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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災将至是什麼意思？

見我滿臉疑惑，小教主不得不将“我”告訴他的事情再傳遞給我。

“享保年，冬日變，夏之荒。”童磨用有些喑啞的嗓音吟唱着，“陰雲遮日，未亡人掩屍忙。”

小教主字字如玉珠墜地，擊在我心口，眼前仿佛浮現出餓殍滿地的慘狀。我隐約記起從前在書上一眼掃過的幾個字，享保饑荒脫口而出。氣氛沉重起來，童磨話音停駐，呼吸聲在小草屋格外清晰。

偏偏趕上被稱作四□□的災年，童磨的時代怎麼如此多舛。不過若不是趕上天災，閱近人生苦痛，童磨也不會建立扭曲的世界觀，認為死亡是拯救人類最好的途徑了吧。

唯獨這一點無法接受。

這孩子好不容易臉上多了分表情，不能再硬生生掰回去。

“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做，先和我說說那個...你‘父親’的計劃。”

“不過目标要變更，”我有些不甘心的把白無垢重新裹在身上，“不是為了得到藤之屋的報酬，而是破除迷信，除鬼救人。”

往山裡送新娘？

多半落入山神手中的女孩們已成為填滿鬼之腹的食糧了吧。利用人們對天災的敬畏心，欺騙人類親自送上犧牲品，藏在山裡的家夥實在可惡。

“你以後萬萬不可吃人，尤其不能吃女人。”

童磨愣住了。

“别這麼看着我，”我知道跟還是人類的小教主說這個是有些惡劣啦，“靈長類的肉都是又酸又苦的，沾在舌頭上好幾天味道都退不去。”

“觀世吃過人？”

嗯？這孩子怎麼得出這種結論的？

見小教主難得露出震驚的表情，我反而起了壞心。怪笑着扣住他的肩膀，說。

“你若不乖，我就把你啃噬幹淨，”我伸出手指在小教主下巴撓撓，軟軟的還帶着點沒褪去的嬰兒肥，“看你細皮嫩肉的，清蒸最棒了。”

5

童磨向我轉述了系統原定的計劃。

裝作這次的新娘被送進山，在童磨的接應下探清鬼的虛實，能打過就硬上，打不過就溜走。

啊，還真是簡單易懂的計劃呢。

屁咧！

“送人頭也能叫做計劃？”

我捏了拳頭錘錘自己的太陽穴，想把不靠譜的系統叫出來問個清楚。童磨連忙摁住我的手，在他眼裡我怕不是人格分裂在自虐。我又不得不給他解釋一番我與系統的關系。

“EVA知道嗎？我倆都是駕駛員，同時操縱這台初号機。”

童磨搖搖頭。

若他點頭我才吓一跳。

于是我換了種說法。

“其實我不姓龍遊院，我本家姓氏是兩儀。”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啦！”

大叔的尖叫聲毫無預兆的在大腦中響起，眼前猛地一黑，多虧小教主眼疾手快撐住我的身體，否則剛剛拍掉的灰塵就又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