫他馬上去換。
月天清的心被這人間煙火慰藉了。
并非讨厭特權,隻是一個人吃飯未免寂寞。
忽而,店門口響起一道女聲,“師兄!”
“師兄”一詞出現,而且還是女子的聲音,店内幾乎所有男弟子都扭頭看去。無靜有凡被十數道亮閃閃的眼睛盯着,這才發覺自己聲音太大,撓撓臉,湊到月天清那桌坐下了。其他男弟子皆歎氣,而後繼續吃自己的。
“師兄,怎麼一個人吃飯呐?”
月天清看着對面的無靜有凡,笑道:“為何不能一個人吃呢?”
“若是真的想一個人吃,不會來食肆吃哦。”
這話戳中了月天清痛點。月空落被紀聊群拉着修煉,徐存到了飯點就消失不見,小肆也去玉州兩天了,他在崇德門還沒有其他熟悉的人,隻好一個人吃飯。
“前幾天被師父拉着修煉,都沒在崇德門轉轉,等吃完飯師兄帶我轉轉吧。好不好?”無靜有凡期待地看着月天清。
先前季數蘭見她猶豫,問她以後要修什麼道。無靜有凡仔細考慮後還是選擇當武修,繼續練刀。因為要是很怕妖魔鬼怪的話,還是手裡有點可以對付它們的本事比較讓人安心。
季數蘭便讓她先打好基礎。無靜有凡開始以為是要紮馬步跑步什麼的,結果季數蘭說這些都得慢慢來,還是先修煉吧。然後無靜有凡便被季數蘭帶着閉關了好幾天,可把她憋壞了。
月天清發覺無靜有凡的狀态和他第一次見到時有所不同,心念一動,問:“你破境了?”
“對,我現在開光期。”
“恭喜。”
飯後月天清真的帶無靜有凡去崇德門四處轉。無靜有凡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