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也是我的,估摸再過幾年就會朽掉,這個作為替換。”
“......”
珠世小姐低下頭,有話想說的樣子。
可沒等她開口,愈史郎就突然落到我們身邊的屋檐上,打斷她的思考。
“珠世大人,他們來了,我們必須離開。”
愈史郎說的是下弦。那些家夥還遠的時候我就嗅到了,難以名狀的腥臭。
“觀世――”
“正如我之前拜托您的,請到此為止吧!”
我退後一步,從屋頂翻下去,落在院落的空地。
珠世小姐與愈史郎站在月光下,臉上的情緒難以遮掩。
“差點忘了,”我向他們揮手,“謝謝你們幫我圓謊!”
那一戰,童磨重傷昏迷,被珠世小姐撿回萬世極樂教養傷。為了安撫他的情緒,珠世小姐使用惑血稍稍修改了他的記憶。
之後我托愈史郎帶去了遺書。時至今日,童磨怕還是當我離家出走吧。
隐瞞我化鬼的真相是珠世小姐為我留下的後路,可惜要辜負他們的苦心了。
我松了口氣,躲進廊下陰影,正打算避開尋來的下弦偷偷溜回無限城,誰知還沒走兩步,就碰上了鐵闆。
“......無慘。”
招呼還沒打完,我從仰視的角度看見自己缺了流蘇的衣角抖了抖。若是平時,絕不可能從這個角度看到自己的衣角,我立刻反應過來,自己的腦袋再一次被那個家夥給拆掉了。
“看來你還沒有學會如何與我講話,渣滓。”
鬼舞辻無慘踩在我的頭上,讓我想起數十年前與他初遇的那個晚上,他也是這麼踩我的。
真是沒什麼趣味的場景重現啊。
我苦笑着阖上眼,幾秒後視野恢複,被無慘踩着的腦袋化作灰燼,頸上的倒是再生了。
“指望我對你畢恭畢敬不如指望青色彼岸花開在你家門口。”我彎彎嘴角,把‘後者可能性也極低就是了’這半句話咽回胃裡。
無慘臉色本就蒼白,被我的話噎着,愈加失了血色。可惜他也無可奈何,除了拿我的腦袋洩憤,暫時還不能處理掉我。
那句話怎麼說的?
隻要掌握公司的核心技術,就算是老闆,也隻有看着我摸魚的份!
“你在做什麼。”
我在摸魚啊,明明用讀心術聽到了還明知故問的老闆是人間之屑。
我撇撇嘴,在心裡說。
無慘皺起眉,卷曲的頭發落在耳邊,不得不說論容貌,屑老闆算得上品,但考慮到他的本質...反正我是一點色心都沒有了。
“.......”
我看到無慘手指動了動,大概想再拆一次腦袋。
就算是沒心沒肺的我,一天讓他拆兩次也受不了,連忙求饒道。
“我錯了我現在就上班。”
無慘冷哼一聲,從我身邊經過。
“到無限城來。”
“哦。”
我無奈應和,不情不願的跟着鬼王朝本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