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噗哈哈哈——

系統毫不遮掩的在我腦中爆笑出聲。我滿頭疑惑，切了私人專線問他在笑什麼。

“庸才哈哈哈。”

“您可别笑了，童磨說我庸才是什麼意思？”

系統忍住笑，聲音抖成篩子，好半天才肯向我解釋。

“童磨的意思是你和他那群信衆一樣，就是饞他身子。”

誰饞他身子了！都說了我不是正太控！

我氣的發抖，終于忍無可忍，直沖過去掀翻小童磨摁在地上。

“我饞你身子？”

“龍遊院，你做什麼！”

我沒理會童磨的掙紮，扯下他帽子丢到一邊。小教主大驚失色，本就透明的膚色更是慘白，他死死揪住自己的衣襟，不肯讓我扯掉。

我哪顧得了這麼多。

上弦鬼我沒本事打得過，欺負個小孩還是綽綽有餘。

于是我把童磨翻了個面，并起手指朝着他的屁股扇過去。

啪。

童磨悶哼一聲。

我雖沒用力，若放在平常小孩身上怕是要哭的哀天搶地，可小教主的反應平平，就像我不是在教訓他而是在給他作馬殺雞似的。

實在可惡。

“讓你給我裝大人兒！”

我加大力度把小教主的屁股拍的啪啪作響，伴随着童磨的悶哼堪堪組成一曲《命運》。

在我拍累之前，終于童磨繃不住情緒，哇的一聲哭出來。

銀豆子吧嗒吧嗒滴在我膝上浸濕布料。我這才知道童磨這高高在上的上弦鬼，流下的淚水也是溫熱的。

“服了嗎？”

我抄起他的手臂把他放在自己膝蓋上。

童磨的琉璃眼紅了一圈，扭過頭不肯看我。我沒好氣的用手指幫他理順橡色半長發，對他說。

“難受就哭，開心才笑。懂嗎？”

童磨的眼淚噙在框裡，輕輕點頭。

沒等我反應，這孩子竟撲倒我懷裡，扯着嗓子哭出狼嚎。

16

我心漏跳一拍，雙手環住哭的慘烈的小童磨。

仔細想想，我讨厭的是成鬼多年吃人無數的上弦二，和面前這個梨花帶雨的十歲小孩兒沒有關系。我并非神，也沒有資格對尚未犯下罪行的人類施以懲戒。能做的隻有盡力引導童磨拾回人類情感走向正道。

可這些談何容易。

且不說童磨的性格是在扭曲的家庭中耳濡目染形成的，就算能通過後期糾正，也不能保證這個世界線不存在收束。萬一某日童磨由于不可抗力變成了鬼，我豈不是隻能以死謝罪？

說我膽怯也無妨。

我沒有鱗泷師傅的覺悟，退無可退、更不想在這個世界也走向終局。

“真麻煩，我又不是聖母。”

心不在焉的拍着後背穩定童磨情緒，小教主止住抽噎在我懷抱中合上眼，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系統歎了口氣。

“你确實不是聖母，哪有剛見面不久就恐吓小孩又打小孩兒屁股的聖母。”

“還不都是你給我設定了神棍的角色。”

“抽到高難主線本的人是你自己。”

我語塞，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系統搶走話語主動權，開口道。

“既然決定完成這個任務，不如先考慮一下未來如何謀生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