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笑着拾起那顆石子端詳，是與他眼睛相近的琉璃色。

“你們被她當做鎹鴉了。抱歉。以後恐怕還要麻煩大家。”

劍士意識到那鬼是自家師父的故識，他不敢追問，看在有免費練習劍術的對象的份上決定隐瞞下這個無傷大雅的秘密。

童磨收到的東西五花八門，毫無定數。

有時候是風幹的花。

有時候是放壞的點心。

有時候是特别标注的“無慘的頭發”。

....

童磨将花夾進書裡，将有些發酸的點心放進盒子，将那坨惡心的頭發就地燒掉。

于是下次就收到那個人氣急敗壞的信。

“交給珠世啊！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才搞到這麼一撮！”

童磨想寫點什麼反駁，最終還是擱下筆。

其實他在生氣。

一直都在生觀世的氣。

“想當面和她說清楚，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都沒關系。”

可等他追到觀世留下的坐标，又預料中的被躲開。

再然後童磨放棄了，日複一日的等待她的來信。直到最後一次他收到了蝶形的發飾。

其實童磨沒想過那是最後一次。

“她被使用花之呼吸的柱讨伐了。”送消息來的劍士說。

“花柱把自己的發飾塞進她手裡，她才肯合眼，消失前要求我把這個發飾帶給您。”

“師父，她是要您替她報仇嗎？恕我直言，獵殺惡鬼是我們鬼殺隊的責任，而且那是柱——”

“不。”童磨收緊手指，“不是那個意思。”

“她隻是想告訴我，她終于見到了她的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