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時過境遷,同樣是親吻之後的場景,沒想到我落到這種境地。
童磨眼中疑惑更深,拔出插進我胸口的手,可憐而無辜的笑了笑。
“生氣了嗎?”
是啊,我在生氣,怒不可遏。
“你究竟是誰。”
他絕對不是留在我身邊長大的童磨。
我不想承認。
但這副模樣簡直就是——
“你問了個有趣的問題。”
童磨擡起頭,眼神冰冷。
“我是萬世極樂教的教祖、也是後面那位大人的下屬,上弦月的童磨喲。”
*
“我是萬世極樂教的教祖,也是後面那位大人的下屬,上弦月的童磨。”
小教祖的話每個字我都聽到了,卻無法理解他的意思。
用最後的氣力,我扭動頭顱向立着的鬼舞辻無慘看去,後者臉上帶着淡淡的嘲諷,依舊不發一言。空氣中的香味似乎淡了一些,珠世和愈史郎也聽到了嗎?
被群鬼糾纏的他們能維持自身已是不易,不能給他們添麻煩。
能救我的隻有我自己。
被疼痛刺激、體内腎上腺素飙升,大腦不可控制的飛速運轉,托生理機制的福,我終于冷靜下來。
簡單梳理目前的情況——很難啟齒,但我面前的童磨确确實實變成了漫畫裡出現的那位上弦二——現在不是考慮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更需要考慮該如何從他手中脫出。
“你記得琴葉嗎?”
為了拖延一些時間,也為了辨明這個童磨究竟處于何種時期,我試探性問道。
若像他所說,被他吃掉的女孩子都哭喊着的話,那麼我的反問對他來說應是少見的。果然童磨被勾起好奇心,用扇子點了點下巴,回答道。
“不記得,我沒見過她。每個被我吃掉的女孩子、我都會好好的記下她們的名字。”
“那你也一定不知道胡蝶香奈惠、胡蝶忍吧。”
“嗯....聽起來很好吃,你要介紹她們給我認識嗎?”
很好,還來得及。
“我不會讓你吃掉她們。”
我撐起上半身,笑道。
“我會保護胡蝶姐妹、還有我的...我的童磨。”
意識越來越恍惚,漸漸地嗅不到珠世的香氣了,從胸口向上蔓延的麻痹感很快就會到達口舌,那個時候,肯定連遺言也無法留下。
本來還想吟一首辭世詩的。
可現在也沒有能聽我念詩的人(童磨)了。
就讓我利用融進血脈的半天狗的毒最後做一點事情。
“吃掉我吧,上弦。”我對童磨說,“細細品嘗吧,把我血肉完完整整的融進你的血肉中,與我一同前往極樂(地獄)。”
“既然你這麼要求,那麼如你所願。”
上弦鬼露出遺憾的表情,可我知道那表情也不過他習慣性的僞裝罷了。
“我很少見到你這樣的女人,本想多留你一會兒說說話的。”
童磨邊說邊從我的傷口探進去,從内腔撕掉不知道是什麼部位的肉塊兒塞進嘴裡咀嚼。
“你看起來也活不長了,盡量保持意識哦。”
“我會讓你感受到極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