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忍者大人停下來等她了!
茶樂面上一喜,顧不上疲累的身體,有些驚喜的跑到了新燃起的篝火附近。
雖然忍者大人看上去還是一副冷酷不近人情的模樣,但卻沒有對她進行驅趕,而是默許了她的靠近。
茶樂微微放下一顆提起的心,小心的挪蹭到了篝火旁,還不忘一邊觀察對方的臉色。
面容英俊的忍者大人此刻正抱着雙臂坐在石塊上假寐,溫暖的火光照耀在對方的臉上,像是無端給對方增添了一抹柔和的濾鏡,溫柔了對方冷硬的臉龐,使對方的氣質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反正茶樂是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麼怕這個看起來不太好說話的忍者大人了。
她也在附近随便找了塊稍大一點的石塊坐下,把東西都放置在腳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平複自己因長時間趕路而躁熱不堪的身體。
茶樂把身後自制的布包取了下來,從裡面翻找出來了一塊幹淨的手帕,她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對面的忍者大人,見對方一時半會兒沒有要走的意思,才有心思觀察起四周。
借助明亮的篝火,茶樂發現她們現在正處于一片平坦的河灘上,身後是她剛剛跋涉而出的森林,前方不遠處就是一條平緩的小河。
她捏着手裡的那枚手帕,又看了一眼靜坐在原地閉目養神的忍者,躊躇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步行至那條小河邊,找了塊稍微清澈一點的水域,把手帕放到水裡浸濕。
一邊清理自己狼狽的面頰,一邊時不時回頭看上一眼,待确認遠方那個高大的人影還好端端的停留在原地時,才安心的繼續整理自己。
這麼頻繁且明顯的目光,某個實力強大的忍者自然不會感受不到,隻是弱小得他一隻手指就能捏死的螞蟻是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的,因而可以視而不見。
茶樂花了點時間稍微打理完自己後,才起身回到篝火旁。
她幹咽了口口水,目光飄忽的盯着不遠處嘩嘩的河水,卻無論如何都過不去自己心理的那關。
好渴啊,但是沒有燒過的河水,她不敢喝。
她坐在石塊上,撿起先前被自己擱置在地上的首飾盒,悄悄的看了對面的忍者大人一眼,走過去偷偷放在了對方的腳邊。
彎腰起身的瞬間猝不及防撞進了對方那雙警覺的眸子裡,茶樂的動作一下子便僵硬了幾分。
她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看着離對方腳邊還有一小段距離的首飾盒,在對方淩厲的視線下,用腳尖輕輕地往前挪動了幾分,然後收回腿,雙手背立,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一臉無辜的看着他。
“給你。”茶樂小小聲的說。
忍者大人的視線便從腳邊的木匣子上一掃而過,又重新落到了她的臉上。
之前糊了滿臉的妝容已經被她徹底清洗掉了,因長時間跑動而淩亂的頭發也重新被她紮了起來,額前的發根還能看出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河水打濕的痕迹,臉上泛着劇烈運動過後的紅暈,但整個人已經沒有之前那樣狼狽了。
雖然茶樂仍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還在冒着熱氣,但在冰涼的河水的刺激下,已然消散了許多。
宇智波斑看着眼前已經努力把自己拾掇幹淨的女孩,對方那張微微泛紅的臉頰上閃過了一絲窘迫,隻見她默默垂下眼眸,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語了一聲:“我不醜的。”
聲音軟軟糯糯,像隻小貓揮舞着毛茸茸的爪子一般,飄飄忽忽的落在了某位忍者大人的耳邊。
渾身哪兒哪兒都冷硬的強大忍者忽略了某一瞬間産生的異樣,略微皺着眉頭,有些看不懂她想表達什麼。
“所以呢?”
低沉的嗓音猝然響起,茶樂不自覺的揉搓了一番藏在身後的手指,耳根莫名的又開始泛起了熱氣。
她擡起頭勇敢的看着對面的眼睛,大膽發言:“您可以帶我走嗎?”
宇智波斑看着她眼裡的直白,略微一愣,似是沒想到這丫頭怎麼突然間就這麼大膽了。
他忍不住挑了挑眉,“你有什麼值得我帶你走的?”
茶樂略微抿了抿嘴巴,又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