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一行人繼續北上。
路途山脈陡峭,空中蒼鷹盤旋。
“這裡越發靠近妖都,大家要小心。”若雲走在前面帶路。
桓麟望着這窮鄉僻壤,不是山就山除了山還是山。越走越偏,一個人影也看不到。“你确定沒走錯路?我怎麼感覺越走越偏。”
“這裡可是妖族,我就算閉着眼睛也能走到妖都去。”若雲拍着胸脯道。
靈犀和伽羅望着周圍漸顯窮山惡水之相,心裡不由得捏了把汗。
隻見若雲繼續往前,沒有停下的意思。
“靈犀,你還之前收過徒弟嗎?”桓麟見若雲不搭理他,便湊到靈犀身邊。
靈犀望了他一眼,淡聲道:“收過。”
“真的!我竟然不是你的第一個徒弟?”桓麟大呼小叫着,“那我是你第二個徒弟對不對?”
靈犀糾正道:“第三個。”
“前兩個是誰?”
“兩個孩子。”
桓麟:“孩子?”
靈犀不再搭理他,繼續朝前走,伽羅推着他的肩膀往前走,說:“快走吧,已經落下了。”
桓麟扭頭一望,若雲和靈犀已經和他們拉開了距離。
走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
眼前浮現一座大山,漆黑空曠的山洞外坐着一個彪形大漢,大漢眼角一道疤,身旁豎着把近人高的大刀。
大漢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一看就不好惹。像極了那種此地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财的那種土匪。
桓麟的手不由自主摸上了黑鱗劍柄。
幾人來到大漢跟前,大漢撇了幾人一眼,站起身道:“敢問幾位是否要去妖都?”
态度恭敬,語氣溫和。
桓麟雞皮疙瘩起了一地,這大漢氣勢洶洶站起身,說起話來怎麼和伽羅似的。
不隻是他,靈犀和伽羅兩人都有些難以想象。
若雲點頭,“我們四人都是去妖都的。”
大漢點頭,指着洞穴,“往裡走,走到盡頭便是妖都。”
若雲點點頭,笑着擺手道謝。
衆人在大漢注視的目光下走入洞穴。
大漢目送了許久,沉思道:“我這麼覺得,後面那三個不像妖族?”
洞窟中,若雲帶着桓麟三人往前走。她叮囑道:“一直往前走就是妖都,你們可别眨眼。”
随着幾人的深入,洞穴越來越黑。桓麟不禁想起了在紅山洞窟那次,他心有餘悸,問:“你确定?去往妖都的路連個火把都沒有?”
“快到啦。”若雲邊走邊說。
流水聲在洞穴裡越發清晰,已經到了伸手看不見五指的地步。
桓麟道:“咱們走慢點吧。”
伽羅單手捏出法決,“幽冥火!”
五團紫色幽冥火圍繞在身旁,照亮了四周。伽羅掃視着這陌生的石室。疑惑了一會很快反應過來,笑道:“看來和他們走散了。”
若雲望着眼前刺眼的光亮,那便是出口了。她來到洞口邊,“各位,妖都城到了,如何?”
卻無一人回答。
她猛然扭頭,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伽羅?靈犀……還有桓麟都不見了。”
石室内,桓麟坐立不安,為什麼突然就被關在這裡了?他拍打着石門,鬼哭狼嚎喊道:“靈犀,伽羅,若雲!你們在哪啊?”
他的回音在石室内飄蕩。
石壁四面封閉,隻有一扇封閉的大門。
桓麟望着大門上空缺的三個凹槽,難道是要将鑰匙放進去?他四下張望,石室内空無一物,根本沒有鑰匙的影子。
桓麟急的用腦袋撞牆,在石室内遊蕩了幾圈後,氣的大罵若雲,他抽出黑鱗劍對着牆壁就是一頓亂砍。
他很快沉靜下來,平心靜氣思考道:既然有門,那就一定有鑰匙。這裡沒鑰匙,我可以自己做鑰匙。
說幹就幹,桓麟直接撿起地上巴掌大的石塊,對着門上的凹槽比劃着,覺得有些大了,順手抽出黑鱗劍将石塊對半劈開。
幾番比劃後,開始對石塊進行打磨。
桓麟賣力打磨石塊時。
另一邊被困在石室裡的伽羅也注意到了門上的凹槽,他将手放在凹槽上細細摩挲着,三個凹槽形态各異。
“蛇,鳥,魚。”伽羅望着這三個凹槽,“看來是要用相應的鑰匙來開啟。”
他簡單環顧一圈後,沒有發現鑰匙。于是将手蓋在凹槽上,道:“水行·化冰。”
掌心下的凹槽裡滲透着寒氣,片刻後蛇形凹槽直接被寒冰填滿,蛇鑰匙就這麼出現了。
“雖然五行中沒有冰,但在隻要掌握了水行,就可以使用由水行衍生出的冰行。”
伽羅繼續将剩餘的兩個凹槽用寒冰填滿,他擡手繼續施法。
此時,有着和桓麟伽羅一樣的反應的靈犀望着石門。她撇了眼凹槽,然後後退一步。
右手握着骨笛,骨笛化為長刀,靈犀猛的抽出,刀鋒揚起的氣浪化作極鳴流光。
隻聽轟隆一聲,石門應聲坍塌,盡頭的光亮直穿到腳下,靈犀收起骨笛,拍了拍衣擺上的灰便離開了石室。
在洞口的若雲剛要抱怨,靈犀便出現在光亮裡。
“伽羅呢?”
若雲朝着他身後撇,反問:“伽羅和桓麟不是和你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