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這樣的遊戲有挑戰性,或者很有趣呢?”她神色淡淡,看不出心情,“還是誰先得到我自願的答複,就能在這場遊戲裡勝出?可無論是哪一個,都與我無關。”
女人又皺起眉,她臉色冷得吓人,卻不是因為被戳破心思生氣,她聲音冷得掉渣,“不是因為她們,和她們無關。”
“你本來就該屬于我。”她直截了當地道。
少女有些疲憊了,和過于自我的人溝通實在困難。正如前面她說的,這些人從沒給她别的選擇,一味要求她配合、服從。
可她為什麼要願意。又為什麼非得她說出這聲願意。
“辛女士,我累了,如果有什麼事,請您下次再來。”
她拒絕和女人繼續溝通,她将女人推開,站起身就要離開。
女人困住了她,将她牢牢禁锢在懷裡,她用右手就将少女的兩隻手捉住,而後輕輕咬住左手的白色手套,稍一用力,手套就摘了下來,無數細密的觸手從她蒼白的掌心瘋狂湧出。
這樣的畫面看上去實在有些驚悚,少女也愣住了,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雙手掙紮着想掙脫束縛。
辛維津看上去并不強壯,因為身材高挑甚至會讓人覺得瘦削,但她卻能單手将少女拎着手提起來。
離地的失控感讓少女慌了,她踹向女人,想擊退她,但她先前學得再快,也隻是學會一些武鬥技巧,而非短短時間就得到力量上的增強,無法與對手的力量匹敵。
細細的密集的觸手纏住她的雙腿,粘膩的濕滑的觸手吸附她白皙纖細的小腿,一邊絞纏一邊蠕動着向上攀行。
女人不在乎她的反抗,她隻管盯着少女的眼睛道:“為什麼不願意?”随着她的話語,又有無數細弱的觸手湧向少女的脖頸,但那些觸手輕輕地,仿佛隻是想抹去少女脖子上的傷痕,它們在淤青上互相擠壓、蠕動,留下濕粘的液體。
女人很愛惜這樣美的藝術品,所以她用更多的觸手撐起少女,隻有右手箍住少女掙紮的雙手,但她也小心地控制着力道,避免在少女白皙的肌膚上留下傷痕。
傭人們在花房外,隻需要少女求救,那些在她們談話時就自覺退出的傭人立刻就能進來,因為這是溫家,而單祈元是懷了溫家小主人的溫夫人。
好惡心,離開我,這些惡心恐怖的東西!救救我,誰能……辛家……元姐姐,不能給元姐姐添麻煩。
如意,不要怕。
如果辛維津真的在這裡做出那樣的事情,難道莫甯就能接受嗎?
呵。
于是少女放棄掙紮,也不準備呼救,任由這些密集到恐怖的觸手在她身上留下令人反胃的粘液,她早已忘了流淚,眼眶好像已經流不出淚來了,隻有胃部瘋狂叫嚣着惡心。
“不願意需要原因嗎?”哪怕到這樣的處境,少女依然倔強得仿佛絕境裡的花,頹靡的盡頭是極緻的美。
那些扭曲的,成團蠕動的觸手已經攀升到大腿根,少女的身體在恐懼中顫抖,但她的眼神依然是清明堅韌的,就像攪碎後固執恢複如初的月影。
“辛女士,不願意就是不願意,不需要原因。”她的聲音在顫抖中有些破碎,語氣卻很堅定。
“沒有原因?”女人将她提得更近,她冷着臉用目光一寸寸掃過少女的臉,冷淡的眼睛死死盯着少女的眼,仿佛即将狩獵的隼。
“這并不需要原因。辛女士。”少女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
觸手驟然收回,辛維津将她放回椅子上,她慢條斯理地戴回手套,輕睨驚魂未定的少女一眼,冷聲道:“那麼,我很期待你改變主意的那一天。”
“希望你不會讓我等太久。”女人眉頭上挑,難得一天做出這麼多表情。
她警告道:“我一向很有耐心,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如果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就應該早點做出決定。”女人看上去冷淡又涼薄,不多的話語裡透露出幾分威脅。
少女沒理會,也不想繼續刺激她,任由她放完話徑自離開,才放任自己不必繼續強撐力氣,癱軟地倚坐在椅子上。
她望着花房透明的穹頂,淚水終于落下。
悄無聲息。
【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我知道如意能把事情處理好的】
如意,不要讓元姐姐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