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夫婦已撤離至安全區域,零星幾位脫離祭典的普通人被他們二人勸走,四周的環境幽靜無比,除去細微的呼吸,隻能聽到遠處祭典、如同割離在另個世界般的喧鬧聲。
“那就這麼做吧。”我拍拍小教祖的後背笑着說。
童磨低頭,我連忙收起苦笑,站直身體。
“如果‘他’在或許能想出什麼計策,隻有我的話就别指望了。”
我與龍遊系統不同,是實打實的無謀派。失去他的指點,我隻能想到一個笨方法。
“還記得打年糕作戰嗎?”
聽我提到這個,童磨的臉色輕微的變了變。
“鬼見不得陽光,拖到天亮就是我們的勝利。”
“要瞄準脖頸攻擊嗎?”
我點點頭。
“由我吸引那家夥的注意,你從後面攻擊。”
其實我也沒把握。
無慘根本不會輕易讓人繞到身後,接近無慘的同時恐怕珠世小姐用在我身上壓制血毒的惑血術也會失效,能行動到何種程度全看天意。
隻有用熱血少年漫畫的慣用橋段、主角技能“嘴炮”賭一把了!
“鬼舞辻無慘,你的五個大腦七個心髒都藏好了嗎!”
我怪叫着朝鬼王沖刺。
被我劈頭蓋臉揭露的無慘顯然慌了神,本就沒血色的臉如今更是白的像紙,死相畢露。
可惜被“出其不意”吓到的不僅僅是敵人,連小教祖也中了招。童磨沒想到我會直接向無慘沖過去,悲怆的吼聲從我身後響起。不過現在沒時間顧忌這個,無慘成功被“嘲諷”,伸手向我發動攻擊。
“你從何得知!”
鬼王咬牙切齒的模樣滑稽極了。讓我不禁懷疑起自己的金手指根本不是強運EX,而是“百分之百激怒boss”。
“早就說過我能看到你的必死結局,鬼舞辻無慘,比如你被切成餃子餡四散逃跑之類的——”
在地上連着翻滾幾圈,堪堪讓我躲開無慘的手臂。
鬼舞辻不一定知道餃子餡是何物,卻也從“四散”、“逃走”中猜出端倪,表情愈加猙獰起來。不得不說繼國緣一元素真的好用,隻要和緣一扯上關系,無慘的智力點就會瞬間清零。
其實鬼舞辻無慘你才是世界第一緣吹對吧!
“我改變主意了。”鬼王失去耐心,血色的瞳孔收束成裂紋狀,“你看到的未來毫無價值、閉上眼去死吧。”
“偶爾也聽聽别人的意見啊,”我舉起刀擋住刺向喉嚨的手指,刀身折斷,“嘿,也難怪,否則你也不會輸給産屋敷。”
“下弦、無限城,你親手——”
“閉嘴!”
無慘擡手,指尖帶起散亂的風刃,在我臉上帶來生冷的痛感。
呼吸凝滞。
我強迫自己死死睜着眼,看向無慘無暇顧及的身後。
一弧彎月自天而降。
鐵扇破開無慘後頸血肉,黑紅血液滴下,之後被冰封住,四散在地。
童磨舍棄左手的扇子,雙手用力朝一側揮動刺入無慘體内的扇面,企圖切開更大的傷口。我松了口氣,正準備逃離無慘,不料肩上猛地一痛。
鬼王的手依舊落下,插進我右肩。
“!”
他竟不在意童磨的傷害,不,那根本就——
“童磨,閃開!”
太晚了。
童磨來不及松掉鐵扇,從無慘身後伸出的數條觸手糾纏而上,扼住小教祖的手、阻止他離開。
“在這樣的年紀就能夠觸及到我,即便僅是一寸....你果然有才能。”
無慘冷笑着,将頭扭成不可思議的角度看着童磨,
“那個時候稍加誘導、使那對夫妻死去,也不算毫無收獲——”
“你說什麼....”
童磨愣住、雙手脫力,被無慘順勢扼住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