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大人!”
“忍者大人!”
茶樂夾着嗓音,在院子裡小跑着繞了一圈,也不敢确定剛才的那個忍者是往哪個方向離去的,她着急的剁了下腳,稍微停下腳步,又輕聲朝黑乎乎的四周呼喚了兩聲,語氣裡帶着十分的小心翼翼。
見還是沒有人回應,茶樂一咬牙,迅速把懷裡鼓鼓囊囊的行李背好,又把首飾盒緊緊的摟在了臂彎之中,随後便徒手拎着那把沒有刀鞘的太刀,随便找了個方向快速的離開了這座突然變得寂靜的宅院。
而她沒想到的是,此刻正被她尋找着的忍者大人正站在某個高處的陰影下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
看到對方搖搖晃晃的小跑了一小段路,沒一會兒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過頭又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從倒在路邊的侍者手裡搶過了一盞燈籠,又踉踉跄跄的往山裡的方向跑了去。
時不時還能聽到對方喘着粗氣,小聲的呼喊着“忍者大人”的聲音。
被呼喊的忍者大人:……。
啧,真是墨迹。
連他們族裡還不到三歲的幼兒都跑得比她穩、比她快。
這丫頭怎麼連跑路都這麼慢慢吞吞的。
宇智波斑有些無語的看着那抹在森林裡緩慢移動的微光。
視線一轉,他果斷的擡手結了個印,一場大火瞬間便吞沒了整座宅邸,照亮了這片黑暗的蒼穹。
今日難得發了善心的忍者大人,在路過那群昏倒在地的侍者們時,還順手幫某人抹去了逃跑途中留下的痕迹。
茶樂察覺到身後沖天而起的火光,頓時一驚,遠處的熊熊大火直接照亮了整片森林,驅散了黑暗,也照亮了茶樂身後的路。
她的眼睛裡閃着光,仿佛要把眼前的這場大火深深的印刻在腦海之中,然後便卯足了勁兒的往前路跑去。
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周圍的夜色又漸漸地覆蓋了下來,茶樂才撐着太刀大口大口的停下來喘氣。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手中燈籠的微光在幽暗的森林裡并不能照耀得很遠,茶樂咽了口口水,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選了一條這樣的路。
她默默的在心裡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狀況,這麼大的火,肯定很快就會被别人發現的,她不能停下來,必須馬上離開國都,否則很容易就會被抓回去。
既然僥幸活了下來,若沒有特殊原因,便沒有再自動尋死的想法。
茶樂等氣喘勻了之後,腦子裡有什麼突然一閃而過,眼睛一亮,又重新開始朝四周大聲的喚了起來:
“忍者大人!”
“忍者大人!”
“忍者大人你在嗎?”
“忍者大咯、額人……”
茶樂被猝然竄出來的人影吓到破音,腳下一個踉跄,腿差點被自己手裡支着的太刀給劃了一下,她連忙松開握刀的手,任由光秃秃的太刀哐當的一聲砸到地上,又趕忙伸出雙手想要穩住平衡,連另一個臂彎裡的首飾盒都被不小心的甩丢了好遠。
看着pia叽一下就直接坐到了地上,臉色還有些發懵的女人,一旁的罪魁禍首卻隻是略微挑了挑眉,眼裡快速的閃過了一絲興味。
茶樂攥着手心裡僅剩的那根孤零零的木杆,木杆的另一頭連着差點被摔壞了的燈籠,半晌才從疼痛中回神。
忍者大人在對方沒察覺到的視野裡微微勾了勾嘴角。
他雙手抱胸,藏藍色的長袍襯得他的身體越發修長,雙腳略微岔開,就這樣穩重的站在了茶樂的面前。
茶樂有些委屈的擡頭看了他一眼,眼裡噙着由一瞬間的疼痛而刺激出來的生理性淚水,緩緩地拍了兩下仍舊疼痛的屁股後,就默默地撐着冰冷的地面重新爬了起來。
宇智波斑沒忍住又勾起了隐藏在厚重劉海下的另一邊嘴角。
“什麼事?”
略顯低沉的嗓音在茶樂的耳邊響起,激起了茶樂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有些無措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那個,我……請問忍者大人還記得我嗎?忍者大人大約三年前有來我家的飯館吃過飯……”
見對方看着她的眼神裡平靜無波,她的語氣和眼神也不自覺的帶上了點小心翼翼,“我想委托忍者大人一件事,也想向忍者大人打聽一個消息……”
說着就撿起了剛剛不小心被自己甩飛出去的那盒首飾盒,将其打開伸到了忍者大人的眼前。
宇智波斑看着裡面沒多值錢也沒幾件的首飾,不由沖她挑了挑眉:“你知道雇傭我們一族的忍者,打底要多少錢起步嗎?”
茶樂面上一窘,一下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有些沮喪又有些猶豫的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可是、可是,我隻有這麼多錢了。”
說到後面語氣都有些弱弱的。